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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的中年人,一過來就拿起手邊的菸灰缸朝杭文勤砸去,幸而沒砸到頭,不過砸在手臂上,也是疼得讓杭文勤忍不住出了聲。
來人把一個單肩包往沙發上一扔,“找了半天就找到個破包,除了身份證駕照之外就他媽四百塊錢,死玻璃!”說著又狠狠踹了杭文勤一腳。腳印留在深藍色的睡衣上,看上去有臉徐左都覺得有些疼。
只是徐左對眼前這兩個搶劫犯說的話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杭文勤既然帶他出來,勢必是帶上一大堆現金的,而依照徐左以前對杭文勤的瞭解,雖然他不是什麼喜歡拿一大堆現鈔出門的人,可是皮夾子裡連個一兩千都沒有,實在是叫人吃驚。
而那邊杭文勤雖然被打,且看上去被打得不輕,卻愣是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吳大哥,我早就和你說了,我根本沒帶什麼現金出門,白白把我打成這樣。”
吳元在沙發上坐下,看著被綁在木椅上的兩個男人,眼神狠毒,與昨日的和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既然沒錢,那就別怪我們兄弟倆不客氣了。”說到這裡,突然冷笑了起來。
杭文勤瞥了眼徐左,發現徐左也正看著他。而那一眼,徐左覺得杭文勤既像看他,又好像根本沒看到他,只是輕輕越過他的身體,看了眼他背後的牆壁似的。
過了一會兒,杭文勤突然嘆了口氣,輕聲道,“你看我這樣,能住這樣的別墅,能玩兒男人,也至於拿不出個百八十萬吧,只要你放了我們,錢不是問題。”
吳元聽杭文勤這樣說,也不答話,而是上上下下打量起了杭文勤和身邊的徐左。
好半晌吳元才抬起頭,直視杭文勤的雙眼,“我憑什麼信你?”
杭文勤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樣子看上去狼狽而可笑,“我是個作家,不信你去書房看看,那裡有我寫的書,有我的照片。殺人不過手起刀落,能撈得著什麼?反正你們錢財到手就要離開這裡,不如積點陰德留我們一條性命。”
吳元的眼珠轉了一圈,又看了眼身邊的吳寶。一邊的孕婦在沙發的角落裡坐著,時不時瞥一下兩人,氣氛詭異。
徐左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了大概。一身單薄的睡衣也因為緊張而出了些汗,有些微微沾溼。
那邊的杭文勤卻好像已經開始周旋。
徐左閉上眼,緩緩呼吸,“我卡里還有些錢,如果不介意你們也可以先去取一些。或者他的卡也行,反正他有的是錢。”說著便瞥了眼身邊的杭文勤。
杭文勤聽徐左慢悠悠開口,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細小的動作被徐左盡收眼底。
兩兄弟對望了一眼,“卡在哪裡?”
“就客房的床頭櫃抽屜裡。他的卡你得問他。”說話的語氣仍舊是那樣不冷不熱。
兩人一聽,連忙把目光都投降杭文勤。
杭文勤虛弱地仰起頭,“卡就在你們剛才拿著的那個錢包裡。”
兩個人連忙急切地扯開錢包,一個勁的翻找。
看來這兩人的確缺錢。
徐左和杭文勤不動聲色地看了對方一眼,杭文勤咳嗽了幾聲,“我剛才就和你說了,你們要是願意放了我,錢我是一定會給的。”
兩兄弟又互相看了看,接著叫吳元的男人把另外一個人叫到了右側的走到深處。
杭文勤見兩人走遠,且走廊有個轉角,揣測對方可能在討論是不是要接受他們的提案。
杭文勤輕聲問了一句,“徐左,你怕不怕死?”
徐左冷冷答了一句,“當然怕。”說得這樣理直氣壯。
杭文勤輕笑了一聲,“我也怕。”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杭文勤一臉的苦相,而徐左則維持著一如既往的漠然。
見那兩個人還沒來,杭文勤又側過頭,對坐在他們身邊一直沒說過話的孕婦道,“你想不想逃走?”
低著頭正玩弄著自己那件有些破舊的外套的孕婦突然抬起頭,驚慌地看著他。
杭文勤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雖然因為滿臉傷痕效果驟減,不過語氣仍舊是讓人信服的,“這孩子你回去之後生下來,可以送給好心人收養。你還年輕,一切還能重新開始。”
徐左見杭文勤說那麼多話,不禁皺了皺眉,遠處傳來了劣質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徐左“噓” 一聲。
那邊的杭文勤朝著走到的方向望過去,又轉身對那個孕婦說了句“見機行事”,隨即又恢復了剛才的狀態。
作家的話:
錯亂了有點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