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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銀針,卻發現銀針早被林傲一掌拍進冷飛身子裡,尋不到半點蹤跡。
許屹在一旁見了,垂首不言,片刻才道,「生死由命,我們已經仁至義盡,若是如林傲所言,冷飛本不想再活在這世上,就此成全了也罷。」
許屹曾飽嘗活著的痛,豈不知生不如死的苦。冷飛如今已是被逼到絕路上,就算救了他一命,日後他形同廢人地活著,再去面對與林傲間難以解開的糾結,只怕那時的痛苦甚於現在百倍。
許堅既聽兄長如此一說,也默然考慮起來。時風已上了樓來,他在門外聽見了許屹的話,不免有些傷懷。
「雖說死者無知,卻把傷痛留給了活人。冷飛林傲二人本不至於鬧到此地步,只是他二人太過要強,都不肯退讓。若經此事讓他們化解了心中恩怨,日後想必也可無怨無悔。」
他不贊同許屹之話,只想著,人活著才有希望,若死了,豈不空餘遺恨。
第十章
轉眼已是一年。
秋風鎮上時不時仍有外鄉客要到這有間客棧來投宿甚至是長住,不過自然都是失望而返。這客棧已易了主人,先前在店裡做廚子的許家兄弟一手掌管起了這間小店,而原來的老闆卻不知去向。
坊間甚至有言,這有間客棧的老闆冷飛早讓人害死了。
但是自始至終,沒人能深入到客棧裡探聽清楚一切,夕陽西下之時,客棧準時打烊,大門緊閉,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許堅在燈下正看著今天的賬本,近來糧油豬肉的價格都大漲,店裡菜品卻未提價,算下來,一天竟倒虧幾錢銀子。
不過好在時夜傷好後把藏在屋中夾層的幾張銀票都拿了出來以備後用,這客棧的進出方不算拮据。
方天正看許堅算出虧了幾錢銀子眉頭皺著的模樣,不由冷笑道,「也不見你這麼吝嗇的,時夜不是給了你幾張銀票嗎,一張便是五千兩,我們就是在店裡什麼也不做,也足夠好吃好喝個幾十年的,你還心痛那區區幾錢銀子做甚?」
他邊說話邊把手邊酒盅一舉到唇邊,滿飲了一杯。
「你可又想過幾十年之後呢?難道全喝西北風去?!再說,冷老闆和林傲每日都要用去好幾兩銀子專門替他們買補品好藥,這些難道不正需用錢嗎?」
許堅一指敲在桌上,瞪了方天正駁斥道,竟句句是理。
方天正心想,這愣頭小子沒想到也有如此的口齒,已是不容自己小覷。
他挑了眉又笑道,「幾十年後?你以為現在店裡這眾人還有那個是弱冠之流,幾十年後我們都不知埋骨何處了。」
生死一瞬,方天正見過這些年風風雨雨,心中也慨然起來。
許屹閒不下手,剛把灶房收拾好,就挽了袖子出來幫忙做事。
他出來正聽到方天正和許堅在為店裡開銷爭辯,只是嘆了聲,抬頭已見時風遞了茶杯到面前。
「我管你幾十年後死在那裡,我和我哥可是要活個幾百歲!」
許堅見許屹出來,又看時風趁機獻了殷情,面上一怒,站起身拉了許屹便道。
「幾百歲,豈不是老烏龜。」時風淡淡說了句,手上拿了卷老子,正是明日要教授的科目。
「你!」許堅聽見時風口出譏諷,臉上神情更怒。
許屹轉頭看了眼許堅,搖了搖頭,似是勸慰他無須如此。許堅見了兄長神色間的肅重之意,不便再和他們鬧下去,也就閉了口,憤然又坐回椅上。
「不和你鬧了,免得你端出老闆架子趕我出去可就麻煩了。」
方天正見好就收,擺擺手,站起來便往樓上去。
他琢磨著刑鋒說要調教一番時夜,以便今夜享用,想必一切已是準備妥當,自己若還不回去,又是便宜了刑鋒那小子。夜風東少,如此尤物又怎可讓他一人獨佔?
他踏步在木梯上,手把了扶手,兀自微笑起來,又忍不住一聲輕嘆。
「你們這兩人還要在我們屋裡呆多久?」刑鋒抱了手在一邊,滿臉不悅,蕭進和陳之遠借說進來畫春宮圖,這一呆便是一個時辰。
要不是想著當初這二人畢竟是救了自己與時夜於為難之時,如此春光旖旎的美景刑鋒又怎麼肯給外人看。
時夜已脫光了衣物,雙手向上被吊在屋中間,只有腳尖點著地來支撐身子。陳之遠看時夜大概是累了,頭垂得緊,長髮撫面擋了容顏,伸手便要替他挽到背後,不料刑鋒在一旁虎視眈眈,看自己手一動,已咳了聲警醒。
「遮著臉了,怎麼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