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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角蓋好。
秋風鎮已在眼前,許屹勒馬遠眺,時風並轡上前,笑道,「此去倒是順當,也不知他們過得如何。」
許屹默然,只想到這客棧已多是非,恐怕終究不是自己容身之處。看這大好江山如畫,卻又不知究竟那裡才能安家。
風起雲動,許屹催馬又行,身後青山漸遠。
此後兩日,每日林傲都哀懇蕭進等人扶他去見冷飛。
關了門之後,他依前日模樣,取了藏在身邊的銀針把冷飛手指一根根刺穿。
冷飛苦於不能言語,連呻吟也因啞穴被封變得微弱,且每次林傲也只穿他兩根手指,事後都把血跡擦拭舔弄得乾乾淨淨,故而倒也不讓人見疑。
反是讓許堅他們覺得他已心有悔意,卻可惜冷飛如今病勢愈沈連話也說不了,倒顯得林傲孤獨可憐。
林傲穿完冷飛最後一根小指,方覺大功告成,依舊伸了舌頭把指間血絲吮吸乾淨後,才放了他的手回被子裡。冷飛正偏了頭看著林傲,額上早已起了一層細汗。
「比起我受過的罪,這又算什麼。」
林傲低聲笑道,把銀針拭盡血跡放回衣服裡。冷飛唇上翕動不已,只是言語難成。
「想說什麼呢?」
林傲冷眼看他,捂了嘴輕咳一聲,伸出手摸到冷飛頸邊,拔出了阻他出聲的銀針。
林傲捻動著沾了血跡的銀針在手裡,替冷飛撩去了一縷垂到面前的髮絲。
「說啊。」他起手拍在冷飛面上,看到對方臉色漸漸發白。想必是氣的。
冷飛卻並未說話,他眨了眨眼,望著林傲只苦笑了一聲,又把頭轉開,不再去看林傲。
林傲聽見他低聲笑著,聲音乾澀卻不間斷,只是一聲比一聲微弱,一聲比一聲悽然。
笑到最後,冷飛又急咳了起來,他半睜著雙眼,唇角漸漸抿緊,只做悶咳。
林傲坐在一旁,神情僵硬,他原本想好的咒罵冷飛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捻在手裡的銀針也愈發難以握緊。
「我明日再來看你。」林傲將銀針緩緩推回冷飛頸間,冷飛仍只悶聲咳著,眼睛倒慢慢閉了。似乎即使明日林傲仍是來折磨他,又有何妨?反正自己虧欠對方甚多,趁著這條殘命還在,能償還一些便償還一些吧,若是來日自己就此喪命,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可是究竟還有多少時日可供自己還債?只怕無多。
冷飛看許堅他們進來扶走了林傲,唇一張,一口烏血便溢了出來。他費力抬了手,擦淨了唇邊血跡,只是指間疼痛不曾減低絲毫,如今便是痛得更劇了。
冷飛輕嘆一聲,眼神暗了下去。他想到不日許屹他們也該拿了藥回來了,到時林傲就有救了,嘴角露出抹笑意,卻不料又有淤血從口中溢位,他伸手去捂,血卻不止,徑自從他指縫間流下來,染了一手。
許堅看林傲陰鬱著臉自冷飛屋中出來,還道他為冷飛病勢擔憂。
想來林傲也算是情痴,許堅感慨他竟能拋卻前仇,倒好言勸慰了林傲幾句。
林傲漠然點點頭,也不知是不是在聽,回了屋中,服下藥便回床休息。
許堅出了屋,正撞見刑鋒端著藥回房。
「時夜可有起色?」
自燕歸樓回來後,刑鋒睡足一日才恢復了神智,他一醒來,便急問時夜情況,方天正與他說了幾句,竟使他流下淚來。
情痴,情痴,一旦相愛,誰人不痴?許堅心想刑鋒如此狠厲之人也會為時夜流淚,倒也叫人羨慕。若換了自己,那死心眼的兄長也不知是何表情。
「承蒙相救,好些了。」
刑鋒急著送藥給時夜,見是許堅,只謝了聲,又匆匆往自己屋裡去。
時夜被方天正扶起靠在床上,神態倒是一派寧靜。雖然身上的傷使他無法下床行走,甚至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但並不曾聽聞他有絲毫抱怨。
「小鋒沒事拉?」時夜笑了問方天正。
「早沒事了,他身子好得飛快,昨晚醒的,便圍著你忙到現在也不見疲憊。」
方才時夜聽刑鋒去替自己煎藥,又想起在燕歸樓裡時驚見到對方那副落魄又誘人的模樣,倒是沒想到他竟恢復得如此之快,似是身心俱愈。
不過這倒少了自己擔心,時夜點點頭,鬆了口氣。
「藥來了,小心。」
刑鋒端著才煎好的藥小心坐到床邊,連忙讓方天正扶住要起身接藥的時夜。
「東少,你別動,我來餵你。」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