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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上場的衛嚴,褪下了夙面前的淒涼與哀愁,只是那種憔悴的堅韌更讓人覺得滄桑。
“各位武林同道,今日在下略備薄酒,希望能夠好好感謝一下近年來為冷霜門盡心竭力,同時為整個武林安寧做出過努力的仁人義士,萬望諸位不棄。”秦莫徵的一番話語若擱在平時,也許許多人聽後便當玩笑之語,只是今日卻有些煮酒論英雄的感覺,現場剩下的是一陣陣陰森的氣息,除了幾大門派的掌門竟沒有幾個人敢舉杯暢飲、坦然自若的。
“看來秦某怠慢了諸位了,飯菜酒肉都不和口味,來人,今日是誰掌勺的?”秦莫徵話語剛落,一個僕人嚇得跪倒在地。
“稟門,門主,是,是小人。”那人哆嗦地連話都將不清晰。
“你的飯菜都沒有讓我的客人滿意,你說該怎麼辦呢?”秦莫徵半笑不笑地端坐高臺之上,瞅著跪在下面的僕人。
“我,我,小的,不知,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來人,拖下去。”秦莫徵話中的殺意甚濃,那僕人自是早就意識到的,嘴中直呼饒命,只是現在求救又有何用呢。
“慢著。”人群中忽然出現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鬼蜮修羅衛楓夙,那嘴角勾起的笑意,總讓人覺得他想象的是多麼美好而致命的事情,而他本人也是帶著毒的罌粟,只可遠觀而已。
眾人皆是大驚,就算衛楓夙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但是在冷霜門的地盤,膽敢這般叫囂,就足以讓眾人為其捏了一把汗。而那些曾今受過衛楓夙虧的人自然也是一番奸邪的嘴臉,兩敗俱傷才是他們所樂見的。
秦莫徵換上一臉的悠閒,悠悠道:“賢侄移駕,我竟然都不曾看到,真是該罰。”一旁的遲恆早已經面如土色,瞪著夙傳達著某種別人理會不了的意思。
“秦叔,你都叫我賢侄,那這個請求你應該答應了吧。”夙沒有諸多客套,卻一下子將了秦莫徵一軍。
臺下一片寂靜,連飛鳥輕輕滑過的聲音都顯得刺耳。
“好,賢侄的面子定然是要給的,把那人放了。”
“諸位請慢用,我得和自家侄兒好好聚聚,諸位請便。”秦莫徵的話中雖滿是客套,但任誰都知道這頓飯是吃也錯,不吃也錯,來到這兒便是一個錯誤,只好且行且惜。
又恢復了一片閒話家常的場景,只是各中殺機就算再明瞭也得瑟瑟飲下桌前的茶水、美酒。
夙在那個人道謝的話語與磕頭聲中走向高臺,與秦莫徵並肩。秦域暗知大事將至,也吩咐身邊的人下去通報,緊隨夙的腳步走上臺去。
“看來你真的是懶到叫一聲父親或者爹都不願意啊。”秦莫徵自我調笑,秦域卻面色依舊,一直冷若冰霜,依舊忌憚著父親,所以才會不想多說,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膽怯與懦弱,在夙的面前,更不願如此。
“賢侄,不知你離開風策之後有何打算啊。”秦莫徵和藹而微笑著詢問夙的打算,只是離的最近的衛嚴將此話悉數葬入耳中,他早就知道放夙離開對自己無益,但是一瞬間的仁慈讓他不得不面對如今這般田地,只因心中依舊放不下的那個人。
今日赴宴,衛嚴早已做好赴死的準備,本來這幾年都是向鬼差借來的,身受諸多血債,在這一世已經還不清,倒不如早點解脫,就算是十八層地獄也甘心前往。只是這人世唯一讓他牽掛的人卻了無音信,作為父親他一直是不合格的,以至於在死前都不一定能再見安一面,看著獨自出行的夙,他總覺得安出了什麼事,不然怎會不見他的蹤影。
“安兒現在在哪兒?”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即便知道自己在秦莫徵面前一直只是條犬而已,沒有絲毫的話語權,但是都看透了自己的前途,原來也不過如此。
像是戳中了夙的軟肋,心莫名地疼痛,他不確定自己將安獨自留在離院之內是否正確,面對衛嚴低聲地追問,竟然有種內疚,除了對安的還有對衛嚴的。
想要回答,卻不知如何措詞,到時秦域看出夙的為難與猶豫,“衛叔,安在離院呢,很安全,您放心。”
秦域對衛嚴其實一直尊敬有加,不因為別的,但就這麼多年在秦莫徵面前的隱忍便讓他覺得衛嚴是個值得佩服的人,就算他違背道義,違背風策的原則,就算他心狠手辣,就算他同樣是對自己孩子苛責,甚至殘忍,但是衛嚴總能夠讓他感受到事出有因的苦衷,在秦域的世界無關對錯,很多事情帶上“情”這一字便可以肆無忌憚,而他不正是如此嗎。
衛嚴聽罷釋懷的點點頭,便不再摻和,既然夙不願與他對話,倒不如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