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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知如今若放手,何時又能擁此人入懷?既是真愛,這一次便絕不放手。
「我是一個下賤不知廉恥的男人,不值得你如此,小鋒。」
時夜兀自在刑鋒耳邊低語起來,聲音悠悠帶了幾分淒涼。
忽然,他只覺刑鋒渾身顫抖,不片刻竟聞泣咽之聲。
「我現在只怕再也見不到你,所以請你不要走……」
刑鋒哽咽道,手卻漸漸鬆了,他淚眼未乾,看著時夜滿是哀求。
可自己也曾那麼求他,求他不要對自己太過心狠,求他不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時夜一嘆,悽然笑道,「忘了我吧,這世上唯有我不值得你們……」
話到一半,時夜無法再言,他這次再不管更多,一眼也沒再看兩人,如當初那般扶了牆便緩緩步出房門。
許堅又拿了藥去冷飛房裡,他走在迴廊上見時夜竟下了床,急忙斥道,「你怎麼下床了?還不好好回去休息?刑鋒和方天正也是該看著你的時候不看著你!」
時夜看許堅一眼,低頭謝道,「多謝救命之恩。我已和他二人了結一切,這便回……」
回哪裡去?時夜也不知。
「啊?」許堅大驚,忽見刑鋒也走了出來。
刑鋒見了時夜,伸手遞過一個包袱。「裡面有些銀兩和上好的傷藥,想必會有些用。」
時夜還道他是出來勸自己回去,卻不料對方竟是追出來送包袱。
許堅看刑鋒這樣,正要罵他傻,又聽時夜道,「既然和你們緣分已斷,這些東西我自然不會要。別忘了,若我真是沒盤纏,這身子倒也能替我賺些。」
他嘴角笑意甚冷,只把一旁的許堅也看得有些不解。
刑鋒也知時夜是故意說出這些話,來絕自己想念,不過他已不能再點破。
「那麼,你走吧。」刑鋒一笑,轉了身,寂寂往回走。
時夜看他走得落寞,眼中也多有痛色。只不過事到如今,復當奈何?
刑鋒回屋收拾起行裝,方天正問他這是為何,但笑不語。
「茫茫天涯,何處不是家。」刑鋒提劍在手,把杯中酒滿飲一杯,對方天正道,「我若能追回時夜一定把他帶回來。」
「你這又何苦,難道你沒看出他對你我二人早已絕了心念?」
方天正嘆道,非是他不想留住時夜,只是他也知這次恐怕是留不住了。
刑鋒不更多話,對方天正一抱拳便出了門去。雖然時夜先行,但畢竟有傷在身,追上他也是不難。
許堅把時夜和刑鋒兩人紛紛離開客棧之事對冷飛等人說了,眾皆感嘆。
陳之遠看了眼蕭進,道,「看不出那時夜竟也是有些脾性的人。」
蕭進搖頭,想起時夜綽然風姿,神俊非凡,竟被刑鋒這二人不知珍惜逼到如此境地也算是可憐。
惟有冷飛心思只在林傲身上,心無旁騖坐在床邊,直直盯了林傲。他雙臂重傷如今連抬起也難,卻仍固執要抓了林傲的手在自己掌心,不放。
轉眼月餘,有間客棧大門幾乎再沒開過,許堅望了死氣沈沈的客棧,感傷頗多。
現在店內眾人,傷身的傷身,傷心的傷心,要死的快死,只有自己這好胳膊好腿的人打點一切。天黑已久,他這才去灶房蒸了饅頭,又熬了些清粥,這便端了上樓。
許屹就著粥吃了好幾個饅頭,把時風嚇了一跳,心道,不知他做了什麼,竟累得飢腸轆轆?
許堅也是餓得厲害,先被林傲逼著和許屹相行合歡不說,又忙裡忙外為這客棧裡一竿子傷者聽脈治病,早就累得手腳發軟。
時風聽聞時夜和刑鋒雙雙出走,只是目中稍暗,復又常色。
許屹問他道,「畢竟時夜是你兄弟,他現在傷得這麼重卻出走在外,你一點也不管他嗎?」
時風看了許屹笑道,「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我雖是他堂兄,卻也不能逆命而為,刑鋒那小子性格暴躁衝動,常不知珍惜,時夜今次便是要教他以後怎麼好好疼人,想必不日即會雙雙對對地回來,我還管那些做什麼?」
不愧是兩兄弟,性子都是這麼奸猾,許屹和自己都是老實人,怎麼鬥得過他……如何是好?許堅囫圇著嚥下清粥,拿眼瞥了時風,隱隱擔心起面前這個對手。
早知便不與他治傷,或者遲些在他藥裡下毒……許堅正暗自盤算,時風已冷冷道,「許堅,看你那眼珠子亂轉,難道是在腹誹我?」
「噗……」
許堅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