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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頭敲在江小矽的腦門上:“聽誰說的。”
江韶矽委屈的吸鼻子:“姑母說,你不是扒寡婦的門,就是親小姑娘的嘴。”
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江韶年懶洋洋的問:“姑母還說什麼了。”
江韶矽啃著麵餅子嗚嗚咽咽:“姑母還說你從小就流氓,長大了還是流氓,一輩子都是流氓。”
江韶年一腳把江韶矽踹下床去:“是誰非要鬧著去看女人洗澡。”
從地上爬起來,江韶矽窩在角落裡一聲不吭專心啃餅。
不多時,江韶年自己下床來找:“江韶矽?韶矽?摔疼了麼。”
江韶矽偏過頭去不理他。
江韶年一把抱住江韶矽翻回床上,連哄帶騙:“乖啊,別不理我,大不了給你踹回來還不好。”
江韶矽一聽,抬腳就踹。江韶年見勢立刻捉住他的腳丫子,眼一瞪:“叫你踹你還真踹,把餅子先還我。”
江韶矽也不依了:“誰叫你說我看女人洗澡的事,我們說好了不再提那事。”
江韶年把弟弟按在被窩裡:“好吧好吧,反正那時候你還小,看也看不明白。女人不穿衣服都一個樣。
江韶矽心裡一酸,乖乖的貼過去,撒嬌一般:“哥,你以後不要去對那些女人耍流氓了好不好,我不喜歡。”
江韶年摟住江韶矽躺下:“傻瓜,什麼叫耍流氓,不過是看她們長得好看,逗幾下罷了。困了,睡吧。
說完江韶年閉眼睡了過去,江韶矽啃完了餅子不滿的低聲嘀咕:“姑母說我長得也挺好看呀,怎麼沒見你逗我。”
江韶年比江韶矽大兩歲,爹孃原本是想有了江韶年之後要個女兒,結果生下的依然是個兒子,這個二兒子生的白淨文氣,不似江韶年那般滿街瘋,出去一趟回來渾身是傷。江韶年小時候頗為看不慣這個弟弟,覺得缺少男子氣概,又喜歡膩著撒嬌,他總也喜愛不起來,對江韶矽橫挑鼻子豎挑眼。
江韶年在外親了鄰居小妹的臉,江韶矽看到了扭著腳回去告了一狀,江韶年的屁股當晚被他爹打的皮開肉綻。江韶年咬著牙恨恨的望著站在門口看他捱打的江韶矽,心裡想老子有天也要把你揍的屁股開花。
江韶年和一幫小孩子商量著要怎麼收拾一下江韶矽,於是挖了個土坑,把江小矽騙了過去,五歲的江韶矽一腳踩空掉進坑裡,旁的孩子一鬨而散,江韶年也要跑,可是沒跑幾步又折了回來,他很納悶江韶矽怎麼沒哭。探頭一看江韶矽乖乖的坐在土坑裡,自己揉著腳,見他來了,便仰頭一笑:“哥哥,我疼。”
江韶年一愣,不由自主把手伸了下去拉他上來:“疼你怎麼還笑。”
江韶矽是真疼,他忍著繼續笑:“哭了哥哥又要說不是男子漢了。”
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裝個一時半會兒就不行了,看江韶矽憋的兩眼含淚,江韶年終是於心不忍,背起江韶矽就走:“又沒讓你忍著,想哭就哭吧。”
話音剛落,江韶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疼,哥哥我疼。他們欺負我,他們讓我跳那個坑。”
江韶年的臉一紅,他沒告訴江韶矽這都是他出謀劃策陷害江韶矽的。他死不認賬的嘴硬:“笨蛋,他們讓你跳你就跳麼。明天我去收拾他們,你別哭了。”
江韶矽把江韶年的脖子摟得緊緊的,一邊拼命的點頭。
到了家,江韶年的爹盤問來盤問去,江韶矽脫口而出:“哥哥在坑邊看著呢。”
這一句話又讓江韶年的屁股開了一次花。江韶年捂著屁股去找江韶矽算賬時,這個罪魁禍首正在被窩裡做美夢,江韶年的牙齒再一次咯吱咯吱響,暗暗下了不知是第幾次把江韶矽的屁股揍開花的決心。
兄弟倆打打鬧鬧的日子持續的不算久,江韶矽剛滿十一歲那年經歷了槍炮的洗禮,從土堆裡掙扎而出的時候江韶年眼睜睜的看到被攔腰炸斷的屍首,他驚恐的往後爬了幾步,血肉模糊的死人第一次見,他手腳冰涼,連滾帶爬就要跑,哪知弟弟也從斷瓦殘磚裡鑽了出來。
江韶矽的手剛好觸到屍首的面頰,他灰頭土臉什麼也看不清楚,只下意識的摩挲了幾下,摸到屍體臉頰上的一道疤痕,驚奇的叫道:“爹!”
縮在一旁的江韶年終於意識到面前躺著的一對屍首是自己的雙親,他撲了過去用手死死捂住江韶矽的眼睛,把弟弟往懷裡帶:“別看!”
江韶矽似乎明白了,青天白日之下斷壁殘垣之間放聲痛哭,眼淚浸溼了江韶年的手掌,從溫暖變成溼涼,這哭聲逐漸嘶啞,江韶年把江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