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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
寧國公夫人只覺得像是被人從頭上澆了一盆冰水下來,渾身上下冷的慌。
她看著夏嬋衣,忍不住皺起眉毛來,夏家嫡女滿身是血的樣子,怎麼好見謝氏?
她輕柔的哄道:“嬋姐兒乖,聽嬸孃的話,你這衣裳髒成這樣,一會兒見著你母親會讓她擔心的,嬸孃給你選幾件漂亮的衣裳,保管你母親看了也喜歡。”
她伸手就要拉嬋衣,被嬋衣一聲尖叫,嚇得縮了回來,好像自己要殺了她似得。
嬋衣心中冷冷一笑,當她是小孩子這樣好騙麼?
母親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安危,而且,她若是換了一身衣裙,旁人又如何知道寧國公府是這樣的仗勢欺人。
她後退一步,眼中清晰的表現出她的防備,讓寧國公夫人一陣挫敗。
寧國公夫人還要再勸,就聽到一聲急促的驚叫:“晚晚,晚晚你這是怎麼了?”
謝氏察覺不對勁,兩個孩子都沒回來,她在花廳裡頭坐不住,生怕再出什麼意外,忙走出來,剛走出月亮門,就聽到院子裡穿出來女兒的驚叫聲,嚇得她一路快行走過來,抬眼就看到一身血跡的女兒,驚得她險些要暈倒。
她急忙上前仔細的檢視嬋衣的傷口,發覺她身上的血跡都是脖頸上頭的傷口流出來的,傷口被血染的一片紅,也不知道有多深,她心裡疼的像是被鈍刀子割肉般,一下一下的讓她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嬋衣摟在懷裡,眼淚流了出來。
謝氏抬頭瞪著寧國公夫人,聲音顫抖:“國公夫人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我家女兒只是更個衣,為何小的不見了,大的一身的血跡?”
寧國公夫人頓時覺得百口莫辯,她瞪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顧奎,“你這孽障,你歡喜夏家小姐,難道不能跟我來說麼?自己做下這樣的事,是要敗壞家門麼?”
寧國公夫人這是要拿顧奎頂包了,把這件事情往男女情愛上頭扯,才不會出更大的亂子。
顧奎臉上沒有半分血色,他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凡出事,他一定是那個被拿出來頂罪的人。
寧國公夫人氣的厲聲罵道:“孽障,你乾的好事,還不趕緊跪下跟夏小姐道歉!”
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讓自家的庶子跪著道歉,庶子分明是得了吩咐才敢這般的,結果出了事,就拿他來頂罪,這樣的自私自利,一點不顧及庶子的體面,寧國公夫人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不齒。
不解
顧奎眉心緊蹙,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府裡的地位,庶子庶女都是用來為嫡子嫡女鋪路的,可此刻嫡母沒有半點猶豫的話,讓他心如死灰,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燒得他難受。
嫡母眼中的厲色只有他能看懂,她指責他沒用,指責他沒有毀了夏家嫡女的名聲,反而將局勢變成現在這樣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垂著頭,心中悽然,果然如同夏家小姐說的這般,他眼睛裡只有內宅的一畝三分地,嫡兄嫡母說什麼他便只能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他們的腳下。
顧奎高大的身形緩緩往下,下一刻就要跪倒在地上。
就聽女孩兒開口道:“我當不起顧公子這一跪,母親,四妹妹還被關在屋子裡頭呢,我們去看看她有沒有怎麼樣。”
顧奎止住動作,瞪大了眼睛看著嬋衣,他已經做好了顏面掃地的準備,沒料到她會出聲阻止。
嬋衣被謝氏軟軟的擁在懷裡,脖頸上的傷口傳來慎密尖銳的疼痛,讓她有些無法忍受,她不想再看寧國公夫人假惺惺的關切以及讓顧奎頂罪時的噁心嘴臉。
她要的絕不僅僅是一個交代,若真讓顧奎給她下跪,之後他們想要在別的上頭拿捏寧國公府,就不佔理字兒了。
寧國公夫人聽到嬋衣的話,臉色難看起來,按照她的佈局,現在屋子裡頭的是奕兒跟夏嫻衣。
若此時過去,當真被撞見了,她就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夏家的兩個女兒都在府裡出了問題,旁人會如何想?就是再傻的人也能猜出來是她在佈局。
寧國公夫人扯開一抹笑容,正想用話含糊過去,就見到夏嫻衣跌跌撞撞的從路的一頭走了過來,神情惶恐而茫然。
謝氏看到嫻衣,急忙上前拉住她,見她渾渾噩噩的模樣,忍不住心驚肉跳起來。
“嫻姐兒,出了什麼事兒?”謝氏急聲道,“這是怎麼了?這麼大半天的你去了哪兒?”
嫻衣心中慌亂不已,還未從剛剛那一幕轉回來,一抬頭看到謝氏帶著擔憂的目光,眼中就有無法抑制的怨恨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