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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在停屍間裡認屍的時候。有一個男人來鬧事。說孩子跟女人都是他的,說要把屍體弄到他們家去。
衛嵨很疲憊地說:“你要就拿去吧,反正人都死了。”
男人聽到這句話一下子狂躁起來,跟瘋了一樣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摔。
得到訊息匆匆從學校趕來的衛子勳一看見陌生人在打他哥哥,大吼了一聲衝上來一把就推開了男人並狠狠地反擊過去。
被打衛嵨沒什麼感覺,看到弟弟為他出手打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明年弟弟要考大學的,可千萬不能留下什麼案底。他拼著所有的氣力拖住了衛子勳,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衛子勳比他個子高,力氣也比他大了。
兩人回到那個家的時候,衛子勳看著衛嵨臉上有青紫的被打腫的痕跡,皺了下眉頭。他低著頭走到自己的小房間裡,默不作聲地端著一隻鞋盒子出來。
衛嵨有些在意地盯著衛子勳的舉動。
衛子勳從鞋盒子裡取出一隻很精巧的醫療箱,開啟來看還是三層的。拔開一隻深褐色的小瓶子,屋子裡瀰漫起酒精的味道。衛子勳的動作很熟練,當他捏著棉籤給衛嵨清理臉上破口的地方的時候,衛嵨這才認真地看著弟弟。這是二十多年來他頭一回這麼心無旁騖地看著弟弟。
以前父母在世時老誇弟弟聰明,他自卑,不敢看弟弟;父母去世的時候,他覺得不哭不害怕的弟弟很古怪家裡又是那樣個模樣也根本顧不上看弟弟。
現在看來弟弟發育得還算不錯,鬍渣子都戳出來了。給這張看起來成熟的臉更新增了幾分認可度。明明還不到十八歲。
衛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一些不甘心的想法。而且今天也不該有這樣的小活動的心思。他的老婆和孩子都死了,他竟然還有這樣的碎碎叨叨的念頭。
衛子勳往下看,看到衛嵨脖子上也有不少蹭傷的地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了一些可怕的味道。他低咒了一聲,換了一根乾淨的棉籤,在酒精瓶子裡浸泡了會兒拿出來輕輕地擦著衛嵨脖子上的傷處。
衛嵨發出低低地笑聲,喉結上下滾動著。
衛子勳微微一頓,低垂下眼眸。
“哥……”
衛嵨心裡一顫。
喚了一聲,衛子勳低低地說:“大人跟小孩的區別是什麼?”
衛嵨微微一愣,衛子勳又說:“今天那個男人說我是小孩,說我沒資格插手你們的事。我是你弟弟,是不是?怎麼我會沒有資格管呢?”
衛嵨心裡又是一顫。弟弟幫他處理破傷口他沒覺得一點點的痛,現在心裡卻抽筋似的一陣陣的疼。
衛嵨是不聰明,但他不笨。他一無是處的來到了他老婆的公司只有三個月,就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時機裡他跟他老婆上過一次床。然後他老婆就說懷孕了,讓他娶她。還列出很多的條件,對於沒有學歷又沒有背景的衛嵨來說,這是天下掉下來的餡餅。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搶過來就吃,因為他太餓了。
結婚的那天夜裡,他的新婚之夜裡,他老婆就沒回家。第二天他老婆穿得一身鮮亮回到家裡,跟沒事人一樣帶著打包的早點。
因為他老婆答應把弟弟帶在身邊,還把她手上的一家公司劃撥給他。所以他也沒自戀他老婆是因為愛他才嫁給他的。所以半年後小孩出生的時候他也沒幹涉喪禮上出現的那人進產房陪產。
他從來沒愛過他老婆。當然也不恨,相反他很感激他老婆選中了他。
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麼也想象不出要如何才能輕鬆地過日子,要怎樣才能讓供養弟弟念大學。
衛嵨伸手來想要揉弟弟的頭髮,卻發現自己與弟弟之間有很大的距離。不光是因為他坐著弟弟站著原因,而是弟弟真的發育得很好。
他微微眯眼:“弟,你現在多高了?”
衛子勳認真地擦完最後的傷處,上上下下認認真真地檢查完之後才說:“一米七幾吧。要明年才體檢。”
衛嵨嗤笑一聲:“非要體檢才能知道身高嗎?一會兒晚上我們出去吃飯,走夜市裡看有沒有測量身高的……”
衛子勳認真地看著衛嵨:“晚上要出去吃飯嗎?”
衛嵨點點頭,撓撓頭:“……不是沒人做飯了嗎?”
衛子勳還是很認真地看著衛嵨:“你以為之前我們這邊是誰做飯的?”
衛嵨愣了愣:“不是尚敏嗎?”
衛子勳重嘆一口氣,他的醫療箱已經整理好了,搭上釦子放回到鞋盒子裡。抱著盒子回房間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