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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局長的座上賓?
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的是方裕安,現在卻因為關路可離奇的死,而面臨著被除名、甚至被關押到牢裡的也是方裕安?
劉警司看著低頭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方裕安,那些似乎有答案又似乎沒有答案的為什麼,讓他覺得窩火得難受。
方裕安一點都不想知道是為了什麼。
臥底結束,他沒有成為英雄,反而被停職了。
停職了也好,他現在除了定期去找心理輔導師接受輔導,其它時間就是踢球或者發呆或者去劇院看戲。
一個人西裝革履的穿好,進去劇院看關路可最喜歡的歌劇。他一個人坐在包廂裡,要了演出單,對著電子螢幕的翻譯臺詞慢慢欣賞。各式各樣的,喜劇,悲劇,滑稽劇,還有諷刺劇。
方裕安專注地看著臺上的演出。這已經是他第四次來看這出戏:威爾第的《弄臣》。
他原本並不喜歡歌劇,他喜歡的是中國的傳統戲劇。
喜歡中國自己的戲劇,是因為這些劇目裡頭無論是怎樣的故事,最終的結局都是有情人相守,好人得勝,壞人完蛋。而這個西洋歌劇裡頭,雖然也有熱熱鬧鬧的東西,更多的卻是讓人覺得不甘,卻到底無可奈何的故事。
可關路可喜歡,總是要他陪著一起來,他雖然都要看演出單,看對照的歌詞翻譯,卻因為跟著關路可看得多了,也就慢慢地覺得有些興趣。
第一次看這出戏,是和關路可一起。他當時聽到前奏就覺得有些不祥,冰冷的音色,怪異的和聲,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故事,卻已經有預感或許是一出悲劇。
關路可說,不,這是一出諷刺劇。
方裕安一個人坐在包廂裡,凝神看著故事裡那個風流瀟灑的公爵四處調情;看著利哥萊託假裝附和公爵而後遭到詛咒;看著不知情的吉爾達陷入愛情後卻最終知道了真相;看到吉爾達獻出生命後,公爵開心地哼著小曲從旅館出來。
關路可當時看完這出戏之後,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說給他聽,「每個人都自以為聰明,最終都不過是上帝的小丑。」
方裕安說不清自己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感受,可心底卻有什麼東西隨之一震。
幕落後,方裕安看著演員一起出來謝幕,幾次之後帷幕終於不再拉開,舞臺上的燈也都一一熄滅。
劇院裡的觀眾開始往外走,他坐在座位上一直沒有動,直到劇院的人提醒他這裡要準備關門了,他才如夢初醒一般,邊向對方道歉邊緩步走出劇院。
夜晚的香港燈光處處,海風習習。又是秋天了,甜蜜的紫荊花香四處瀰漫,方裕安深吸了一口氣,站在路口猶豫了很久。
該往哪兒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去。
明豔的晚秋,方裕安開著車漫無目的地沿著香港的大街小巷四處遊蕩。
海風依舊溫柔而蘊含著力量,天空依舊明亮乾淨似乎觸手可及、又似乎遠不可及,遠處的紫荊樹枝頭花朵累累,清香的紫荊氣息夾雜著海水的味道吹來,讓人知道這是和以往一樣的香港。
無論失去誰,香港都依然是香港,不會為誰改變,也不會為誰停留。
他停下車,看著不遠處的小教堂。小教堂的門被開啟,一個神父送走了來懺悔的信徒,正要關門時,看到了坐在車裡看著教堂出神的方裕安。
神父朝他走過來,站在車邊微笑著和他打招呼,「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您呢?曾易明先生,還是方裕安警官?」
神父的語調溫和有禮,即便提到他曾經做過臥底的身分,也絲毫沒有嘲笑或者譏諷的意思,只是客觀地陳述一個事實,而後徵求他的意見。
方裕安看著神父。
他第一次與這位神父見面,是四年前關路可帶著他來,為了那個入盟的儀式。而現在……
「警官先生?」
方裕安回過神來,帶著歉意向對方笑了笑,「您真的是神父嗎?」
身穿黑色長袍的神父微笑著說,「當然。」
「我能向您懺悔嗎?」
神父溫和地笑了笑,「當然,上帝從來不會拒絕聆聽世人的心聲。」
方裕安坐在懺悔室的木椅上,沈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我不知道要從哪裡說起,或許,應該從最開始的時候。」
神父安靜地聽他訴說。
「那時候,我還和我的父母、弟弟生活在一起……」
方裕安靠在懺悔室的牆上,看著從上面狹小視窗透入的陽光,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