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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讓你看到了,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景函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課寫的,晚上也許有二更,我是說也許
☆、03
03
如果景函沒有走,看到坐在陳羽對面,被稱作他哥哥的男人自然會明瞭。
但是這世間哪有那麼多如果。
“蕭先生,不是我用話刺您,只是您和他一個姓景一個姓蕭,您還是這種顯赫身份,我要怎麼相信您是他的……哥哥。”
“景函是蕭家收養的小孩。”
身形高大的男人顯然不願意多說他和景函之間的關係。
“既然您是他的哥哥您就自己去找他,何必借公事對我這個老同學施壓讓我帶他出來。”
“我很多年沒見過他了,怕嚇著他。”
“既然您都能這麼多年不見他了,現在這麼急衝衝的趕著上著想見他又是為了什麼?”
“……我沒想過不見他。”
“蕭遠蕭先生,您拜託我的事我做不到。”陳羽兩手一攤。“你看到了,我和他也沒有熟到可以把您引薦給他的地步,所以您請回吧。”
受到這樣的拒絕,蕭遠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望著景函離去的那個方向,顯然是在想著些和對面的男人無關的事情。對面的男人自始至終掛著譏諷的笑容,口頭上用著敬稱,語氣裡卻是不容辯駁的輕蔑。
在拿到的資料裡,這個男人是景函曾經除他之外最親密的人。他完全不意外會受到這種綿裡藏針的冷待。
“既然你我無話可說,那麼我就告辭了。”
說完,陳羽迅速站起身離開,他連多一秒鐘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狠狠在那張英俊的臉上揍一拳。怎麼可以有這種滿口謊言,在把人逼迫到這個地步後還想要輕易抹銷曾經的混蛋。
哥哥?陳羽憋了許久的火氣讓他冷哼一聲。
怎麼會有和弟弟接吻,這麼多年看他被人欺壓不聞不問的哥哥。
他誰都沒有說過,他曾經見過景函和那個男人從一輛車上下來。景函兩手插在口袋裡,笑嘻嘻的仰起頭索吻,那個英俊的有點過頭的男人扣著他的肩膀和他接吻,動作溫柔纏綿,就好像已經做過千次萬次般水到渠成。這哪裡是親人之間會有的親暱動作。他曾設想過無數次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從沒想到會在許久之後得知那男人是蕭家的繼承人,而輾轉至今竟從那男人口中親自得知只不過是兄弟。
虛偽的令人心冷。
比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拋棄更加的令人齒寒。
接近六月,南方城市天氣漸漸炎熱起來。每一場潮溼窒悶的大雨之後,陽光就更加毒辣幾分,迴圈往復直到三伏天。
在陳羽介紹的活幹完之後,景函又恢復到了以往一成不變的單調生活中。他在這種週而復始的平和之中消磨掉了生命中本該最燦爛的幾年,再多七個月又算得上什麼。可以說他在推開那扇門的那一刻他就能看到等在他的前方會是怎樣的未來。
下班之後,他像往常一樣乘地鐵回了公寓。上樓之前他先去附近買了外賣作為晚餐。這公寓他租了兩年多,地段不算特別好,但離他工作的地方不算遠,價格也在他能承受的範圍。
在過馬路的時候,他看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等他大概走到樓下的時候下意識的再去看,車已經開走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總是有點心神不寧。大概是天氣太熱,辦公室裡空調溫度開得有點低,出門之後對著蒸騰而來的熱浪不太能夠適應。這也能夠解釋他為何夜裡總是睡不踏實。從很久之前他就不耐熱,到如今一個人的時候這毛病更加明顯了起來。
上了樓之後他已經出了一身汗。坐在客廳平復了一下呼吸,景函便開啟了餐盒。這公寓是小型的兩室一廳結構,除了客廳一間是他的臥室一間是工作間。
吃過晚飯,他便去洗澡。忙完其他瑣碎雜事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景函拉上客廳的窗簾,赤著上身隨便套了條舊牛仔褲走到畫架旁。燈光下,他全身還帶著沐浴之後的水汽,捋到腦後的黑髮不長不短的滴著水,性感的令人心驚。
他沒有急著動筆,反倒點了根菸拿在左手。在空調櫃機的輕微雜聲裡,景函像是沉思又像是在發呆。他覺得心裡亂的很,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暗處發生著,宛若平靜的水面之下暗潮洶湧著,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令人憋屈。
做他們這一行的少有幾個人不抽菸,景函本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