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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舒服。”用未起水泡的一隻腳試了試,軟軟的,很合腳。總不能因為一雙像樣的七成新皮鞋獻上諂媚的、阿姨奉承的笑吧?可是,總得說些什麼。
“睡吧。”肖川在另一張床上躺下。
“嗯。”一字都顯多餘。
往事電影鏡頭般一個畫面一個畫面從夏雪晨眼前閃現,以前,肖川總是會對他說“晚安”,會有晚安吻,會把他牢牢摟入滿懷,認真地說“我愛你”。
以前,是好的。
這個男人現在就在他旁邊,他卻無法鼓起勇氣向他索要一個吻,哪怕只是淺嘗輒止。現在的他外表光鮮,內裡卻千瘡百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點都不快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雪晨的睡意卻一點一點在流失,翻來覆去,翻來覆去,終於,在西瓜的利尿作用之下,他直起光禿禿的身子,準備下床。
“幹嘛?”黑暗中,低低的男聲簡短有力。
“嚇死了。還以為你睡著了。去噓噓。”單腳著地,金雞獨立。
“等一下。”男人上前,為自己和夏雪晨分別披了一件單衣,蹲下身子。
“這是?”一臉的困惑。
“到背上來。”還是低低的聲音,有力的脊背攏成一坐小山。
無聲爬上那坐山,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他感到男人的喉結在起伏,鼻子嗅著男人的髮梢,一種久違熟悉的味道讓夏雪晨一陣恍惚,是啊,夢中的味道,記憶中的味道,這種味道叫男人的安全感。
在從廁所回宿舍的走廊,肖川感到背上的人在抽泣,熱熱的淚珠潮溼了他的髮梢、脖子。忽略掉這種曖昧,一路把背上的人駝回他的床上。
“怎麼了?”肖川的聲音和順、窩心。
“沒事。睡吧。”帶著哭腔。
“嗯。睡吧。”肖川退回自己的床鋪,心中卻糾結不已。
小晨,我不想你是因為感動才選擇重新和我在一起。我多麼希望你是真的愛我。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原點,互相揣測,自卑多疑。
一宿再無言。
清晨,兩人各忙各的的。
夏雪晨不知道肖川要啟程趕往×市參加輪滑大賽,早早的,收拾妥當,踏著新皮鞋開始了一天的勞碌。
肖川目送夏雪晨出了宿舍,出了宿舍樓,出了學校大門,上了公交。之後,拿著整理好的東西與其他選手匯合。
“你小子必須拿出全部實力給我們家老王爭口氣!當然,也為了你的未來。”精緻的妝容,完美的曲線,尖細的女聲,雷風在和肖川做最後的交代。
“知道了!不破樓蘭終不還!”氣勢如虹,喊聲震天。
“得嘞!走起!”一聲轟鳴,在王牧的帶領下,肖川和其他七名選手上路了。
陽光明媚,萬里無雲。一切都稱心如意。打個響亮的口哨,雷風駕駛著招風的紅色別克君威在大街上一路高歌。
作者有話要說:
☆、四七
雖然是午後,但民生超市依然一片紅火。夏雪晨負責的是某品牌的男士護膚系列。
“××男士抗痘控油潔面乳、控油調理液、細膚淡印霜、爽膚水,通通大減價,暑期特賣,只此一週,歡迎試用,歡迎選購。”雷風用肖川的手機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用標準的廣告語向過往
的行人重複著。
“夏雪晨,你要是還想見肖川,就麻利點來Y市第二附屬醫院。晚了,就等著收屍吧!”夏雪晨一接通電話,便聽到雷風的狂轟亂炸。
“肖川,醫院,收屍?”捕捉到不祥氣息,夏雪晨直奔醫院。
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現在就要永別?老天爺,你到底想要怎樣才肯罷手?你好殘忍!夏雪晨心中痛斥上天的不公。口中一路央求計程車司機加速。
“可算把你盼來了!”雷風的焦急顯然不是裝的。她面色通紅,雙眉緊鎖,幾乎是拖著夏雪晨到肖川跟前的。
眼前的男人面色慘白,他在純白的病床上安靜地躺著,身上插著各種管子,有輸氧的,有心肺監測儀的管線,有輸液管,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一聲慘嚎,夏雪晨幾乎昏厥。
“他怎麼會這樣?”忽然轉身,眼中像要噴出兩條火蛇,絕望地盯緊雷風和站在一旁、腦袋和右手臂都纏著滲出血的紗布的王牧。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肖川今天是要到×市參加S省的‘××杯’輪滑大賽的,王牧是領隊。他們的客車剛上高速,便發生了追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