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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他們幾個自己討論。顏寧本來就煩吳嚴粘著楊沐,這會兒越發像塊牛皮糖一般甩不掉了,想想就覺得憋悶。於是就變著法子在討論功課時折騰吳嚴,比如專揀吳嚴沒看過的文章與楊沐討論,又引經據典取笑吳嚴。吳嚴其實並不是個笨人,從他悶頭苦讀幾個月便過了童試就可以看得出來,比較會取巧,只是對學問用心較少,功底不如楊顏二人紮實。顏寧對他不待見,他自然是心裡有數的,但是也莫可奈何,誰叫人家是先生的兒子,又比自己強呢。而且楊沐與顏寧的關係,那可是比和自己要好得多。倒是楊沐,有些看不下去顏寧的捉弄,時不常向吳嚴表示自己的善意,倒把顏寧氣得鼓鼓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吳嚴說:“那下次出去玩記得叫上我啊,如果找不到我,就讓我哥或我弟捎個信。”吳寬和吳慈每天還是來私塾上學的。其實吳嚴想說楊沐你可以來我家叫我,但是楊沐和顏寧是輕易不登吳家大院的門的,要等他們來叫自己出去玩,那就別想了。
“好的,我記得了。”楊沐笑著回答他,進裡屋去拿書去了,也不管顏寧在旁邊偷偷翻白眼。
炎夏未消,秋老虎便肆虐起來。這日顏先生家裡來了人,告知顏老夫人病重,請顏先生回去盡孝。顏先生知道事態嚴重,因為年初在家的時候,母親就有微恙了,趕緊向吳員外告假,將私塾事宜託付給楊沐,攜了顏寧回家鄉去了。
顏寧私下同楊沐告別,考慮到事情的方方面面,也作了最壞的打算,情況好的話,很快就會回來,若是不好,大約明年的院試都無法參加了。楊沐悵然若失地與顏寧告別,接替先生做起了私塾的代夫子。因為他考過了童生,雖還未考取秀才,但學問突出,考取是遲早的事,顏先生和吳員外都對他的能力很信任。
到了中秋節,先生和顏寧仍未返還。楊沐獨自在家陪母親過節,他紮了五個花燈,自己、顏寧、三寶、大新還有四喜各一個,只有四喜的那個被她拿去了,三寶和大新已經步入成人的世界,再也不需要花燈了。
月光如銀瓶乍洩,清輝灑滿了院落。楊沐對著明月,想起東坡居士的那首《水調歌頭》來,第一次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人生的寂寥,心裡湧起一股涼薄的哀傷。他將花燈全都點起來,插在門口,晚風輕搖著四盞花燈,看起來無比熱鬧,但熱鬧的只是花燈,寂寞的是看燈的人。
又過了近半月,已到了荷花開盡,桂香最盛的時節,楊沐收到了顏先生和顏寧的信。先生在信中向他表示歉意,因為顏母仙逝,須在家守孝三年,無法回私塾繼續授業,就得麻煩學生暫時代為授業。另外他會向吳員外言明,盡力為之覓尋新的西席先生。並期望楊沐繼續學習,不可耽誤次年的院試以及兩年後的鄉試。
顏寧的信寫得比先生的詳盡,將他回家後的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大意是因祖母過世,他無法再回吳村,需要守孝一年,也因此無法參加次年的歲試,他只能參加後年的科試,屆時與楊沐一同去參兩年後的鄉試。在信末又督促楊沐要認真讀書,別學三寶和大新的樣,早早就把媳婦定下來了。“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無妻”,他的原話是這麼寫的。
楊沐看著信忍不住笑起來,然後給先生和顏寧分別回了信,認命地做起小先生來。每天夜裡還不忘挑燈苦讀,以響應顏寧的“立功名”志向。算起來,這是楊沐和顏寧自認識後最長時間的別離,以前顏寧雖然年年都要回家過年,但回去也不過一個月多的時間,這一次,可是真正的離別。
第十四章 州城趕考
過了臘八,私塾散了學。楊沐回到家中,安心讀書,偶爾吳嚴會來找他討論學問。
閒暇的時候也幫著母親幹活。這些年母親一直供他讀書,雖然不曾花費什麼束脩,但筆墨紙硯這些花費是少不了的,吃穿用度也是必須的。別人家如他這般的半大小子,都能頂大半個勞力了,他不僅不能幫忙,還得母親供養著唸書。楊沐望望家徒四壁的家,看著跳躍的燈花下正做針線活的母親,她還不到四十,卻已經霜染鬢髮了,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鐵蛋,咋了?”楊母聽見兒子的嘆息,抬頭看他。
這些年,叫他小名的人越來越少,母親還是一如既往地喚他鐵蛋,他鼻子有些酸:“娘,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
楊母慈祥地看著兒子,伸手攏了一下散落的頭髮:“娘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