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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告訴你的……”
“你和一個奴才叫什麼勁?”鸞沉被晃得咳嗽,碗兒知道自己失態,趕緊又跳下軟榻,端水來給他喝藥。
鸞沉看她在寢宮裡小宮女一樣忙碌,服下藥道:“你身份早就不比當初,何必事事親力親為?”
“哥……”碗兒縮排鸞沉懷裡:“我只有一個哥哥,沒有別的親人了……”
她握住那人冰涼的指尖放在手心,泣不成聲的摟住他道:“我恨宋昱,恨我當年幫他,我恨他。”
鸞沉看著自己的小妹妹,央求般呢喃:“可是我想見他一面,趁我還走的動路。”
早該知道,那個人是上天派來專門克自己的,他甜起來把人放在手心哄不知道東南西北,炸起毛來狠的天王老子都不認。
回想起來,無論是求他愛他,宋昱始終一身傲氣,不染纖塵。
自己反倒成了世俗之人。
幾日後。
天光薄暮冥冥,慘淡破曉,螢綠色枝椏層疊交叉的林子裡,數匹白棕千里馬飛奔在溼潤的青石板路上,日夜兼程,趕赴沙場。
……
守衛的兵卒都被勒令在外把守,帳內除了鎧甲未卸的武將重臣,還有幾個因為軍功被新提拔上來的年輕將領,站在最外圍,自然是不認得他們的。
幾個眼尖的認出豈之,在看身後的人,頓時認出來是誰,噗通一聲跪下來,道:“陛下怎麼來了?萬一出了什麼事,臣等……”
宋昱在人群的最中間,指著桌上的地圖,做著最後的運籌帷幄,點兵佈局。遠遠看來越發的挺拔俊秀,氣度非凡。
從二人進帳內起,他就無意識的皺眉抬頭看,手指還懸在半空中,大概以為是有人打擾軍機,正欲張口斥責。
一見是鸞沉,居然就這麼傻乎乎的愣住,眼睛倒像孩童般無辜。
齊刷刷跪倒的人群中,只有他一個人站著,隔著空氣死死盯住幾步之遙的人。
時間好像回到了那一年,金玉朝堂上一個攥著玉牌的武臣,以為自己從那一刻起為年少貌美的天子懾服,盡其一生草革裹屍、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卻不知同樣一刻,天子也為那半分清稚,半分痴傻,半分遺世獨立的絕色擾亂心率,每每寢眠難安。
這其間究竟誰深誰淺,誰過錯誰卑賤,並不得而知之。
殷景仁窺見鸞沉和宋昱臉色都有些恍惚,頃刻間明白過來,和身後的朱豈之交換了眼色,邊匆匆帶著其他武將一言不發的退到帳外。
不知不覺間,軍帳之內走的只剩下兩人,隔了一張案几和約摸四五步距離,沉默著互相對望。
宋昱蒼白的笑了笑:“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的。”
他伸手隔著空氣去觸碰鸞沉的臉:“我很想念你。”
一晌貪歡
宋昱蒼白的笑了笑:“我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的。”
他伸手隔著空氣去觸碰鸞沉的臉:“我很想念你。”
“別動。”他簡單的答道。
宋昱就真的不動了。
鸞沉看著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最後他站在他面前,抬起手臂解他結構複雜的鎧甲,上面有一些灰塵,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送我的大貓長的都抱不動了。”他忽然開口道。
“啊……”宋昱差點忘記那個畜生,怔了怔,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一直覺得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沒有實感。
“聽說臨淵宮的風水不好,住那兒的人都坎坷一生,這次回去就給拆了。”鸞沉不像在和人對話,有點自說自話。
宋昱忍不住笑他:“你怎麼不把奉天城拆了?”
鸞沉沒理他,繼續和宋昱身上的扣子做鬥爭:“你不是喜歡久州的酥餅麼,我找了廚子專門在宮裡做……”
宋昱光潔的脖子露出來,鸞沉喜歡咬他的動脈,這給他一種被人臣服和信任的安全感。可是這一次他盯住宋昱的脖子,只是伸了冰涼的指尖上去,沿著幾道變深的醜陋的大疤痕摩挲。
“第一年,被匈奴的死士刺傷的,他們喜歡來這個。”宋昱滿不在乎的握住那隻手阻止他進一步為非作歹。
這樣輕描淡寫的複述,背後是怎麼樣的故事,鸞沉發現自己和他隔得太遠。
然而手又被鸞沉反握,他看著那隻屬於青澀少年修長的手指被粗糙的、長滿老繭和刀傷的手所代替,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你寫的那種字,很好看,我會統一全國的文字,讓所有人都和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