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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蘇雲,不能分開,從他決定的那天開始。
☆、笑病──15
第五章:
杭文勤擋在了徐左家門口。
徐左剛回到家,杭文勤就站在那裡。
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徐左是因為送完蘇雲一個人無所事事,所以在路上閒逛才弄到那麼晚回家,而站在面前的杭文勤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站在這裡,卻是不得而知。
徐左萬萬沒想到的是杭文勤又這樣莫名其妙地出現了。
所以他在距離杭文勤五米的時候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眼睛,又把眼鏡在T恤上蹭了幾下,然後才繼續往前走了幾步。
然而杭文勤仍舊站在那裡,並沒有因為眼鏡乾淨了而突然消失。
他就這樣站在徐左面前,身上的衣物被午夜時的一場小雨沾溼,顯得狼狽不堪。見了徐左,連忙上前,惡狠狠地瞪著他,那雙眼冷得徹底。
徐左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有些不確定,“杭文勤?”
對方卻是置若罔聞,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酒氣,徐左察覺到了些許危險。
杭文勤卻只是定定站在那裡,像尊石像。
這樣的夜裡這樣的情勢之下,他卻只說了一句話,“徐左,要怎樣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那聲音是冷的,語調是冷的,唯獨那對白,可憐的讓人不忍心回答。
徐左先是一愣,但是那迷茫並未持續太久,取而代之的,是如常的決絕,“你問問你自己為什麼要回來。”
對面的杭文勤突然歪起了腦袋,看上去像個迷途的孩子,“我不知道。”
徐左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光線昏暗,難以分辨那是怎樣的一個笑容,只是那嘴角的弧度,讓人覺得有些蒼白,“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又為什麼要來問我?你自己都不知道動機的舉動,又憑什麼要我為你放棄這個放棄那個來成全?”
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句話,把對方問的啞口無言。
杭文勤皺眉,顯然很多事情他不明白。
就好像徐左永遠不會明白杭文勤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態怎樣的心境離開他,又是以怎樣的想法怎樣的動機來接近他。
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好似一個玩笑,說得好聽一些,就是杭文勤的一個遊戲。
如此詩情畫意異於常人的大作家杭文勤,應該不知道什麼是愛吧。
……不不,不止杭文勤……甚至連徐左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很多東西,千絲萬縷,不值得也沒必要去多想。
徐左這樣斷定。
就這樣,杭文勤的表情定格在了糾結的那一秒。
徐左敏捷繞過面前一臉失意的男人,開啟門,走進了樓內。
身後的人卻不依不饒,一下子伸出手,卡在了防盜門之間。徐左皺了皺眉,感同身受,覺得那修長漂亮的手指夾在門縫裡必定很疼。
杭文勤的聲音沙啞,甚至有種帶了些哭腔的錯覺,“那麼徐左,你呢?你愛我麼?”
徐左“啊?”了一聲。
這樣的一個字代表了很多東西。
徐左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在他認識杭文勤的這七年裡,他從未從杭文勤的嘴裡聽到過“愛”這個字。而最可笑的,是竟然是這樣的夜裡,杭文勤以這樣的狀態問他。
徐左站在樓梯上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迷醉而有些神經質的男人,看上去人畜無害。
但是徐左不是不記得,也是那個夜裡,男人簡簡單單的一句“就這樣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徐左於他,是什麼樣的存在,有什麼樣的意義,更是不得而知。
徐左賭不起,他已經走過這些年,一個人熬過了這些年,不需要杭文勤的施捨。
所以徐左這樣回答他,“杭文勤,都結束了。你已經走了那麼些年,物是人非,況且我和你不同,我只是個凡人,有很多平凡的事等著我去做。杭文勤,我要結婚了,我會組建一個家庭,過上幸福的日子。”
徐左這樣劈里啪啦說完一大串對白,才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
只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高姿態,為什麼這樣得意洋洋地說出這些話,自己都不太清楚。
杭文勤聽徐左說了這樣的話,表情一下子碎裂一般。那原本就慘白的臉越發恐怖。
門關了。
杭文勤抽回那雙擋在門縫裡的手,徐左看著杭文勤離去的背影。
秋風這樣吹啊吹,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