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竟是在魏朝開國之際破解妖術一頂萬軍、當朝皇帝及太子恩師、終緣山太乙殿道尊,玄元道君!但那面容只不過三十出頭,也太年輕了吧!
剛從石化中恢復過來,回想道尊說的話…等等,是下了那萬丈雲梯送饅頭…再去十里之外給他挑洗澡水…吧?
剛找著廚房的路送完饅頭已是月掛樹梢,出了劍仙道宗的大門,看著滿天星辰和亮堂堂的月亮,面對黑黝黝的山麓,封刀有些傻眼,一路下來沒見著個人他如何問路?正著急時,看到了一盞由遠及近的火光,那火光即刻移到了眼前,差點把封刀嚇得個魂飛魄散,看清了才知道那是由山路上來的兩個道人。
見他倆正要腳不挨地的“飄”過,封刀放下大桶叫住他們道:“前輩前輩,請問十里之外的河流該怎麼去啊?”那兩個道人才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其中稍矮一些的道人奇道:“十里?”然後目光轉到稍高的那個道人身上。
封刀急道:“兩位前輩,我是來這裡習武的,正想給道…尊者打些水來,正苦於不得知方位,兩位前輩可否幫幫在下?”
稍高的那個道人看似沈吟許許,從袖口裡拿出張紙說:“你順著這路便去吧。”封刀欣喜之下正欲接過,卻被稍矮一些的道人拿過圖紙觀視,伸出手指就把圖畫了個叉叉,將紙翻到背面,徒手勾勒幾下,墨黑的路線便顯現了出來,才遞給封刀道:“你去吧。”
封刀道謝後拿過,挑著大桶下山時微微回視,那兩個道人還站在那裡注視他遠去,隱隱約約聽到低沈卻帶著哀怨的聲音:“師弟,你就是太好心了。”
另一個聲音正色道:“師兄,這位小兄弟不懂御劍之術挑水上山已然不易,何必再為難他?”
“耶,你就是太正經了,吾只想讓大家樂一樂,日日防著師尊落跑的日子實在缺乏八卦和笑料啊…”
“莫要再胡言亂語了,師尊怎麼可能偷跑…”
封刀聽著打了一個寒顫,心想著這劍仙道宗上下都奇異,現下加緊打水是正事。感覺體內的氣息順暢不少還比往昔多得多,遂運起內功挑捅奔離。可內功即使好了不少,那也是十里的路,沈重的水,通天的階,倒好水時已是接近天光。
先不管累極也一夜未眠,封刀看著白衣道人伸著懶腰從內屋出來,慚愧弓腰道:“道君…我打好了水,只是天光了…”
白衣道人也不介意:“甚好,你休整一下便去唸早課,每日卯時至酉時上來練功。”說著手一撩,封刀忽感勁風襲來,回神時人已穩穩當當站在門外了。
原來除了那高聳入雲的道尊修行和歇息的大殿外,山間還真的有不少巍峨大殿、和成排簡單別緻的雅房,那些都是劍仙道弟子的休憩處。封刀正處在雅房間不懂去哪裡,天邊透出肚白色時,一位紅衣道子穩步而來:“這位小兄弟,師尊讓你隨我念課。”
道子紅衣如火,五官端正正氣沛然,飛眉上斜目光堅毅,封刀認出他便是昨晚畫路觀圖給他的前輩,便趕忙道謝。換過灰藍色的道袍,封刀便在大殿裡坐在紅衣道子身旁,跟著唸經書。大殿裡道子近千,封刀心想這劍仙道宗門生還挺多,道宗深得帝寵卻從不過問國事,專心修仙濟世蒼生。
那領頭念課的道人紫衣如霞,俊美不似凡人,這有著莫測高深的眼神和高深莫測的態度的前輩,誰能想到昨晚就差點惡整了他?
這人該是輩分靠前修為精進的師兄吧,師兄……封刀想到這裡,腦海中不由浮現呂淵身影。慘事歷歷如昨,他心心念唸的人放呂淵手裡,還不被害成什麼樣?他卻只能在這裡唸經書…想到這裡,不禁惡念叢生,眉間的戾氣漸漸聚了起來……
“如何?”耳邊紅衣道子的聲音並不多大,卻如一道雷劈在封刀心上。為方才毒咒呂淵早死、或腦海裡砍殺呂淵的場景感到可怖,對上紅衣道子端正的面容心虛之餘也感驚慌:“我…”忙低頭看那經書,企圖找些字詞搪塞,卻失了焦距般看不出所以然,也不想欺瞞,抿抿唇便道:“敢問前輩…生出來的心魔該如何抑住?”
紅衣道子偏頭見早課已是自行評說,前面一個黃衣道人和那紫衣道人爭論不休,其餘道子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討論經學,便注視封刀道:“怎樣的心魔?”
封刀低下頭,輕聲卻掩不住恨意道:“有一仇人,他重傷我就罷了,還殺光了我的朋友劫走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噬其骨啖其肉都不解恨!他功骨驚人,十個我也奈何不了他,他什麼都做的了,我卻只能在這裡念念經書…連最要重的人也保護不了…我是魚,他便是刀,俎我板上;我是刀,他便是金石,將我擊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