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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有幾分相似。

白沐突然又想起前幾日蘇大哥幫自己清帳,想起醒來之時手中攥著的一頁賬目,想起來那人素來記性就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那頁紙張未及細看,此刻還揣在胸口,此時便像是星點火苗,炙烤地人心間刺痛。

褚良遠花樓茶樓兩頭跑,又要防著吏部明察暗訪,定然是想把賬冊留在茶樓以避人耳目,沒想到竟被自己失手取錯。又正好被蘇大哥拿在手上,看在眼裡,記在心間……

白沐想,此刻高令史手中賬冊,定是蘇……蘇尚書親筆。

高令史總結道:“嚴府和突厥勾結有染,想來嚴少卿是無話可說了。”

“再看此物,”高令史又拿出一物,問道:“嚴少卿可覺得眼熟?”

高令史手中赫然是一枚白玉,那玉質地精良,雕工精細,一看便不是俗物。

“這是方才從一位少年手中所得,這位少年精通武藝,通曉巫蠱,善用蠱術傷人害命,月前更是喬裝改扮,行刺當今聖上。”高令史搖搖頭,道:“如果下官沒記錯,不久前的夜裡,曾見過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出現在早先的翰林院編修——白大人白沐身上。”

雖然身處安全之處,驟然被點名,白沐仍是禁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想起先前高令史曾對自己說,不管白公子在不在場,白公子什麼也沒說過,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不知道。

這應是奉了蘇大哥之命,可是此刻將自己單獨提出,又算什麼?這究竟是是高令史自己的意思,還是受了同樣的人點撥?

正痺痛連連疑惑不解,聽見殿中那坑害自己十數年,從來風流輕佻沒個正形,此刻卻筆直端挺的跪著,面目神情也難得的一本正經的,犯下了大逆不道圖謀不軌之罪的……禍害,一字一頓地道:“這玉佩,是本官之前拿去給白沐賞玩。”

他說:“跟他沒有半分干係。”

第49章 水落石出(四)

“那麼這枚玉佩,當屬嚴少卿所有了。如此說來,嚴少卿是承認與加害朝中六名大臣的少年,也就是日前那行刺聖上的歹徒相勾結,圖謀不軌欺君罔上?”

高令史回身拱手行禮道:“稟皇上,下官想要說的已然說完,這便去帶那少年刺客前來對質。”

夜風徹骨,吹得身上的冷汗層出不停,白沐只覺遍體脫力周身泛寒,冷似三九玄潭,然而伸手撫額,卻是一片滾燙。

“高令史且慢!”嚴鳳訴如夢方醒般出聲道:“方才高令史所言,可是吏部尚書蘇大人之意?”

高令史腳步稍頓,不置可否。

“不對啊……大大的不對!”嚴鳳訴極其誇張的嘆一口氣,緩緩回憶道:“那日我與蘇大人半道偶遇,便邀他附近茶樓小坐,哪知適逢那樓裡有人鬥毆,未能盡興,於是我和蘇大人商議,相攜去大理寺把酒一敘。”

皇帝慢慢迴轉身來,似乎對這個話題頗有興味。高令史見皇帝沉吟不言,亦不發怒阻止,也就只好站在原地聽著。

“酒酣耳熱之時,本官與蘇大人聊起花樓裡那六起殺人命案。”

白沐隔著水聽他慢悠悠的回憶,知道這廝是在說那天茶樓裡自己和莫籬打架那事,不僅又急又怒,心口直跳眼冒金星。謀逆這事兒舉足輕重,拋開兩人多年情分不說,這事兒平白沾惹到自家老頭子,害老頭子一介文官跑去邊關生死不明,也得另當別論。

那邊頭嚴鳳訴恍似不知此刻危急,甚至慢悠悠的學起了兩人對話。

“我說,這六個倒黴鬼實乃中蠱而死,蘇大人和下官在大理寺的地底下已經是調查清楚的了。巫蠱之家下蠱方法向來各有不同,京中此時此刻有何善蠱之人,其實查起來著實不難。”

“蘇大人點頭道,嚴大人機智敏慧。是了,日前刺客行刺聖上之事,儼然已過數日,想必大理寺應已查出端倪,嚴大人也心中有數。”

嚴鳳訴憶到這裡,嘆口氣搖頭道:“可惜蘇大人謬讚了……對那刺客之事,本人實在是不甚清楚,於是只好把自己所掌握的其它情況傾囊相告,以轉移話題。”

殿裡殿外雖然人數眾多,卻靜的出奇。連說話人聲音裡的喜怒哀樂,也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於是在下說道,真是巧得很,方才在那茶樓裡就遇上了一個善蠱之人。”

“豈知在下說完這句話,蘇大人卻絲毫不驚不奇。蘇大人說,方才在那茶樓裡看見一位少年腰纏金環,金環乃是劇毒之物,若非自幼熟養,便只有楚南莫家可以駕馭。”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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