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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了?”
“我消失了。”
陸翎望著他不敢接話,生怕他突然崩潰,繼而負責地後悔起自己的賤嘴來。誰知凌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笑著道:“說起來,我也遇到過一個……怎麼說呢,誤入迷途的男人。咦,奇怪,他也姓王……”
凌風回過頭看了陸翎一眼:“叫什麼……我有點忘了,”看到陸翎露出“別扯”的表情,他拉開T恤,露出左肩的疤痕,“這是他的傑作,霰彈獵槍。”
陸翎神色一凌,右眼開始狂跳。
“當時差點被他強|暴,不過他自己停了手。”凌風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輕鬆,“他後來死了,死之前變成了好人。”
“……”陸翎想不通凌風怎麼從自己的初戀就講到了一個猥|瑣男,然後猥|瑣男莫名其妙變好,結果又死了。“喂,你講故事能不能從一而終,我聽得很混亂……”
凌風突然露出一個預感明晰的表情,逼近他:“你那個…… ‘王’姓……養父,是不是……”他用手比劃自己的額角,“在這裡有一道閃電樣的疤?”
眼見陸翎瞬間瞳孔縮小,他點點頭:“我想起他的名字了。”
“……那是……我養父酗酒後騷擾別人,被人用酒瓶砸的,你……”陸翎抓住凌風的手,力氣大得像要捏碎他一樣,“他叫什麼?那個死了的人,叫什麼?!”
凌風凝視他半晌,撫慰地拍拍他,抬起手指向天邊。陸翎神經質地隨著他的手看過去,只見天色微亮,太陽已在地平線下,光芒染亮了密雲。
“你看,天要亮了,我想補個眠。”
“……”
凌風已經起身,呵欠連天,臉上也似乎配合他意圖般滿臉倦容。
他俯下視線,望著陸翎難以名狀的表情,似乎覺得自己也敷衍得過分了。但他不打算告訴他,有句話是說悲傷的事告訴朋友,悲傷就減少一半。然而事實上,心理學的結論是,難過的事每重提一遍,反而會讓當事人再重新受一次傷。
陸翎剛才為了迎合他的探究,已經用往事把自己狠狠輪過一遍了。那個人的其他事,他不想這時候再重提。
他折下身在陸翎臉頰上送上一個吻,寬慰是必要的。
“我想告訴你的是,王宗政在死前做過很深的懺悔,作為報應,他沒有善終。他的事,不如忘了吧。”
陸翎明顯在聽到那個名字後屏住了呼吸,凌風不忍心看,便回房一頭栽進枕頭。
“你說他……變好了……是怎麼回事?凌風,你肩上的傷……喂!”
陸翎回過神來,眼巴巴地跑到凌風床邊,可不知真的假的,凌風心無旁騖地睡著了。
該死的人死了,該活的人活著。
凌風的故事有頭無尾,陸翎的心結卻不知為何,鬆開了一絲縫隙。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浴後的蘇珊娜和長者
“站住,婉兒。你要去哪裡?”夏安然叫住正小心出門的秦婉。
秦婉停住腳步,轉過身面對她:“媽媽,我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夏安然慢慢踱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的眼睛。秦婉心虛,本能地調開視線。夏安然輕蔑地一笑:“哦?你接任公司不久,手裡的事情應該不少。你爸爸最近為了青之日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你倒有心思出去走走?”
秦婉怯懦地往後退,這時,阿木走出來,躬身道:“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秦婉抓住救命稻草般:“知道了。”對夏安然,“媽媽說得是,我這就去爸爸那邊。”轉身開溜。
夏安然站在原地,氣恨地緊抿嘴唇,忽然叫住退身的阿木:“你看著小姐過去,有什麼事好幫一把。”
對著她的暗示,阿木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是。”
秦婉在花園的卵石小徑上長舒一口氣,轉身瞥見阿木:“爸爸他在書房嗎?”
阿木謙卑笑著趨步上前,低聲道:“小姐留神,這段路不好走。”
秦婉驚奇地看著阿木,他目光裡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信任的力量。阿木提高聲音說:“老爺在邊廳。”
秦婉點點頭,急急邁開步,領會阿木的意思,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阿木上前扶住她:“請當心。”說完便放開秦婉,低頭行禮:“小姐慢走。”
“等一下!婉兒!”
兩人目光一滯,看到夏安然竟然從一旁的廊道走了出來,眼神像是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