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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她甚至一句推波助瀾的話都不曾說過,她只是靜靜臥在地上,看著他而已。
那件事最大的責任,在他自己,無可推卸。
但……但即便如此,他也對於她那樣冷漠的說辭,感到暗暗的憤怒。
他從不知道她是這樣冷漠的人,青皇,在她心中,時至今日,也僅僅是一條狗,可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對她表露不滿?越是深入瞭解,他才越明白,自己對朱蘭茵根本一無所知。
“你到底想說什麼,它已經死了。”段振輝抿緊的雙唇間,吐出硬邦邦的字,渾身上下散發出隱隱寒鋒,那是不自覺外放出來的刀意。
這種反應,看在朱蘭茵眼中,只以為是一種單純的防備。
“它很可能沒死,或者說,沒有死得徹底。”朱蘭茵淡淡垂目,嘲諷地笑著,“沒死的話,它會做什麼,不是顯而易見的麼,換做我,也會做出相同的事。是的,就是對我們這些人的復仇,對嚴導,對我,對你。可笑的是,直到嚴導那樣屈辱的死去,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暗中下手……呵呵,竟然,是一條狗。”
她抬起頭,寒冰般蒼白的面龐上,滑下一珠紅色的淚滴,“害了他的,竟然,是一條狗。”
段振輝直挺挺站在那裡,耳中雖然聽著朱蘭茵的話,腦中卻完全反應不過來,她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復仇,也是理所應當,站在它的立場上,它有這樣做的理由,而且,它竟然還做得不錯……不像我,如此沒用,就連想,都想不得……”朱蘭茵說著說著,面上血淚越流越多,使得她看上去,就像個厲鬼一樣。
一隻昆蟲節肢般的東西,從她身後伸出來,笨拙地為她擦了擦淚。
朱蘭茵用衣袖捂住臉,再抬起頭時,又是欺霜賽雪的絕世面容了。
狗,恨著他們的狗,復仇的狗……段振輝的腦海中颳起凜冽的風暴,每一個關於狗的字眼,都想風暴中的礫石,嚴酷地廝磨著他的神經。
“……你要怎樣?”他沙啞地問,這聲音,連自己都分辨不出,是出自自己之口。
“當然是殺了它,為嚴導報仇。”朱蘭茵冷冷道。
“你憑什麼說是它,你沒有證據!”段振輝大聲咆哮。
“需要什麼證據,你身邊的那個小戰士,就是證據。有人親眼所見,那一人一狗淚眼相擁,算不算得證據?再說,你自己是和那條狗朝夕相對的人,難道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麼,我以為你不至於那樣遲鈍。”朱蘭茵曼聲道。
其實,段振輝怎麼會毫無所覺,他只是,湣�鸌暈掖咼咭謊���圓煌�欠矯嫦搿�
男人握住自己的喉嚨,舊日的傷口,雖已結疤,卻突然鑽心的疼痛,這個幾乎使他命喪九泉的傷口。咬他的,就是一條狗。
那直欲置他於死地的流浪狗,到底是哪條狗?
是不是就是那夜,醫院病房裡,於黑暗中,用琥珀色的瞳眸,用那樣的眼神,默默看著他的那條狗?
“不!我不信!你胡扯!”段振輝的怒吼像炸雷一般轟轟作響,湣�鷀�庋�鸞瀉螅�湍芄換靼苤燉家鸕幕壩鏌謊��
“不可能!它不恨我!它是我的戰友!”
這樣咆哮著,段振輝否定他人的同時,也在拼命否定自己心中的疑問,他的眼中燃起越來越堅定的光芒,那是對自己話語堅定不移的相信,近乎於狂信。
沒有人可以那樣懷疑他的戰友,那是他最親最愛,可以去託付全部情感全部生命的戰友!
是了,就像席二維說的那樣,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思考,一切全交給黑芝麻湯圓一肚子壞水的白金毛球狗就好,只要……去相信它就好。
朱蘭茵被吼得愣住了,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段振輝,好像在看一隻原始蠻荒的野獸一樣。
這男人,失去理性,無法溝通了麼。
朱蘭茵搖搖頭,失去了繼續談話的興趣,“……你一定不願面對現實,就隨你吧。只是,如果不加以阻止,繼嚴導之後,就會是你,就會是我,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全都會死,他們全都會被那條犬妖害死。
但這話,段振輝根本聽不進去。
朱蘭茵再不多言,警告他,不過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他一定不聽,她也不必多講。絕色女子漠然回身,廣袖輕輕一掃,手指指向下面的方向。
她身後,那個大紅衣飾,黑髮敷面,四肢手腳好像昆蟲一般的女人,便彎了彎腰,口中發出陣陣怪聲,然後以一種萬分詭異的礀勢,沿牆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