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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喝水都會嗆到……有沒有?能坐博愛座了吧!”凌風故作正經,超級欠扁。
“是啊,豈止年齡太大,簡直就要去你的靈骨塔了!”陸翎話沒說完,就看到凌風的拳頭過來了。他知道這是虛的,不屑理會,誰知臉上很實在地捱了一拳。
“喂,”陸翎發懵地吼道,“很痛的耶!”
“你蠢啊,”凌風也有點懵,定定神,“誰讓你不會躲開?”別過頭望著威尼斯的夜景,繼續喝咖啡,不再說話。
陸翎疑惑凌風的扭捏表現,猜測著他總會問出的問題,也默默喝咖啡。
“其實,我想問的是,”凌風終於開口了,陸翎再次停住,“真的有那麼痛嗎?”
陸翎眼裡射出要殺人的光。
“我說的是那個,”凌風不理會他的眼神,有點侷促,“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想說‘這日子沒法過了’……就是那天……我發現你冒冷汗了……真的有那麼痛嗎?”
陸翎反應過來,心裡暗笑,鋪了這麼長的梗,原來想問的是這個。抬眼撞上對方關切的目光——那目光立刻躲開,專注地去看杯子裡的東西——想著要怎麼說才好。
他的問題正中要害,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情,並不光彩,甚至非常可恥,但他不想對他隱瞞。
“當然沒那麼痛,”他笑看凌風,凌風已經喝光了咖啡,抱著杯子有點手足無措,“我當時恐懼的是一段記憶。”
凌風沒有回頭,靜靜地在等他繼續說。
“我首先申明我沒病啊……其實,我本來並不是什麼少爺,只是一個被人常年雞|奸|卻裝傻苟活的爛人而已。”
凌風驚回頭,感覺渾身每個毛孔都在炸響。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救起摩西
其實,陸翎本來的身份並不是少爺,他也不姓陸。
姓什麼忘了,只依稀記得自己的母親常溫柔地喚他“翎兒”。而不管是母親,還是當時唯一認識的“翎”字,都是五歲前的記憶了。五歲那天,有人來到新竹的家,從從事清潔婦的單親媽媽手裡帶走了他。
領養他的,是臺中一戶王姓的殷實人家。這家男女主人被診斷無生育,希望能收養一個孩子,以彌補無出的遺憾。
帶走他的“新爸爸”,向媽媽保證會待他視如己出,不僅是療養他的身體,更會保證他的文化教育,要求是永遠不再跟她聯絡。
面對這樣的條件,媽媽萬般感恩。而他,雖然還不是很懂得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發生了變化,但他下意識地懂得,後來那個家庭給他的東西有多麼珍貴。
於是,在那個家裡,不論新的爸爸媽媽,還是家裡的傭人差遣他做任何事,他都會毫無怨言地順從。
日子本來無憂無慮,命運卻在第二年的時候給他開了一個玩笑——養母竟然懷孕了,再過大半年,家裡添了一個妹妹,他自然而然從這個家的焦點退到了邊緣。
養父母沒有拋棄他,但也顯然食言了——他們並沒有送他去唸任何公立或私立的學校,他們甚至沒有讓他冠上“王”姓,反而傭人般管他叫“阿翎”。他在這個家裡不倫不類卑微地活著。
時光飛鴻般流逝,轉眼間,跟生母失聯已過八年。
雖然沒有去唸書,但他靠著“爸爸”扔掉的書報和一本《國語辭典》學會了識字。書本為他開啟了無限廣闊的天地,漸漸的,靠偷偷撿回垃圾桶裡的舊書已經不再能夠滿足他的求知慾。
他開始覬覦起養父那四面牆都放滿經典的書房,可惜那是養父的地盤,別說他,平時養母也不會隨便進入。
越困難就越想得到,於是,有一天趁著全家人外出,他偷偷地溜了進去。滿架的書,看得他滿心歡喜。他伸手拿下一本,藏進懷裡。
“阿翎,你在偷東西?”
近在耳邊的低聲詰問,嚇得他渾身一抖,懷裡的書掉到了地上,砸出“嘭”的悶響。
養父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偷東西”三個字讓他全身發麻。
戰戰兢兢地回過身,不知道養父會不會扭他去警局。他記得有一次在路邊,看到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被彆著警棍的巡警扭走,原因就是“偷東西”。
想到報紙上少年輔育院裡那些驚悚寫實,他呆立在養父緊密掃視的目光裡,喉嚨一個字也發不出。
“沒想到,養了八年,竟養出好模樣來了。”令他意外,養父似乎喜不自禁。
養父關上了房門,在他驚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