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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花伯伯又似感懷一般地說:「以前也在這兒畫畫的那個學生呢?他家裡好像很窮啊,他可還有堅持畫畫?」
芒果哥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他很快轉學了。況且我們也不同年級,僅僅是同校而已。」
「嗯,當時就算在畫室裡,你們也很少打到照面。」花伯伯一邊回憶一邊說,「好像你每每打理完就走,等他回家了你才又來執拾。不知道你有事要忙的話,還以為你是故意錯開不見他。」
芒果哥忙說:「當然不是……」
花伯伯笑了笑,說:「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嗎……?好像是叫……叫阿雨,還是什麼很女孩子氣的……?」
「叫阿雪。」芒果哥截口道,「他叫阿雪。」
花伯伯笑著說:「哦,對,就是叫阿雪。我老想這男孩子怎麼改這麼秀氣的名字呢?不過這麼特別的名字,時間一久,我也差不多忘了。」
芒果哥頗帶感嘆地說:「嗯,我也快忘了……最近、直至最近才想起來。」
花伯伯說:「你也別覺得歉意啊,人家說不定也忘了你叫什麼了?」
芒果哥擺擺頭,笑著說:「我看他當時就根本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吧。也沒存在什麼忘記不忘記的。」
正如花伯伯所說,芒果那時都是一早來畫室打掃整理,又待到了放課後才回來執拾,鮮少在課間出現,自然就很少與這位叫阿雪的學長碰面。芒果倒是佩服他,阿雪因各種原因而遭到排擠。但阿雪與芒果不同,他的成績依舊很優良,藝術特長也相當醒目。眾望所歸他當時能考取全市第一的高中——只是考試前夕,他的母親墜樓過世,他退了學,一個人不知去了何方。
「他當然知道你。」花伯伯說,「你沒來的時候,他都知曉,還問我你狀況如何。」
芒果哥頓覺受寵若驚:「他怎麼知道?」
花伯伯說:「他說是東西擺放得不一樣……呵呵,真是玄乎。」
聖誕將房子放租後倒沒有找新屋住,而是睡在畫室,睡到了芒果哥當時常用來休息的小閣樓。其他人又怎麼想到,那寶馬香檳、大紅西裝的聖誕哥會住進老城區小畫室的閣樓裡呢?——嚴山松也是想不到的。
這天晚上恰好有雨。
嚴山松也正好開車經過那小洋房樓下。看著這滿天飛雨,他的心也悠揚起來。下雨天容易使人情懷如詩,也就是會使人變笨。嚴山松甚至想,當一次蠢材亦無不可,曾經為了打CASE,他更傻的事情都做過啦!丟丟小石子算什麼呢?
如此想著,嚴山松藉著幾分下雨給他的勇氣,往窗戶上砸了一顆石子,然後換來一位陌生主婦的歷時30分鐘怒罵。
郊區的雨下得更下不客氣,豐茂的樹冠在狂風中猶如草裙逆倒一樣狂擺,帶出沙沙沙、嘩啦啦的聲響,至於雨點敲窗,又是別的清澈嗓音了。白雪默默聽著雨,開啟了塵封的紙皮箱,裡面都是些殘殘舊舊的學生習作,入不得眼。不是看了這些,白雪幾乎忘了自己是會畫畫的。
雨還是暴躁地下著,不斷地敲擊著白雪的房舍。『咚』——『咚』——『咚』……這清脆得有些尖銳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為繼著,將白雪從沉思中扯了出來。他抬起頭,循著這不尋常的聲響走至窗邊,卻見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奮力地丟在小石頭,卻因為風雨太大,他每丟四五次才能有一顆碰得著窗戶。
白雪一時愣住了。
某個半夜,還是小朋友的芒果在地上摔了一跤,同樣是小朋友的安勝雪經過便來扶他。怎知因天色昏暗,小芒果一抬頭看到他那張臉——半邊臉似被火燒過一樣布著疤痕,月下狀似惡鬼羅剎,竟嚇得尖叫一聲,一把將安勝雪推開。安勝雪屁囘股著地,自然疼痛難忍,但憋著氣不說話——反正被欺負慣了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推打了。冷哼一聲後,安勝雪站起走了。芒果認得了他是同校學生,自然十分愧疚,忙快步追上去,怎知又一個不慎摔倒在石仔路上。安勝雪聽到身後的『咚』的一聲,好奇地轉過頭,就見到芒果摔了個四仰八叉,手掌還被石頭割破了。安勝雪到底不忍,又來扶他。怎知此時芒果卻十分激動地尖叫:「你不要靠近我!髒!會得病!」
芒果總有幾個夢魘……
「那個人啊,有艾滋的!」
「怎麼可能?」
「真的,他爸媽都有艾滋,他怎麼可能沒有?」
……
所有同學都厭惡他……或者說,是恐懼他吧?把他當成一個會行走的病原體。然而,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