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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連想的不斷解說,風疏狂哭笑不得。
懸疑類的電影無疑是連想的最愛,不分國籍。
〃他怎麼可以死,他活著,案件才撲朔迷離,猜不出兇手。〃
〃這個人,早死早超生,晃來晃去,看著就煩,他死,才更好看。〃這個人要是真死,才是枉死非命,死不瞑目吧。
風疏狂忍著看完,才對連想說。
〃阿想,你真的不再接戲?〃
〃連經紀人都跑了,還接什麼。〃連想七分調侃三分自地嘲笑笑,自己處在紅塵,自認並不超脫的,聲名雖然看淡,但並不是視若糞土,誰不想有個好本子,遇個好導演,得個大獎,既然做,總是想得第一的。
名次其次,重在參與,只不過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勝利者的故作姿態。
〃阿想,你可以自己寫,自己演。〃
聽了風大牌的話,想起前不久的娛樂新聞,連想朝著風疏狂擠眉弄眼。
〃然後找你做導演?如今,導演個個想做編劇,演員個個想做導演。〃
〃不是,〃看風大牌一臉正經,連想才認真聽他說,〃你不是愛懸疑恐怖的?你可以自己寫,導演,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可以介紹,投資也不是問題,你演,更傳神,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白衣飄飄,慘淡的氣質,偶爾的生動又是清麗中帶著妖媚,活脫脫《聊齋志異》裡的小倩,明年的金馬金像,非你莫屬。〃
連想這才聽出風疏狂又拿他打趣,掄起沙發靠墊就往他的臉上壓。
〃你去死!〃
好一會兒,風疏狂的掙扎漸漸小了,到最後完全不動,連想怕有什麼,忙拿開了看,只見風疏狂認真的看著他,一臉冥思。
〃風,怎麼了?〃連想有些擔心。
〃沒什麼,你又讓我去死,真好。我只是想到,第一次聽見你讓我去死,我就想,只要是從他的唇裡吐出的字,就是這樣的話,聽一輩子也甘願。〃
連想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風疏狂,你怎麼還不死。〃
第三十章
老一輩人常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後來有了一句流行語叫〃七年之癢〃,可,連家阿想和風家疏狂,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在七年的二百分之一後就發作。
昨天還是甜甜蜜蜜的兩個人,卻在第二天一大早開始發癢。
早晨七點,風疏狂起床,幫連想把被子捂好,順了順雜亂的發,進了浴室,七點十分,出門,買早餐。
新的一天開始。
七點十五分,連想起床,揉著眼睛進了浴室。
七點二十五,風疏狂買了早餐回來,同時,連想清清爽爽走進廚房,把早餐放進餐具,端上餐桌,風疏狂進了臥室整理床鋪。
七點半,兩人終於在餐廳坐定,就如前面的十多個早晨,卻彷彿已經半個世紀。
可今天,又和平時不一樣,平淡卻溫馨的生活在此時開始變味。
〃阿風,你能不能坐過去一點。〃連想的視線在包子和風大牌的臉上轉來轉去,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
〃怎麼了?〃風疏狂擔心問道,看看連想,又看看自己,沒什麼不對啊,今天自己也很本分,沒有一大早就色狼似的纏著阿想。
〃看著你的臉,我吃不下。〃連想實話實說,情人間是不該有任何欺騙的。
一口豆漿哽在喉嚨,風大牌有了吐血的衝動,什麼叫〃看著你的臉,我吃不下〃,男一號還沒自戀到以為阿想是在誇他帥。
十多天沒刮鬍子,自己的形象是猥瑣了點,半邊臉都掩蓋在其中,雖然比不上梁山泊裡的綠林好漢,可也和大螢幕中的俊朗大不相同,這是阿想為了能和自己出去,硬是不許他潔面十二天的成果,如今,卻落得顧人怨的下場。
又抬頭看了連想一眼,一本正經的樣子根本不是開玩笑。
傷自尊了。
風疏狂默默拿了杯碟,坐到餐桌另一頭,連家的早餐,第一次那麼安靜。
八點,連想洗了餐具,從廚房出來,風疏狂正在書房電話,應該是和於意,拿了書出來,坐在客廳,是杜穆裡埃的《牙買加旅店》,上一次看,是在十四個月前。
能寫出這麼一部經典的作品,是連想的畢生夢想。
可今天,卻沒了感嘆的心思,說不知道自己的話傷人,是假的,心裡隱約也有些內疚。
書房裡斷斷續續有說話聲傳出,不多久,也斷了,可始終不見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