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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
“蛇頭,我今天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程浩打斷他的話。
“啊?浩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我想找個人。他這幾天可能在你這裡賭錢,或許還輸了錢,借了高利貸,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蛇頭皺著眉問:“叫什麼名字?”
阿敏怯怯地回答:“叫吳柄全,四十多歲,瘦瘦的。”
蛇頭轉過頭問他的手下:“見過沒有?”
有個手下在蛇頭耳朵邊說了兩句,蛇頭臉上變了:“不會是那個老小子吧?”他為難地看著程浩說:“好像是有個這麼個人。”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能,能。”
蛇頭在前面領路,邊走邊說:“這人是前兩天來的,叫什麼不知道。賭起來連命都不要了。輸光了就借高利貸,後來想跑,被我們抓回來。他不肯寫借據按手印,問他什麼也不說,所以我們就使了點手段。”蛇頭說到後來聲音低下去,一直拿眼睛瞟程浩。
程浩沉著臉。他當然知道“手段”是什麼。
阿敏抖得更厲害,半個身子靠在程浩身上。
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從一間房裡走出一個大漢,手裡拿著一把沾血的鐵錘,對著地上吐了口吐沫,恨恨地說:“他媽的,真能扛,再問不出來,乾脆拉去賣器官得了!”
蛇頭指指大漢出來的房間。
阿敏撲進房間。然後聽見他嘶聲裂肺地叫聲:“爸!”
程浩進屋一看。阿敏懷裡抱著一個人,滿身是血,模樣都看不出來。一隻手的手指少了兩根。另一隻手軟軟地垂著,估計被打斷了。
這種場面程浩不是沒見過。如今可能是好久沒沾,又是面對阿敏的親人,他竟然不忍心看。
蛇頭在旁邊不停地道歉:“浩哥,我真不知道他是你朋友。還當他是想耍賴,就照著規矩來了。要知道是你朋友,絕對不會動他一根汗毛。”
程浩低聲說:“我知道。”
蛇頭又說:“其實他填一下資料,把字據簽了,就沒事的。”
程浩沉重地說:“他是不想連累家人。”
阿敏哭著叫:“爸,爸……”
阿敏爸動了動嘴,艱難地說:“小敏,你怎麼來了?我……沒跟……他們提過你……”
“沒事了……爸,沒事了……”阿敏哭得很傷心,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程浩對蛇頭說:“我要送他去醫院。他欠你多少錢,我幫他還。”
蛇頭忙擺手說:“我怎麼能要你的錢?不用還了。”
程浩也不堅持,走過去抱起阿敏爸就要離開。
蛇頭拉住他說:“我以後怎麼找你啊,浩哥?”
程浩說了電話號碼,然後說:“謝了,蛇頭。改天請你吃飯。”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計程車司機見阿敏爸滿身是血都不敢載。後來還是蛇頭派車送他們去醫院。
在車上,阿敏爸反覆唸叨:“小敏,我對不住你……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要死了……我沒說出你……不會連累你……”
阿敏哭著問:“你為什麼還要去賭?命都要賭沒了!”
阿敏爸還在無意識地念:“我反正要死了……不連累你……真的,不連累……”
程浩勸阿敏說:“阿敏別說了。他現在聽不進去。”
阿敏揪著頭髮,不說話。只是哭。
(二十二)親逝
阿敏爸被送到醫院,醫生見他被打得沒人形,程浩阿敏又一身血,被嚇了一跳,以為是黑社會火拼,差點報警了。程浩說了不少好話,拿出身份證給醫生看,才沒節外生枝。
醫生包紮好以後,被阿敏叫到一邊問:“你是家屬?”
“我是他兒子。”
“病人的外傷雖然重,不過不致命……但是,他得了胃癌……”
“什麼?你說什麼?”阿敏難以置信地拉著醫生的袖子問。
“你不知道嗎?胃癌晚期,最多能活一、兩月。”
阿敏慘白著臉,直愣愣地不說話。
程浩忙問了些病情上的事,謝過了醫生。
阿敏呆呆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睛霧濛濛的,喃喃地念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程浩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他突然拿頭瘋狂地往牆上撞。程浩一把抱住他。他使勁掙扎,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可是程浩的手象鐵鉗似的,阻止他再做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