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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抬眼,見是蕭進,神色侷促,似是有話要說,卻又一字不發。
蕭進等得不耐,輕嗟一聲就要離去,林傲心頭一慌,趕忙伸手抓了他,說道,「勞駕帶我去看看……冷飛。」
他話音轉低,許是情怯,但抓住蕭進的手卻不曾放鬆。
只是幾日不曾見。
林傲看著床上形容憔悴的人,幾乎不能把他與之前在自己面前肅重沈穩的冷飛相聯絡。
他被蕭進扶到床邊坐到椅上,也不道謝,只死死盯住冷飛。
蕭進看他已失神其中,嘆了一聲便悄悄退了出去。
林傲伸了手,細撫在冷飛眉眼唇角,不覺指間微顫。
忽然冷飛低哼一聲,徐徐睜眼,看了眼前的人也不知是喜是哀,面色恍然。
林傲看冷飛睜了眼,一驚之下,急忙縮了手回去。
他和已醒轉過來的冷飛對望片刻,才壓低嗓音道,「你命真大,竟沒摔死。」
冷飛又看了林傲一眼,竟牽起嘴角笑了起來,眼神中並無留下絕命書時的怨憤之色。
「你笑什麼?!」林傲被他看得心中不安,又沈下臉怒問。
不知是不是冷飛傷勢危重,他竟一字不說,望了林傲仍笑,摔斷後被許堅綁了木板接骨的手也顫巍巍想抬起來,似是想摸一摸林傲。
「別和老子打啞謎!」林傲見他如此也不知是難過還是悲憤。
若當初你肯待我好一點,你我又怎會有今日?!
他痛憤之餘,一把揮開冷飛伸向自己的手,冷飛吃痛,急切嗚咽了一聲,眼中滿是慌亂,卻仍不說一個字。
「哈,許堅說你傷得很重,我看倒不像!」
林傲見他依舊不肯對自己說個隻言片語,心中更添憤懣,他探過身子,拽住冷飛頭髮把他拖到床邊。
「你們合演這出戏來騙我嗎?」林傲不知怎地想起昔日冷飛為報復自己委身相欺之事,更是怒形於色,抬手便要落在冷飛臉上,可見冷飛只是怯色滿面地望著自己,這隻手竟落不下去。
「不該信你,不該信你。」林傲喃喃自語,鬆了手。
冷飛挪著身子,想往裡靠去,可無奈這一身斷骨卻由不得他如此,稍稍一動,便讓他痛得汗流滿面。
「你活該有今日!」
林傲又盯了冷飛片刻,他氣鬱添胸,這一句說完,他已悶咳起來,不幾聲便吐出一口淤血,只在這時冷飛眼中的神色才稍稍有變,不過這些許痛惜之情剎那也就消散,冷飛眼中依舊是一片茫然膽怯。林傲抬頭,愈發見不得冷飛這模樣,他狠狠一笑,拭了嘴角血絲,就著月光,眼中突然一亮,彎腰便揀起許堅遺落在屋中的銀針。
他拈了銀針在手,又抓過冷飛手掌。冷飛怔怔看著他,神色愈慌,卻始終不肯出聲。
「你當日害我遭脛骨被穿之痛,今日我只穿你手指,也算還你顏色!」
林傲低聲怒喝一聲,心下一狠便使銀針從冷飛指縫間穿了過去。冷飛手掌被林傲纂在手心不住攢動,卻脫不開手。
「痛……」
待到林傲已穿了第二根銀針時,冷飛才忍無可忍叫出聲來。他的手掌仍被林傲拿住不放,只好微仰了面長聲喘息。
「放開我……」冷飛痛不可耐,又哀聲求道。
林傲死盯了他,低眼去看冷飛指間,兩根銀針早已被自己用力插進大半,鮮血從指甲和肉間流出,染紅了自己一手。
也不知是不是痛得太甚,冷飛漸漸歇了口氣,既不掙扎,口中也不喚痛了,仍是茫然無神地看著林傲,唯在林傲猛然撥去他指間銀針時,才渾身發緊發顫。
林傲放開冷飛,拈了已是血紅色的兩根銀針在冷飛面前晃了晃,笑道,「當初,你封住我啞穴把我賣去燕歸樓受人凌辱,那種有苦難訴,有痛難言的感受你未必知道。」
一語既畢,他又扯過冷飛,把針抵在對方脖間,一寸寸推入,邊推邊說,「我再也不想聽你任何虛言妄語,再也不想被你這偽君子騙。」
一根銀針推入,冷飛雙瞳圓睜,似是極為痛苦,只是這次他已發不出什麼聲音,只聞喉間有細碎嗚咽之聲。
林傲做完這一切,仔細摸了銀針入處,確認不露跡象這才又扶了冷飛枕回枕上,替他捋下發鬢掩在頸邊。自始至終,林傲面帶笑意,狂憤之情倒盡數散去。
或恐為人察覺,林傲又抓了冷飛手指到根前,拿衣角擦了流出的鮮血,又伸出舌頭一點點親舔去他指上血跡,這才把冷飛的手放回被中,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