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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冷笑,反手抓住血鞭往自己這邊猛拉。
這皇帝,力氣還真不小!蘇傾國在心底誇了一句,忽然卸力,整個人順勢飛起,直撲慕容九州。
趁著對方重心不穩的那瞬息,蘇傾國故伎重演,從慕容九州“肩井”、“膻中”、“氣海”……一路直下,一口氣封了男人七八處大穴。
身體跌進蘇傾國臂彎,慕容九州眼中卻閃過抹陰冷得色。
“咦?”制住了慕容九州,蘇傾國才發覺用來點穴的那個手指如被毒蜂蟄了一口,微微刺痛。就著廳上燭焰一看,指腹正緩慢滲出鮮血。
米粒般一點血珠,竟呈詭異的青碧色。
慕容九州終於陰惻惻地一笑:“碧水入血,化骨蝕心,你準備後事吧。”
“你在自己身上下了毒?”
蘇傾國這下反應奇快,扯住慕容九州衣襟刷地一撕,露出龍袍底下一件銀色夾衣,上面密密麻麻布滿無數細如芒尖的細微小刺。
賀蘭聽雪自蘇傾國入內,又驚又喜,此刻見到慕容九州這件銀衣,他背脊涼颼颼地,嚇出身冷汗。
如果不是蘇傾國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的計劃,如今被毒刺刺中的人也許就是他……
這時大批兵士聽到打鬥聲,由都統率領著趕來,圍堵在大門口。遠處腳步紛沓,火光搖曳,更多人正朝將軍府湧來,
許朝夕烏劍遙指蘇傾國,“快放了皇上!”
真麻煩!蘇傾國挑了挑劍眉,扣指輕彈。
青碧色的血遽然凝結成珠,以驚人的速度飛向許朝夕。
“錚”一聲,宛若龍吟,血珠撞上劍柄,四散濺開,轉眼化為血霧融入周圍。
許朝夕虎口劇震欲裂,再也拿捏不住,烏劍脫手斜飛,貼著一直縮在廳堂角落裡的武陽頭盔險險擦過,插入他身後牆壁,直至沒柄。
“大俠手下留情。”武陽手忙腳亂地站起身,忙著扶正頭盔,向蘇傾國賠笑道:“小將這就叫人去把大俠的僕人帶過來,請大俠放人。”
慕容九州目光一寒,“武將軍,你──”
一指點上他後頸,意識立陷黑暗。
一輛寬敞的馬車載著蘇磯蘇璇,排開廳外聚集的人群,停在門口。
蘇傾國挾著慕容九州,轉身一縱飄進車廂。
“大俠,你還沒放人啊!”武陽愣了愣,搶在許朝夕身前大呼小叫地追出大廳。沒奔出幾步,血紅長鞭猛地飛起,捲住了武陽,將他凌空拎起,拖入車廂內。
幾個最早反應過來的兵士想攔截馬車,被血鞭一掃之下,遠遠飛跌出去。
蘇磯揮起馬鞭,駕車急衝進隆冬黑夜。
許朝夕一拳開啟撞到他面前的兵士,馬車已駛出老遠。他怒吼一聲,飛身騎上拴在廊下的坐騎,縱馬追去。
兵士們擎舉著火把欲跟去救駕,譁然忙亂間,有個清亮的嗓音冷冷地響起,壓下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誰敢私自行事,軍法論處。”
賀蘭聽雪手握龍形玉觖,緩步踏出大廳。火光明滅,照得他俊雅容顏也忽明忽暗,淡粉色的唇角,噙著縷藏不住的得意微笑。
深山寂靜,被交錯急遽的車輪馬蹄聲碾碎。
車廂內,亮起一點火摺子的微光。武陽除下頭盔,朝坐在他對面的蘇傾國笑眯眯地道:“蘇師叔,兩年不見,您老人家武功又精進一大截。”
“那當然。”蘇傾國半點也不謙虛,瞪著武陽,“要不是你把府宗的位子輸給我,害我這兩年為雜事分心,我心法還能練得更快些。哼,你倒舒服,躲到劍門關享福來了。”
“是,是,蘇師叔您的大恩大德,小侄沒齒難忘。話又說回來,師叔您神功蓋世,即使小侄當初盡全力,也不是您的對手。這個府宗嘛,始終還是要蘇師叔您來當的。玄天府在師叔您手裡,這兩年也更發揚光大,都是師叔您的功勞啊!”武陽面不紅耳不熱地拍著馬屁,聽得旁邊正在幫蘇傾國梳頭髮的蘇璇暗自翻個白眼。
沒錯,這個娃娃臉男人無央,便是老府宗當年指定的繼任者,卻在兩年前的比武中輸給了蘇傾國,之後再無音訊。原來竟成了名揚天下的大將軍。
她和蘇磯,白天看清這武陽將軍面目後,就知道小命保住了。
現在她最關心的,就是蘇傾國究竟犯了什麼事,得罪了慕容九州,害她跟蘇磯殃及池魚。
“對了,蘇師叔,我聽皇上說您行刺他,不是真的吧?”武陽指了指蘇傾國懷裡昏迷未醒的人,也跟蘇璇一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