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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了。換句話說,他這個人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去做那些該做的事情,併為之把自己變成做那種事情的人。
姚義軍因為這句話第三次愣在那裡很久。他比嚴岫年長一些,半年下來感情也算培養出來了,現在聽著這句話,心裡當然有點不是滋味。
“既然是你選擇要回來的,就別想太多了。”
他也只能這麼勸對方。
然後看著嚴岫對這句話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情緒化這種東西只有在有旁人在的時候才能形成裝逼的效果,等到真的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只會是徹底的麻煩事。
嚴岫低頭看著財務報表,皺著眉,桌子上的茶還沒喝完就先被放涼了。這批公務機,他有信心拿到手,但是機場的戰線要拉到什麼時候,他也會自我懷疑。
想了想,他猶豫了一下也還是有點不耐煩的把手機拿起來,給姚義軍去了條簡訊。大致是說讓他也再考慮一下其中的細節,畢竟自己剛接觸這些半年,對市場和情報的瞭解根本不足以獨立的做好這些決斷。
所以說,成功大多數時候還是屬於團隊的。
“任何議程,不管涉不涉及政治,都有成本。永遠別忘了問清楚成本是多少,由誰支付。否則你會成為成本的支付者,而且,往往你根本支付不起。”
這段話,嚴岫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在多大年齡看到了,隱約覺得是初高中的時候吧。只是從看到的時候起,就沒有被他忘記過。座右銘什麼的稱不上,但是那種詭異的贊同和共鳴多多少少會影響到他。
對聞斌的成本,他的打算就是支付到自己支付不起為止。不管這種為止是耗出來的還是環境間接決定的,這項議程是否繼續的最終決定權嚴岫一直沒放手過。
而同樣秉承著這種處事慣性,這次跟地方政府的談判嚴岫準備親自去。機場接手之後他不會放給其他任何人,甚至姚義軍。軍哥手上的事情太多,也並沒有管理機場的經驗。——但是他的一些大學同學有,靠交情挖過來也不是難事。之後的事情,如果按他想的最理想的狀態的話,他可以留下一個4D。
那麼,那兩個4E機場的效益就必須填的了地方政府的胃口。
嚴岫把財務報表放在桌子上,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電郵,就看到財務科新發過來的更詳細的檔案。紙質報表,某種程度上講只是形式。
帳做的漂不漂亮,要從這些最原始的賬目記錄方式上看。夠漂亮的話,嚴岫在上邊籤個字,財務科這個季度最主要的工作就算搞定了。
那些紙是給其他人看的。郵箱裡的東西才是給自己看的。
粗粗掃了幾個資料,他鬆了口氣。這是個不錯的季度。更重要的,公司一直在卡的一個科研專案上個季度剛有了突破,這幾個月收益就迅速的回來了。
所以即使已經不知不覺坐了一下午,他的精神並不覺得太疲倦。所以電話震動打斷他思路的時候,他也沒有太暴躁。
看到螢幕上的來電提示的時候,嚴岫不自知地嘆了一口氣才按了接通鍵。
“怎麼,什麼事?”
對方好像被這句話噎了一下,停頓了好幾秒。
“那個,也沒有……就是問你這幾天怎麼樣。”
“挺好的。”
話是這麼說,但事實是聞斌問起來近況的時候嚴岫大腦的疲憊訊號突然就跟領兵起義了一樣,活動了幾下就覺得渾身肌肉痠痛。嚴岫站起來走了幾步,再次感嘆一動不動坐一下午比他媽跑幾公里還累。
“哦,那個……下班了嗎?”
下班這個詞,其實用的不太合適。
“沒有,還在公司。”嚴岫活動著肩膀忍下幾聲痛呼,“你現在在哪呢?”
“緬甸。”
“什麼?!”
這個地點嚇了他一跳。
緊接著的,是兩個人反應過來之後默契的尷尬。
聞斌是什麼時候開始飛國際航班的,嚴岫不知道。而聞斌甚至在潛意識裡邊一直覺得嚴岫仍舊是很容易看到他的飛行計劃的,他又反而被嚴岫的反應嚇到了。
有時候疏離感和陌生感就像突然被陽光直射的門鏡,直到反射過來的光線刺到你眼睛之前,你可能還一直以為門鏡裡對映出來的空間,真的就是門的另一側。
嚴岫有些不忍聽到聞斌這樣的反應,難得尷尬的嗯了幾聲才想起來說什麼:“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僅僅兩個字,就帶著很明顯的期待,“怎麼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