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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這個男人動作利索的支起了一張案几,手裡拿著一塊醒木,席地而坐的開始……
說書!
洪亮的聲音響起,“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
另一個秦俑裝扮的人一看就像個普通士兵,在那裡杵著,就真的像一尊陶俑。他們在麻袋片搭成的小棚子裡自娛自樂的說書,我完全不知所云,只是覺得無聊,就問他們什麼時候說完。然而他們開心得不得了,一直對我說,“不要著急”。
後來天公不作美,天上開始颳風,風颳的特別大,最後居然吹翻了他們的帳子。我開始覺得,他們好像就是真正的攤主吧,一直隱藏在幕後,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風越刮越大,他們開始對我喊“快跑”,然後自己也跑了起來。
但是真的好想幻覺一樣,我一邊跑,手裡居然多出來了一個酒葫蘆,還是牛皮紙的那種顏色和質地,一路上都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圍觀群眾,不停的對著我喊好,弄得我渾身不自在,尷尬極了,乾脆一口咬開那個葫蘆,結果咬住了一個塑膠的小塞子。
拔掉那個塞子之後,我仰頭喝下了一口酒,沒有一點燒灼的刺激感,只是有液體流進了喉嚨。這時我回頭一看,更令我吃驚的是,剛才那兩個壯漢居然打馬而來,在我後面跟著。
當那個秦俑一樣的男人騎馬經過時,我把酒葫蘆地給他,他遲疑了一下之後仰脖喝下,而那個西楚霸王模樣的男人卻不是這樣的,他來到我的面前,只是直愣愣的看著我,一動不動,我把酒葫蘆舉在他的面前,他無動於衷;我把酒潑到了他的臉上,他還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最後突然把我手裡的酒葫蘆搶了過去,做出一飲而盡的動作。
然後兩個人都很決絕的策馬飛馳而過,趟過很深的積水,因為那個時候已經開始下雨了,天上暴雨如注,地上的積水也越來越深。
他們就這樣走向遠方,沒有一次回望。我越來越覺得,其實那個男人最後只是對著一個空葫蘆而已,我不該用那麼大的力氣,把酒都潑到了他的臉上。
印象裡的那個男人,最後沒有留下任何表情,他的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卻讓我覺得莫名的悲傷。
我在雨水中站立,好像一場獨角戲,然後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激出來一身冷汗。
做出來這樣混亂不堪的夢,就算是打算求助於周公解夢,找人占卜,恐怕都說不清楚吧,我晃了晃腦袋,繼續閉上眼睛,為了明天的約會,強迫自己入睡。
在涼蓆上打了幾個滾,終於又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這樣不好,怎麼總是做夢呢,這睡眠質量也太差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認認真真的吃過了早飯,我把電話打給了唐乾之,“起床了嗎?”
回答我的聲音是很清醒的,“我早就起來了,剛吃過飯。正在準備出門,你呢?”
“我也是,”真是的,起來了不告訴我,難道又要等我?我的聲音有些埋怨,“我馬上出門。”
唐乾之說了一句“好的”就掛掉了電話,我竟不知道他為了打耳洞這件事和家裡有過爭執,最後以一句“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做論據,說自己必須“言必信”,已經答應了人家,況且人家為此努力非常,他就是去陪綁也是應該的。
我們去打耳洞的世界是夏天,做這種傻事的人幾乎沒有,連那師傅都再三確定,“真的要現在打?”
我點點頭,“不然就沒時間了。”
我也知道清明時節的天氣最適合打耳洞,但是唐乾之不一定那個時候能陪我啊。但是令我吃驚的是,唐乾之居然也和我一起坐了下來,不像是旁觀的樣子。
唐乾之淡淡的說道,“兩邊各扎一個。”
然後我就震驚了,突然明白了唐乾之為什麼當初會對我提出那般嚴苛的條件,敢情真的是他理解能力或是我的表達能力有問題,我只是叫他陪我“一起來”打耳洞,是叫他在旁邊看著我就好了,不是叫他陪我來一起“打耳洞”啊!
但是隨著唐乾之的蹙眉,我發現要開口解釋也已經晚了,索性就這樣吧,我不打算再說破了,覺得自己好像還賺了一把,正好兩個人以後還能買情侶飾,嘖嘖,這個好。
唐乾之對我說,“不疼,有點刺癢,腫腫的,可以忍受的。”
於是我也對那個師傅招呼道,“我和他打成一樣,一邊一個。”
素來堅信所有的感同身受都不可靠的我,認為一切感受必須親自體會,齜牙咧嘴的做好了疼痛的準備,卻發現其實那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