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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以諾,彷彿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歐陽以諾匆匆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宿舍,“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急忙追了上去。
待到他衝到樓下時,只看到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哪裡還找得到陳書華的影子。
他呼哧帶喘地站在原地,心急如焚。
陳書華一路飛奔至“書香苑”,對著緊閉的房門又拍、又踢。
房門甫一開啟,他立即一腳踹開,箭步衝到沈逸軒面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陳書華帶著一臉斑駁的淚痕,目光灼熱地盯著沈逸軒,喘得彷彿壞掉的風箱。
“雪生……雪生……”
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還有臉過來?”沈逸軒冷哼一聲,語氣陰冷地說道,“雪生沒病,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他已經被你逼得休了學。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該再去騷擾他。”
陳書華只覺梗在胸口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整個人登時放鬆下來。
他鬆開沈逸軒,緩緩退到牆邊,倚靠著牆呼哧呼哧喘氣。
沈逸軒輕輕踢了踢立在玄關處的兩個行李箱,語氣冷漠地說道:“你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你全部拿走。大門鑰匙,你不必還回來,我已經換過防盜鎖了。從今以後,我這兒不歡迎你,請你別再出現在這裡。
“雪生已經不在北京了,我勸你別妄想躲在附近守株待兔。你要是有那個閒工夫,不如用心準備國際英語演講比賽。
“雪生回國後,在去找你之前,曾經跟我說過,他的人生字典裡,從來沒有‘輸’這個字,他的徒弟,也絕不可以輸!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去倫敦拿個冠軍回來,別丟他的臉!”
陳書華貼著牆壁癱坐到地板上,淚如雨下。
他沒有想到,李雪生會因為自己的親密舉動而決絕地選擇休學。
他沒有想到,他倆長達11年多的感情,竟然被自己這禁忌的戀情給毀了。
早知如此,他就算當一輩子和尚,也絕不會對李雪生出手。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卻不知道該如何挽回。
一想到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就感到人生一片灰暗,再也找不回任何一絲光明。
陳書華拖著兩個行李箱,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
於偉健、馮一帆、潘志強結伴回來後,見陳書華像只壞掉的木偶一般靠著牆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三人心中同時一驚。
三人關心地詢問陳書華髮生了何事,陳書華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一直那麼呆呆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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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危 。。。
摸到陳書華冰冷的手,於偉健一把將其拎了起來,拖到自己的床鋪放下。
“天挺涼的,你這麼坐在地上,小心弄出病來。”於偉健輕輕拍了拍陳書華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天塌下來,有哥給你頂著。有什麼事,你儘管說話,哥會盡一切努力幫你。”
見陳書華仍舊像塊木頭似的沒有反應,馮一帆說道:“雪生去了美國之後,怎麼一直沒回來?他要是在這兒,就好了。”
聽到“雪生”這兩個字,陳書華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直往下落。
潘志強一直在用心觀察陳書華,見對方如此反應,他試探著問道:“書華,雪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被潘志強這麼一問,陳書華的眼淚頓時像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嘩啦啦直流。
三人圍在陳書華周圍,輪流問了好一會兒。
陳書華均一聲不吭,只是不停地哭。
於偉健本就是個急性子,見陳書華這種表現,他急得抓耳撓腮。
“哎喲喂,你老人家倒是說句話啊!雪生他到底怎麼了?你光知道哭,我都快被你給急死了!”
歐陽以諾走到303宿舍門口時,正聽到於偉健的大嗓門喊出的牢騷話。
他趕忙推開虛掩的房門,慌張地問道:“雪生的病情很嚴重嗎?”
於偉健、馮一帆、潘志強三人同時回頭,異口同聲地問道:“雪生生病了?”
歐陽以諾疑惑地掃視了一遍三人,將李雪生因病休學的事情講了出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淚流滿面的陳書華,心情異常沉重。
歐陽以諾走到陳書華的身旁坐下,伸手搖晃著對方,急迫地問道:“雪生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