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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耀襯衣後背浸溼一片,大鼻涕連著眼淚,亮晶晶直反光。
路過劇院后街,道邊兒賣茶葉蛋的大娘還關心的跟張楊喊:“哎媽呀!孩子這是咋地了!咋還磕著襠了呢!”
周圍走路的、賣貨的、騎車的齊刷刷全瞅向他們,張楊臊得臉通紅,恨不得把腦袋插|進韓耀衣領子裡。
韓耀回頭解釋:“沒那事兒!就腿抽筋了而已!”
大娘關切的眺望倆人:“回家拿熱手巾敷敷蛋兒!”
買草蓆子的大爺附和:“對!那樣兒止疼!”
……
先頭這段學戲的時光是張楊最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記憶,不過每天堅持練習下來,總能得到好成果。
漸漸地,兩個月之後,張楊的身體開始變得柔軟,容易伸展,拉筋劈叉也不再喊疼了。只是,隨著學習不斷深入,要學的要練的越來越多,放課時間越來越晚,人也越來越疲憊。大多時候,韓耀載著他還不到一分鐘,後背就讓他結結實實的壓住,還直打呼嚕。
韓耀知道他累,又怕他從車上栽下來,只能用褲腰帶把人攔腰捆在身上。早上張楊也再沒起大早做過飯,都是韓耀買回早飯裝在盤子裡,再把張楊從被窩裡挖出來捂冷毛巾醒覺,倆人匆匆吃一口,就趕緊馱著苦大仇深的小孩兒去學戲。
這樣的雙待業生活一直持續到1985年二月。
小年這天,院牆內外靜謐一片,只偶爾有麻雀啄食的窸窣聲。窗簷上的雪讓北風一卷,洋洋灑灑飄了漫天,在晨光中閃爍著金燦燦的晶瑩。土坯房裡暖融融,堂屋中央一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