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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不太適合之這裡。”雖說臺下依舊無甚聲響,但是許多人的腦中都紛紛對夙刮目相看,想不到最後能夠站出來的竟是昔日所有人眼中的嗜血之徒,自愧往日的錯解,閃過一絲欣賞與愧疚。
秦莫徵自然也是知曉夙的本意,對於夙的到來他雖說不是那麼有把握,但還不至於出乎意料,只是秦域的背叛讓他始終無法接受。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留你,”秦莫徵轉換角度,對著遲恆說,“遲兄若是不介意也可留下,實在不願我也不強留。”秦莫徵說完拂袖面對臺下眾人,仍然是那句:“我秦某從不強留那些不情願的人,若是大家想走,隨時可以離開,只要你們本事過硬。”秦莫徵轉身正欲離開之時,秦域卻說:“如果各位不想以後武林永無寧日,如果各位還存一絲勇氣,尚有一顆仁義之心,那麼跟我們一起光明正大地出去。”秦莫徵確實被秦域氣的不輕,只是他仍舊安撫心緒,背對眾人而立。
隨著秦域的呼籲,總有那麼幾個按捺不住的人緊隨其後,跟著秦域等人一起向冷霜的大門走去,隨著人的增加,幾乎到場的人都紛紛離場,秦莫徵感到那股清冷的氣息迎面而來,對著空蕩的場地,獨自狂笑。
笑聲剛起,沿路早已蓄勢待發的冷霜的黑衣人便齊刷刷地衝出,這本就緊繃的空氣開始變得嘈雜,各種武器相接的聲音開始交雜,陷入一場沒完沒了的惡戰,鮮血四濺,幾乎沒有人能夠擺脫這麼多黑衣人的圍攻,倒地不起的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畏首畏尾地拖著疲憊而又傷殘的身體回到起初的會場。
這場廝殺完全無法停止,早先已經負傷的秦晟開始力難自支,就在劍將入喉之際,秦域替他擋下一劍,深深地刺入秦域的右肩,鮮血直流,秦晟驚恐地朝秦域看去:“你傻嗎?”
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過後,邊上執劍傷人的早被秦域一劍封侯,徒留一雙猙獰的雙眼和飛濺的鮮血。
看到這般情景,夙有些擔憂,畢竟秦域手臂的傷確實不宜久拖,眼下沐湘和沐年都沒有將救兵搬來,這一險估計是在劫難逃了。忽然一個黑衣人從夙的身後竄出,墨棠大吼一句:“衛楓夙,你不準死。”便將黑衣人一劍刺死,轉頭與夙兩背相靠:“你不準死,就算死也得死在我手中,這是你欠我的。”說完便繼續廝殺。
夙依舊淡然,他明白自己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現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待在離院的安和一直都想跟隨的於水。
遲恆和季澄明二人不愧是前輩高手,雖說敵眾我寡,依舊從容淡定,絲毫沒有傷到自己半分,只是年紀畢竟不小,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連衛嚴都加入了這場戰鬥,而他所屬的陣營卻依舊是幫襯秦莫徵的,夙已然知曉他的苦衷,卻始終無法理解他為何要繼續為秦莫徵賣命,難道在他眼中自己的性命當真比不上堂堂正正的人品、清譽嗎?
對上衛嚴的那一刻,夙逼著自己做出選擇,只是每當想起安,他就會於心不忍,怎奈衛嚴招招致命,夙甚至有些躲之不及,若非遲恆替他抗下衛嚴的那一掌,興許夙早已命喪黃泉,而遲恆也因此倒地不起,口吐鮮血。
“師父!”夙大怒,瞪著衛嚴,“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是早就派人盜走了我的所有秘密嗎?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並無血緣關係嗎?”衛嚴冷笑。
“僅僅因為那樣一個原因,你就可以做到罔顧幾十年代情誼嗎?在你眼中永遠只有你自己是嗎?”夙撿起地上的劍,拭去臉上的屬於他師父的鮮血和自己的淚水,風無情地掃羅一樹黃葉,吹散了夙挽起的長髮,一個風中凌亂的男子和著迷亂的思緒,將所有悲憤統統化為劍上之氣,與衛嚴交戰。
遠處是秦莫徵看著這樣的景緻不屑地嗤笑。
秦域依舊拖著傷臂和一直站在自己邊上的秦晟一起對敵,只是黑衣人像是永無止境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澄明看著自己的兄弟重傷倒地,心下對面前的人更是恨意深了不少,嗜血的眼眸,幾欲吞噬所有人的血骨,不留一絲殘渣。墨棠一心為黑雲寨報仇,自然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而對方卻沒有絲毫的減退,以一當十都有些扛不住,更別說還要照顧受傷的人了,失敗是必然的,夙的臉上再次被劃上一道深深的刀疤,淌下的血紅的刺疼了衛嚴的眼睛,也點燃了夙心中最後的一把火,季澄明也非萬能,對於層層湧上的黑衣人已經無力再戰,其餘人也是如此。
當一切瀕臨絕境,秦莫徵看著兩敗俱傷的夙和衛嚴,幾步穩踏便落定在二人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