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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幹什麼?”連外套都來不及脫。景函敏銳得嗅到蕭遠身上雨水的潮溼,被男人本身溫熱的體溫緩慢蒸發殆盡。
景函側了點身子,讓蕭遠看清他一下午的成果。
“你在畫我。”疑問的句子被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答案就在眼前,連反駁的可能都沒有。蕭遠收緊了手臂,景函沒做聲,垂著眼睛,長且濃密的睫毛濾下一層陰影,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景函私底下畫過許多張蕭遠的畫像,每一張都是小心翼翼藏好。哪怕是在最繾綣情熱的時分,蕭遠所見過的都只有生日時收到的那張。在景函離開他的那幾年裡,他不敢去翻景函的房間,卻像是意外驚喜一般在書卷中找到那麼多見證往日時光的殘片。
在景函眼裡,他有那麼多不同的面目。也只有景函能辨別出他每一分細微表情的不同之處。
“我……很高興。”蕭遠親暱的蹭蹭他的脖子。“以前你從來都不讓我看。”
“過去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在哪裡?”
“以前我覺得,只有畫裡的那個人才是真的屬於我的。”景函停了一下。“現在,你連整個人都是我的,給你看算不了什麼大事。”
“書裡的東西,我看過了。”
“你肯定沒找到我的藏品。”景函說得篤定。“當年我一張都沒帶走,因為那個時候,我連看見你的臉都覺得難以忍受。”
“對不起。”
“都過去了。什麼時候回去,我把它們都找給你看。”即使那段時光再回不去,也總歸留下了許多好的,不好的回憶。
蕭遠在身後默默的看著景函重新拿起筆,對畫中人做著修飾調整。
“陳正榮死了。”
“真的?”景函挑起眉毛。轉過身來面對蕭遠。“不會再有下一次?”
“不會。”蕭遠凝視著他的眼睛。“骨灰都埋進了土裡,除非是山精鬼怪,否則絕對是死透了。”
“死得好。”因為兩人之間從無父子緣分在先,見識過那罄竹難書惡行在後,景函對陳正榮可以說是深惡痛絕。“這種人活著簡直浪費。”
在工作間裡沒待一會兒,蕭遠就被景函以“全身都溼透了”為理由趕了出去。
在某些方面蕭遠對景函幾乎是無條件縱容。
深夜,等到景函從工作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