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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來腳步聲。蕭遠並沒有回頭,他能聽出這是誰的腳步聲。
“蕭少,我們可以準備動身了。”
霍哥在他身後低聲說著。蕭遠點點頭。他要去見的是他父親那一輩的一位元老級人物。即使這一位已經隱退了,但是他的後輩在生意場上還是站得相當穩的。當年蕭遠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老先生多少出過一些力氣。
“陳老居然還想著我和花梨之前的婚約。”花梨從英國回來的事早在一個月前就被陳老用各種方法傳到了蕭遠這邊,敲擊旁側的想要蕭遠拿出點他想要的表示來。
“蕭少,您已經三十二,在他們眼裡是該成家的年紀了。”
“我都這麼老了陳老也捨得把女兒嫁給我。”蕭遠嘲笑似的開口。“我連愛人都能背棄,他也真是放心。”
霍哥一時間被他噎得無言以對。蕭遠也不再過多的為難他,司機開了車門就徑直坐了進去。
一路上雪下得越來越大,幾乎到了阻礙出行的地步。過了約定的時間,蕭遠一行人甚至還在半路上,陳老的人打電話過來詢問,霍哥只得照實說。
“早說了阿遠住的太偏,想找他出來一趟可真難啊。”
陳老豪爽的聲音就算是蕭遠都能清楚的聽見。蕭遠示意霍哥把電話給他。
“畢竟是蕭家的根,總不能在我這裡斷掉。”蕭遠用和他一貫冷淡不符的謙遜語氣回答道,言辭間就好像他沒有親手把那麼多一本同根的兄弟叔伯逼上死路。“我先向您道個歉,改天再登門拜訪好了。”
“我這把老骨頭倒不要緊,奈何我家那丫頭想你想得緊啊啊,阿遠。”
電話那頭似乎還有女孩子撒嬌的聲音。
“聽起來像是陳小姐回國了?”
“一個多月前的事了……”聽著蕭遠確實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故意裝一無所知,陳老也知道這兩個人是沒什麼可能了,想起曾經的一些傳聞和現在的一些風聲,陳老還是說了幾句。“你不喜歡花梨我是知道的,可蕭遠,你既然掌管了蕭家,就該清楚那些事該做,那些不該。”
“我自有分寸。”
電話被掛掉之後,蕭遠瞳孔一片漆黑,平板無波的轉過頭看霍哥。
“陳老這回過分了。我以為我們彼此派人監視對方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要做掉嗎?”
蕭遠沒給他回答。但霍哥迅速就明白了蕭遠的意思。畢竟霍哥才是真正陪蕭遠一步步打下今日河山的那個人,是一把永遠忠誠而銳利的刀。
就在蕭遠帶著霍哥轉回去處理身邊的眼線的同時,另一邊招標的結果也出來了。
結果毫無懸念,中標的是華庭。
唯一令景函百味陳雜的是天頤派出的主設計師是小李。
他一手栽培起來的小李。
作者有話要說:
☆、27
27
短短一兩個月沒見,小李就像徹底變了個人一樣。
不再滿身剛出校園的青澀氣息,也不再愣頭青似的莽莽撞撞。他變得成熟,穩重,進退有度,和景函記憶裡那個總是缺錢帶點小滑頭的年輕助理完全不同。
當他在臺上條理分明的向在場的高層們介紹自己的設計時,在臺下的景函聽得非常認真,早在教他的那段時間景函就看出了小李的潛力,今天算得上是小李證明了自己,也證明了景函看人的眼光。
可惜的是不管他今日如何優秀,如何大放光彩,都不可能在一場既定的陰謀裡改變自身將要扮演的角色。
等待結果時,在場參與投標的設計師和承包商都緊張得要命,除了景函和陳羽。他們交上去的方案非常的平庸,甚至引不起在場哪怕一個人的興趣,等到景函一講完,臺下的人就紛紛對他投來了飽含著同情和嘲笑的眼光。
但是這些對做了那麼多年透明人的景函而言,大概連十分之一都算不上。陳羽不時和他開點小玩笑,兩個人湊在一起壓低了聲音說話,偶爾還有一點笑聲,在普遍神經過敏的大堂裡顯得相當異類。
結果和景函預料的一模一樣,是華庭。在頂樑柱陳羽自立門戶後,華庭拿出來的方案只能稱得上是中上,無過失,沉穩大氣,卻毫不驚豔。屬於好,但不是最好的那種。所以當結果一出來,下面的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聲音不大,有質疑,有不平,也有羨慕。
景函感到了一點厭煩,跟著陳羽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這個是非地,漸漸暗掉的天幕下,風吹過他的臉頰,冰涼的令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