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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新的人質讓他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胡說!”
“別忘了你的身份,獨孤休!”重烈一把將他推在了地上,俯瞰冷聲,“我是君,你是臣,不該說的你一句也不許多言!”
“是……我是臣,我是你敖烈主的臣,而且忠君愛國到——不得不言!”獨孤休苦笑了起來,看著陛下陰鶩冷峻的臉,只覺得心裡疼痛——重烈不應該將自己逼到這一步,不應該愛那個少年愛到這一步。
不單單焚燬了自己……亦焚燬了他曾經賴以生存世界的道義。
“陛下……”獨孤休握住重烈冰冷的手掌,感覺到他已經為愛而近乎瘋狂的內心,“您根本就是想讓這孩子成為未來的敖烈主,最後將整個鮮風重新還給神嗣!”
“住口!”重烈抽出隨身短刀逼近獨孤休的咽喉,“我警告你,若妃懷的,是我的孩子,是敖烈的長皇子!豈容你隨意汙衊!”
“您這樣做有意義麼?”獨孤休湊近短刀,任憑尖銳的鋒利割破了他的面板,鮮血順著潔白的領口染紅了衣襟,“您的苦心,裡面的那個孩子他真的能瞭解麼?您將自己的一切都拱手相送,可十年、二十年之後,他對您的愛早就磨滅殆盡!您送他江山,他卻還您以鄙夷,您真的覺得值得麼?”
“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問題,”重烈慢慢垂下了持刀的手,從懷中掏出錦帕丟在獨孤休的身上,“這是我……實現對他承諾的最好方法……”
他轉身收刀離去,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那日的美麗回憶。
忘不了奉仙宮中,核桃樹下,夕陽微斜,少年青澀表情溫柔。
相擁相知的淺淡承諾,或夭年已忘,自己卻仍然恪守。
“只要你愛我,夭年,你能想到的、無法想到的,我都會為你去做。”
夭年,無論什麼,無論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天下疆土、天子君位,總有一天會盡奉於你腳下。
可那孩子卻真忘了,決然隨營救之人而去,將自己的承諾棄之如敝履,將自己丟進了痛苦和悲哀的地獄裡掙扎,成魔成鬼……
而如今一切皆被自己所毀,那孩子的純真、愛戀、信任和矜持——統統碎了,拼不起來了……
“您或許會後悔的,陛下。”獨孤休瞧著重烈離開的背影,落寞地可怕,高大的身軀卻被月色拉長出一條消瘦修長的影子。
“那也是我的報應。”
“為什麼……不告訴他?”獨孤休在身後低聲問。
“你為什麼不告訴獨孤虔,你對她的感情?”重烈輕笑了一聲柔和道,“她或許會不顧世俗禮儀回應你的愛意。”
獨孤休沒回答,卻已經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當愛已經變成了錯誤,唯一阻止自己粉身碎骨的方法,便是從愛的沃土上自我流放。
此時此刻,自我的痛苦和愛人的冷漠,是這場絕望情路上的唯一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發現大家都不待見小烈烈了,所以……這一章希望大家能繼續同情可憐的小烈同學
他,就是一折翼天使,苦逼啊……
66
66、第 66 章 。。。
雖然明知道夭年不會歡迎,皇兄也不會待見自己總粘著風夭年,但重雅還是提著一包四處尋覓得來的絕頂凍茶,去奉仙宮探望夭年。
時值正午,陽光明媚溫暖,就瞧著在奉仙宮花園的池邊亭榭之中,夭年一襲白衣,長髮披肩,穿得有些單薄,一個人憑欄坐著瞧著那池水中如碎銀一般的光影發呆。
“怎麼不叫個人在一邊伺候?”重雅瞧他這模樣,慌忙脫下外罩給他披上,本想著給他泡上自己帶上的新茶,卻發現一邊的茶壺中水都涼了。
“一個人挺好。”夭年拖著腮幫子喃喃道,“人多了,就多了份牽掛。”
“你又想起戾夜了?”重雅嘆了口氣,蹙眉在一邊坐下,“當時皇兄也是一時暴怒才會出手擊殺,若給他再選一次應該不會這麼做。”
“你還在為他開脫。”夭年冷笑了一下,“他現在的手段,可比殺人高明多了,所以奉勸玉城公也不要總往我這邊跑,以免遭來橫禍。”
“他……畢竟是我皇兄,怎會對我下毒手……”重雅感覺到了夭年心底的涼意,明明曾經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弄到這番田地?
“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風夭年嗤笑了一聲,扯過重雅提來的茶葉,“送我的?”他說著已經解開了上面的蠟封,一點一點將那珍惜難得的茶葉丟到池水中去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