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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廖季有點納悶地看著這個少年。
程司朝白廖季微笑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你不喜歡陽光嗎?”
“誒?”雖然有一些疑惑,卻還是忍住沒讓自己發脾氣。
“這麼好的陽光怎麼能被你一本書給浪費了呢?”
他用一雙眼似孩子般地看著白廖季,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忽地白廖季心裡某一塊柔軟的地方被無端地牽起。
白廖季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程司已經轉過身去了。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背影,心臟在一瞬間就鼓鼓地想要溢位來。
開學之後就是軍訓,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按時按點來到教室。白廖季只記得開學第一天正面見過程司的臉,以後的軍訓日子裡,他面對的都是他的背影,運氣好的時候,還可以看見他好看的側臉。而這樣的呆愣一直持續到有一天的班會才清醒,剛打算隱藏自己即將暴露出來的愛慕,就被程司對上的眼神給死死地打回去了。
如果不是那次班會,白廖季真的不相信現實生活中還有男生唱歌那麼好聽。
當所有人慫恿程司上臺表演節目的時候,白廖季也在心裡暗自使勁,那七上八下的心情恐怕也只有白廖季自己明白。
程司大方地走向講臺,他走路的姿勢實在是不夠好看,整一個低著頭,雙手插在褲兜裡,彷彿在害羞也彷彿在思考。白廖季偷偷地笑了,就在程司起立轉身的時候。
程司唱的就是陳奕迅的《十年》,那時候是白廖季第一次聽這首歌,然後就瘋狂地愛上了《十年》。
程司唱歌的聲音很溫柔,他微微閉著眼睛,他似乎很投入這首歌的歌詞當中,每一個詞從他嘴中唱出來都能感動白廖季。他輕輕地握緊自己的雙手,伴隨著微痛,是隨之而來的動容。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十年之後,我在最美好的時光裡認識了你。
並感動地聽你唱了一首《十年》。
——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樣型別的歌。
——從第一次你笑著跟我說話的時候嗎?
——是無數次不知不覺地習慣到處搜尋你的背影?
——或者就是在你唱歌的某一刻。
一雙手在面前晃了晃,程司突然湊近的臉龐。
他還是用他一貫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話:
“不要被我魅力所迷惑。”
說得如此漫不經心,卻輕輕地敲響了白廖季的心。他微笑著看著程司:
“別忘了我們都是男生。”
有時候,我們明明相距那麼近,卻還是口是心非。
程司和白廖季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同樣不喜歡上地理課。
每次開課十分鐘,兩個人都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那些運用空間想象的思維對白廖季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白廖季一直不明白,自己又不用到外太空,為什麼還要研究宇宙的世界?
地理老師是一個有著沙啞聲音的中年女人,她有點發福的身體每次都是很自覺地告誡臺下睡覺的學生,程司和白廖季就是她重點關注的物件。
“白廖季,你起來回答一下問題!”每次地理課上總是會回想起地理老師的聲音。
白廖季或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緊張,每次第一句話就是“啊!”,不僅急促而且還非常響亮,更詭異的是,之後就是一片沉默。他表情淡然地靠在後桌上,淡淡地回答老師:“不知道!”
程司早已經被那句“啊”所驚醒,他滿臉睡意地望著眼前的背影。
——還是我運氣比較好!
才這麼想,就聽見地理老師生氣的吼聲,然後白廖季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淡定地用自己不羈的步伐往教室外走去。
這就是熟悉的背影,那個看起來倔強的背影。
程司就坐在視窗,只要一扭頭就看見白廖季正興致勃勃地站在外面。白廖季總是在地理老師鬆懈的時候,就和程司說悄悄話:“你怎麼每節課都睡覺啊?”
程司扭頭看她,他悄無聲息地揚起嘴角:“那你怎麼每節課都睡覺啊?”
“我……”白廖季沒有想到程司會這樣問自己,他歪著腦袋,即使身體還是筆直站著,還是在齒唇間回答:“你怎麼知道我在睡覺啊?”
程司用眼睛示意了一下窗戶:“反光。”
白廖季一扭頭,就看見了窗戶上自己的樣子。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是在某一個扭頭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