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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
梅花明顯是折下不久的,花裡有卡片,上面用我曾經熟悉的字型寫了一句話:“十二月十一號,西園的梅花,今年也開得很好。”
十二月十一號,關我什麼事?西園的梅花,又關我什麼事?
陪我一起回來的陳開在我有所動作之前奪過花束,直接扔進垃圾桶。“鷂子,你要是再理這個人,以後就別想我理你!”
我搖頭,衝他笑笑。
陳開說:“鷂子,這個人要是真喜歡你,以前就不會這樣對你!”
我點頭。
我知道的,我很早就知道了的。
陳開神情悲傷地看著我,很久,他說:“鷂子,你遲早,要死在陸揚手上!”
我沒有說話。
我一直都清楚地知道,那個叫陸揚的人,是我命裡的魔星。
我可以裝作自己已經忘記了這個人,在他對我不屑一顧的時候。
現在,魔星居然找上門來,我要拿什麼去抵擋?
我想我得趕緊逃。
可我不知道該往哪兒逃。
電話響起來,我接了。
我知道會是誰。我不該接,可我接了。
陸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遙。”
我問他:“陸揚,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想起來,從頭到尾,我都沒能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揚說:“葉遙,如果不是安可,我們現在應該在一起慶祝我們的週年紀念日。”
去年十二月十一日,我們第二次見面,第一次約會,第一次擁抱,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
陸揚輕聲說:“葉遙,我很想你!”
我掛了電話。
他沒有說他想怎麼樣,他說,他很想我。
看,我早說了我不該接的!
第二天,我去找了安佩佩。她一早就知道陸揚要來找我,她一定還知道些別的什麼。我亟欲知道究竟,可我不想、也不敢再去問陸揚,就算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安佩佩說:“我不太能確定,這件事,是大哥告訴我的。”
安可又怎麼會知道?
“佩佩,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知道的,大哥和陸揚,因為我的事情,雖然現在已經不太稱得上是朋友了,不過他們見面的機會總還是有的,你出院之後不久,大哥和陸揚碰了一次,我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不過大哥回來之後,跟我說了幾句話。”
“他說了什麼?”
安佩佩沈默了一會,說:“他說陸揚會去找你,他說,只怕你遲早,要死在陸揚手上!”
她那天欲言又止地要和我說的,就是這句話?
我呸!老子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一個個都要這樣詛咒我?
安佩佩說:“葉遙,陸揚對你沒有真心。”
我立刻點頭。我當然知道!
安佩佩問我:“葉遙,你動搖了嗎?”
我使勁搖頭。我當然沒有!
安佩佩默默地看著我,沒有說什麼。
我承認我這人在這方面比較遲鈍,可是再遲鈍,我也知道這樣的眼神,叫做不信!
我只好鬱悶地說:“我發誓,我不會死在陸揚手上!”
最低最低,我可以保證這一點。
我覺著我這人窮酸是窮酸了點,活得還是挺明白的,怎麼都盼不到的東西,我不會去無休止地奢望。陸揚對我來說,就是那鏡花水月一樣的東西,我被他勾得迷迷糊糊地去水裡撈了那麼一次,差點沒淹死,現在他再怎麼跟那兒勾引我,我也不會上當了!
安佩佩狐疑地看著我,好歹勉強哦了一聲。過了會,猶豫著說:“那天他們說的什麼話,你要不要去問問我大哥?”
我沒有立刻說話。
安佩佩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色,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這樣你可能會清楚一點。”
欲蓋彌彰四個字,人人都知道,不過事到臨頭,人人都會忘記。
我看著她現出從未有過的侷促不安的神色。我不怪她,那是她大哥。安可曾經為這個妹妹做到什麼份兒上我很清楚,我相信反過來她也一樣可以。
只是真的已經不可能了。發生過的事,沒有推翻的可能。這個道理,同樣人人都知道,事到臨頭,又人人都容易忘記。
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現在寢室裡有個從昨天開始就臉色漆黑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