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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考上Z大的,而且居然還學上了水利工程……”黎唯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嚴父表情,伸手點了點莊景玉的額頭。當然不算重,純粹只是做做樣子罷了,“既然是挑東西,那重點當然就是‘挑’了。哦,否則你以為現在冰箱裡能有這麼多一大堆好吃的,逛的時候我就是隨便看上什麼就拿什麼,看著哪個比較順眼就拿哪個,什麼都不用思考的哦?”
莊景玉:“……”
“所以說,你是體力勞動,而我可是腦力勞動。明白了?”
莊景玉:“……”
“好了好了。那麼,最後看在你好歹也是個讀書人的份兒上……咳,我問你,你現在應該知道,究竟哪個更高階,哪個消耗更大更多……以及現在,誰應該是最累,最餓的那一個了吧?”
莊景玉:“……”
現在的他是多麼後悔,自己當初錯過了機會,沒有將黎唯哲逛超市的那副悠閒姿態給當做證據拍下來啊!
思、思考?呵呵……誰信吶?
鬼都不信吧!
儘管如此深信著(事實上真相也的確正是如此,黎唯哲從頭到尾從始至終,都是覺得哪個看著比較順眼那就拿哪個而已……),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莊景玉憋了又憋忍了又忍,最終,只能無奈決定做一個,拿證據說話的……好人!
“你……你出去!”這是在丟盡顏面之前莊景玉最後的反擊,“……我、我要做飯了!”
然而還沒等到黎唯哲回話,咕──這樣清晰有力並且悠遠深沈的,從莊景玉胃裡發出的一聲綿長低吟,則讓他丟盡了自己,最後的顏面。
此時此刻莊景玉根本不用抬頭看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猜出來,黎唯哲站在自己面前,幾乎就快要笑到抽筋抽搐;一張臉,大概離面癱不遠了(一種很神奇的,除了笑之外別的什麼表情都擺不出來的新品種面癱)。
兩隻手早不知何時,已經條件反射般地緊緊按住了胃部。莊景玉僵直著背脊無比侷促地站在原地,雙腳腳趾也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往裡傾斜靠攏,內八字得愈發嚴重和厲害了。
他發現,不管是被迫的還是巧合的,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總之,在黎唯哲面前丟人現眼的這個毛病和現象,已經在自己的身上體現得愈發淋漓盡致,就好像癌細胞一樣,不可阻擋地擴散開去了。
症狀越來越明顯,發病,也越來越頻繁。
而他自己對此卻很無措。一籌莫展,無可奈何。
手指小小地跳動幾下,莊景玉輕輕摁了摁藏在厚厚的衣服下面,那一個剛剛才丟人丟到了火星去的空空如也的胃部,默默在心裡,向老天爺祈禱著:
啊……請速速賞一道雷下來劈死他……這個不爭氣的肚子吧!!!
過了一會兒(這是從客觀現實來說;但對莊景玉而言,這短短“一會兒”功夫的時間,卻彷彿已經過去了成年上萬年),黎唯哲好不容易抑制住笑意,站直身子頓了幾秒,忽然也伸出手去,溫柔地覆上了莊景玉的肚子。
那隻寬大修長的右手,幾乎將莊景玉交叉重疊在上的雙手,完全遮蓋了住。
“呃……”
而當那種奇異到近乎舒服的肌膚相觸感襲上心頭的時候,莊景玉莫名地渾身一顫,竟至於一時沒能忍住,從唇齒間輕輕洩露出了一句,雖然短暫,但也絕對難以掩飾的,微妙呻吟聲。
哪怕後來的他迅速咬住了牙齒閉緊了嘴巴,可是驚惶無措已然無法避免地從他的眼裡眉間淡淡流露了出來,縱使再想藏,也是藏不住。
莊景玉自知失態,實在沒臉看向黎唯哲,在勉強支撐著同對方凝神注目了一小會兒功夫以後,便再也忍受不了地,低低垂下了眼瞼去。全身從內到外油然散發出來的羞澀香氣,恰如一朵在薰風之中搖曳擺動,含苞待放的花枝。
可是也正是因為此,莊景玉沒有能看到,此時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黎唯哲,瞳孔的顏色就好像科幻片那樣,一圈一圈地,變暗加深了。
他只是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然而現場情況卻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與進展。可是因為已經打定了主意,決定始終只低頭看地,所以現在,哪怕感到再納悶再糾結再惶恐再好奇,莊景玉也發誓自己絕對,絕對……絕對!不會主動抬起頭去(嗯……沒錯,被黎唯哲捏住下巴被迫抬起頭的情況不算;關於自己肯定逃不過黎唯哲的魔爪這一點,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咚──
忽然,空氣中驀地掠過一陣,有如遊園驚夢一般的,沈悶響聲。
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