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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學校宿舍、住進他為了讀書而租的公寓;不讓我跟其它的朋友太過親近,盤問我一天的所有行蹤……
或許開始時我有機會可以一走了之,可是碩士班的課業剛上軌道,若就此離開,為了這學歷所下的心血就白費了……
我勸自己,忍耐,只要兩年,等碩士班畢業,我就離開臺灣,回到僑居地去。
曾經提過要他放了我,比我好看比我乖巧聽話的人多的是,為何偏來招惹我?那天我捱了他第二頓打,從此我噤口,不再提類似的話題。
不提,不表示心裡沒打算,我開始放開自己接受他,除了上學校的時間外都待在家裡讀書,也不抗拒他的求歡,為的是一點一滴的、放鬆他的戒心……
在一起的第一年,他還防著我離開,當時還是學生的他空閒時間多,總是到我研究室外等著一起回家,第二年他大學部畢業了,不知什麼原因沒當兵,回家開始學習經營家族裡的事業,比較忙,看我對他也安之若素,就不再緊迫盯人了。
他上班的公司在隔壁縣市,走高速公路往返一趟都要一個多小時,可是他每晚都回來這裡,我想,他是習慣了我這個人,習慣了每晚有我在身旁入睡,一點都沒有另結新歡的打算。
即使如此,他還是有結婚的一天。
東想西想,直到天微亮,感覺到背後的他起身了,我趕緊閉眼裝睡,厚實的身體靠過來,臉頰上快速的滑過一個溼熱的觸感,我等過了五秒鐘後才察覺到那是一個親吻。
「言季……」他呢喃的叫了聲,我嚇了一跳,以為他知道我在裝睡,接著卻又聽到他輕輕一聲嘆息,隨即離開了床。
聽著他的盥洗著裝,開門關門的聲音,接著,熟悉的引擎聲發動起來,幾分鐘後聽到車子駛離的聲音。
我也起身,想起剛才他印在我臉上的吻,有些報復似的想:知道嗎?這是你最後一次親我了,沒有了,再也沒有以後了!
想到這點,我開始笑,輕輕的笑,最後抱著肚子狂笑,笑到肚子都痛了起來──真的,再也沒有以後了,等你從歐洲回來後,我已經消失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一開始我就沒讓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事,他只知道我父母雙亡,以僑生身分從馬來西亞來臺灣唸書,僑居地那裡也沒什麼親人了,希望畢業後留在臺灣工作……
我造成自己沒有地方可去的假象,他也以為這世界上我只剩他可依靠,無親無故的我讓他安心,除了這間公寓外我沒有別的家,除了他身邊我無立足之地。
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他會知道的,等他從歐洲回來後,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蕭言季的存在!
我想逃2
接下來的幾天他真的很忙,也沒過來這裡──偶爾我會接到他的電話,背景聲音總是亂哄哄的,好像有一堆人在附近高聲談事。
他打電話來也沒什麼特殊的事,只是問我人在哪裡、或是博士班考試的準備情形──等確定我人在家裡讀書,他又匆匆忙忙切斷手機。
我人還能在哪裡?我不會亂跑的,否則他會像一年前的某天一樣,當時研究所的同學聚餐,我沒跟他說,就跟著同學們走……
他居然找到了聚餐的咖啡簡餐店,找個理由把我拽了回去……雖然沒打我,當晚的性事卻非常粗暴,言詞中老是帶著汙衊及令人不堪的指控,當時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猶鮮明的印在腦海……
我痛恨,痛恨把我當成女人洩慾的他!我痛恨他從一開始就將我的尊嚴都踩在腳底下,要我無條件的服從他的要求,把我當成關在籠子裡的鳥雀,美其名是保護我,卻剝奪我所有的自尊、自由!
他總是讓我想起自己的媽媽。
我爸爸是泰國富商,媽媽跟他在臺灣認識後,雖然知道對方已經結婚,卻為了愛情甘願隻身到泰國做他的小老婆,成為一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個體──即使生了我,家族聚會永遠沒她的份,無法光明正大跟著先生帶著孩子出遊。
就算是得了絕症,到彌留那天,爸爸也沒到醫院,只有那個固定送錢來的秘書在場,等媽一嚥氣,就冷冷的問我有什麼打算。
「我要回臺灣唸書。」握著媽冰冷的手,我說。
「為什麼?」身為秘書,他只想知道我這樣決定的理由,好報告給老闆,並非為了關心我為何想回母親的出身地。
「這樣大媽才會安心,不會一天到晚猜疑我想跟哥哥分家產。」我垂著眼說。
大媽是父親的元配,生了個大我三歲的哥哥,她常瞞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