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時候,他醒了,我一直沒再睡著。我一直在想他在平靜下來後問我的話“我們這樣算什麼?”卻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走出屋子時,我們笑著彼此:床上的灰塵粘得滿身都是,我的襯衫掉了兩個口子,他的皮帶扣被拽豁了。頭髮都亂糟糟,和拆房子的民工沒什麼兩樣。
湊和整理得能出門時,我拉著安的手,一直想問他“我們今後該怎麼辦?”卻始終沒有忍心問出口。
見我有心事,安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吻了我的唇,然後輕輕地合上了院子的門。。。。。。
第十二章
老屋同住那一宿後,我和安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那種親密,不同的是,每一個眼神的交流,除了信任,依賴,還有明顯的曖昧。我喜歡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羞怯,尤其是在我們周圍有人時他因為不敢看我而顯出的不自在,可愛得想讓我撲上去吻他。這樣的念頭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與此同時,對他的這種感情又時常讓我陷入莫名的擔心,我不知道如此愛情將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世俗的眼光,除了彼此,我害怕任何人瞭解我們的秘密,包括和我有結拜情節的好哥們(大名和三兒,雖然初中後我們就分開了,可是感情甚好)。
由於年底時鬱飛的媽媽摔傷了腿,平心的婚事不得不往後推。
96年3月10號,遠遠的就能看到樓道口貼著閃亮的喜子。
儀式辦得很簡單。文革時郭姨家成分高,平心的奶奶極力反對這門親事,無奈兒子樂意,也就將就著結了。只是對這個兒媳總是愛搭不理,一副看不起。安說他有4個姑姑,兩個大伯,我一直沒見過。直到平心辦喜事,才見到兩個姑姑和一個大伯帶了兒女來。然而即使是這樣,看的出,郭姨已是很滿足了。
酒席間大都是熟悉的面孔,原來住四合院時的街坊四鄰,算起來已經分開各把個月了,重有湊在一起時話題還真多。
我特別留心了安最喜歡的那個妹妹—思思,是他小姨家的。小女孩十五,六的樣子,個子不高,瘦瘦的,很清秀。我記得在我們都很小的時候她來過我們四合院,當時一起玩的時候,她的小辮子亂了,安還親手幫她扎過。那個鏡頭是我一直沒有忘記的:安嘴裡咬著皮筋,兩隻手都在忙活著,一副認真的表情,搗鼓了半天才梳好了兩個“沖天蹶”。最近一次見她也已經是3,4年前的事了。如今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安曾經很喜歡給我講她,說她是幾個表姐妹中最有趣,可愛的一個,雖然對此我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心裡很想知道唯一一個讓安如此喜歡的女孩究竟好在哪裡。
婚禮的伴郎,伴娘當仁不讓地落在了平心的弟弟和鬱飛的妹妹身上。跟在新人身後的他們看上去到也蠻般配,只是鬱婷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漂亮,而且似乎比安要成熟許多。這讓我終於放下了一顆懸了很久的心,然後突然就覺得自己可笑。
一起住在四合院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覺得平心可以用“嫵媚”來形容,即使是稱讚她的外表,也只是端莊,秀麗。可如今穿上紅色旗袍的她,配上濃濃的豔妝,看上去竟也如此婀娜動人。我不禁懷疑起來:這是那個因為貧寒沒有新衣服穿的女孩嗎?是那個因為弟弟捱揍哭著找我媽去說情的姐姐嗎?是那個因為過早擔負起家庭重擔而放棄優異成績的好學生嗎?
在我的意向中,平心是那種可以用任何美好形容詞加以修飾的女人。在相處的日子裡,我從沒聽過她厲聲呵斥或是大發脾氣,她用她溫柔的堅強幫著母親支撐著這個並不富裕的家。她每月給母親一半工資,然後用一部分交夜大的學費,再用一小部分給弟弟和自己做零花錢。她從起初的臨時促銷員到如今一家國有企業的會計師,其中的艱辛我無從知曉,但絕對欽佩。
我沒有姐姐,無論是奶奶家還是姥姥家,所以有時候很羨慕安。記得有一次,還是小學了,平心給安縫襪子,見我袖口上的一個口子要掉了,託著我的手腕就縫上了。我當時還怕她會不小心扎到我,可她的動作是如此小心,如此熟練,我懷疑連我老媽也比她不過。
鬱飛有著一對很濃的眉毛,和平心站在一起很有點英雄護美的感覺。第一次見他時,他還是剛參加工作的莽撞青年,如今也是成熟的白領階級了。5年的戀情,說起來不算長,但足以看透一個人,所以我一直在心裡認為他們會白頭偕老。
在兩位新人給各位敬酒時,我看見思思遞給安一杯水,然後安喝下一片藥。我知道安的頭疼又犯了。從小到大,在我的記憶裡,安的頭疼病一直沒有根除過。每次他都是一片止疼片糊弄過去,讓他看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