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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沒說話,他還是笑,一邊笑一邊抓著鸞沉的肩膀把他舉高,好讓陛下啊可以輕而易舉的受到自己疾風暴雨一樣的親吻。
鸞沉覺得他們之間產生了什麼變化,宋昱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會以一種卑躬屈膝的姿態跪在自己身邊祈求,他已經在血雨腥風中蛻變成一個有用的大人。
吻沿著鎖骨向下,軍營裡自然是比不上彼時在皇宮中,宋昱身上有些汗漬的味道,鸞沉掀開衣料,赤|裸的胸膛上依舊是縱橫交錯的疤痕。
“疼嗎?”
“不記得了,”宋昱誠實道:“應該疼吧。”
鸞沉不說話,改用舌尖一點點舔在上面。
“身上還有很多,”宋昱氣息越來越混濁,他詭異的低頭咬著他的耳朵,笑了笑:“馬上給你看。”
鸞沉因為身體不好,這幾年未經人事,到這時居然緊張起來,他沿著胸口小腹向下,痴迷般的一口含住。宋昱也沒有絲毫憐憫,抱住他的頭劇烈動作,來回抽|送。
高|潮來臨之前,鸞沉喘著氣束手無策的看了一眼宋昱,他低垂著眼瞼,機率額髮溼漉漉的沾溼在臉上,五官線條清晰婉轉,帶著誘人的情|欲的氣息。
“吞下去。”他居高臨下的按住他的頭,有點無情。
腥羶的液體灌進那人的喉管,咳嗽著抬頭看他,宋昱又心疼了,那眼睛裡帶著無辜的迷濛,唇邊還沾著白濁的液體。
那人費勁全力湊近了看他,侷促片刻用手攥住他的衣袖下襬,溺水者尋到救命稻草般,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御醫說,我恐怕活不過開春了……”
宋昱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在極端的高溫中化開了,焦灼的,一滴一滴滾燙的落在胸口上,自私的偽裝在這個人面前是毫無意義的。
“這樣也好,什麼都不用管了。”宋昱也笑了。
椅子早已撞的東倒西歪,桌上的地圖和寫滿軍機要務的竹簡也不知何時被順手掃了一地,瓶瓶罐罐的碎片狼狽不堪的滾落在地毯上。他把他猛一翻身狠狠的壓在桌上,粗暴的扯下腰帶,抓著他□的右腿膝蓋往胸腹上折去。
鸞沉毫不示弱的伸著脖子,用力勾著他的後頸朝脖子上突起的經脈咬去,雖然沒見流血,卻很快留下一片色澤淫|靡的青紫。
沒有做任何擴張,沒有藉助潤滑,甚至連衣物都沒有褪乾淨,他便急不可耐的衝進去。
宋昱□,對鸞沉的哀求不理不顧,腰間使了狠力,不知節制的將性|器自穴口衝撞到底。
除卻本能之外,鸞沉也還有一絲意識,但這意識沒有讓自己推開他,反而清醒的教唆他,應當對身上的男人婉轉承歡,曲意逢迎。好像潛意識裡覺得這輩子相識相知的日子即將用盡,每一個呼吸的瞬間都會在彈指間無法抑制的灰飛煙滅,永劫不復。
宋昱最後又狠又急的抽|插了幾下,一陣痙攣之後慢慢停下來,聽到鸞沉咬在自己肩上的唇邊低喃著什麼,湊上去一聽,宋昱心裡一怔,差點落淚。那人在叫:“子期……”
“你說什麼?”宋昱明知故問。
鸞沉敏感到了極致,全身都在顫,明顯是聽不太清的,只是繼續喃喃道:“子期,子期……”
那是他從來沒有叫過的,自己的表字。
宋昱把他抱的更緊了。
“陛下,我該叫你什麼?”
“我麼,哥哥們還在的時候……”鸞沉停下來玩他的頭髮,又捧住他的手指頭,細細用指腹摩挲上面粗糙的裂口:“叫我小九,呵……”
“小九,好像酒樓的小二……”
“你敢嫌我?……呆子,瞧你這處處刀疤的身子,回了奉天可要好好養著,不然朕後宮佳麗三千,輕飄飄就將你比下去。到時候不受寵了,可不要怪朕把你打入冷宮……”
宋昱崩著的臉終於噗一聲破功了。
“胡說,陛下不是就喜歡這樣的麼?”
宋昱翻身把他壓下去,開始又一輪的糾纏。
錦繡山河
第二日晌午過後,鸞沉才在轎子裡醒來,身體裡還有些溫柔的餘韻,他睜著眼,過了很久才問:“朕怎麼在這?”
豈之道:“將軍夜裡囑咐我將陛下先行送回奉天,皇城一日無主總不是辦法!”
說著窗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塵土飛揚,朱豈之掀開一看,那不正是捷報日行八百的馬匹!便按耐不住大喜,伏在窗欞對影衛道:“速速攔住那馬匹!”
“怎麼了?”鸞沉伸著懶腰。
豈之笑著對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