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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書華轉過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一臉焦急的歐陽以諾,抽抽噎噎地說道:“已經……穩定了……”
“需要動手術嗎?”歐陽以諾問道。
陳書華搖了搖頭。
歐陽以諾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他到底是什麼病?他出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發心臟病?”
陳書華再度搖頭。
“他在哪家醫院?什麼時候可以接受探視?”歐陽以諾追問道。
陳書華三度搖頭,眼淚奪眶而出。
歐陽以諾滿心焦灼地等了一個晚上,卻沒法從陳書華的嘴裡問出詳細資訊,心裡急得火燒火燎。
見陳書華沒完沒了地哭,他氣得重重捶了一下床板,心煩意亂地奪門而出。
歐陽以諾衝到樓下的公用電話亭,見那裡排著長隊,只好在夜晚的校園裡到處跑,尋找空閒的公用電話。
撥通了沈逸軒家裡的電話之後,他急急地說道:“沈副教授,您好,我是雪生的宿舍同學歐陽以諾。聽說雪生因病休學,我很擔心。陳書華只顧著哭,說不清楚雪生的具體病情。我只好打電話給您,對不起,打擾您了。”
沈逸軒沒有想到,歐陽以諾會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李雪生的病情。
見這孩子如此關心李雪生,他感到有些愧疚。
沈逸軒將事先準備好的病情說明清楚地說了一遍,柔聲安慰了歐陽以諾一番。
得知李雪生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只是需要靜心修養,歐陽以諾這才稍稍放心,語氣也沒有先前那麼急了。
“沈副教授,雪生在哪家醫院?什麼時候可以接受探視?我想親眼看看他。”
“短時間內,雪生不宜接受探視,很抱歉。”沈逸軒語氣溫和地說道,“歐陽,你不必太過擔心,雪生的身體沒有大礙。謝謝你這麼關心他。他能有你這樣的同學,我感到很欣慰。”
“我一直把雪生當成好朋友,關心他是應該的。”
歐陽以諾禮貌地回應,心裡卻有些苦澀。
雪生他恐怕並沒有把我當成好朋友,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瞞著我被沈家收養的事。
寒假過後,他雖然向我道了歉,我卻對他很冷淡,他也沒有嘗試著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
看來,我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如今,他既然休學了,以後,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跟他做同班同學了,也沒法跟他住在同一間宿舍、睡上下鋪了。
我和他的緣分,恐怕只能到此為止了。
與沈逸軒寒暄了幾句之後,歐陽以諾掛了電話。
傷感,彷彿寒冷的夜風,凍得他瑟瑟發抖。
夜裡,陳書華髮起了高燒,嘴裡模模糊糊地叫著“雪生……雪生……”。
然而,於偉健、馮一帆、潘志強三人都屬於睡著了雷都打不醒的牛人,所以,沒有人及時發現陳書華的病情。
凌晨時分,神志不清的陳書華從上鋪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依然沒能將那三人吵醒。
早晨,於偉健被尿憋醒,暈暈乎乎地坐起身,以光腳在地上探索著涼拖鞋,卻踢到了一個巨大的、富有彈性的東西。
他好奇地睜開朦朧的睡眼,驚訝地發現陳書華正穿著跨欄背心、三角內褲側躺在地上。
於偉健伸手去推陳書華,將其推成了仰躺的姿勢。
注意到陳書華的臉色慘白得不像活人,他伸出手指試探了一下陳書華的鼻孔,被那微弱的氣息與異乎尋常的高溫嚇得立即縮回了手。
於偉健急忙掀開馮一帆、潘志強的被子,用力將睡得正香的二人拍醒。
他慌張地說道:“陳書華髮高燒了,情況有點不對勁,要不要叫救護車?”
馮一帆、潘志強剛被弄醒,腦子都有點發木。
他倆下了床,看到躺在地上的陳書華,異口同聲地問道:“他怎麼睡在地上?”
“我哪知道!”於偉健沒好氣地說道,“我差點踩到他,嚇了我一大跳。我們是直接送他去醫院,還是叫救護車?”
“他要是從上鋪摔了下來,可能會骨折,我們最好別亂動他。”馮一帆說道,“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於偉健一聽這話,臉“刷”的一下白了。
原本睡上鋪的人,應該是他。
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陳書華才將下鋪讓給了他。
要是陳書華真的從上鋪摔了下來、並且摔出個好歹來,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