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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天頭也不回走進醫院,去看那個陷害過我好幾次的李妖婆,瞬那間腦海裡只有四個字:一了百了。
暗殺像李越天那樣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靠近李越天,並且迅速的擊中要害安全撤退也只有他能辦到,他已做到最好,只是我給他的時間太少,不能事盡完美。
他點點頭,不再說話,站起身來就收拾東西。
我倚在窗臺前,拔開陳舊的窗簾,看著下面悠閒溜噠的狗,我顫抖著手抽著煙,我想,我這次搞砸了,我會為我愚蠢的一時衝動付出代價的,我真他媽的蠢,真他媽的蠢到奶奶家了,還當自己是血液沸騰就乾沒腦子事的無知少年,真蠢。
那人回過頭:“等風頭過了……”
我笑,吊兒郎當的笑:“謝了,接下來的事我自己解決……”
他收拾穩妥,提起那一包裹垃圾,背上一個簡單的揹包,平凡得像一個鄰家的男孩,走到門邊時對我說:“那個人……不是善罷干休的人。”那人明亮的眼睛看向我,他是亡命天涯的人,不怕多一個仇家,但他這時,應該是在替我擔心。
我點頭,“我知道。”
那人走了,破舊的小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手機響起時,我盯著螢幕上那先前出現過一次的號碼良久,震動一直沒停,我終於接起,小王在那邊帶有欣喜:“手術很成功,只要挺過危險期就好……”
我淡笑,輕輕的說:“這就好。”
我把煙緊緊抓在手裡捏碎,前面的路,越來越難了。
第二十八章
我站在病房玻璃門前哆嗦著手打著火機,怎麼打都打不燃,旁邊的護士小聲的說:“先生,這裡不許抽菸。”
“……”我傻傻的把煙塞進褲袋,無神地看著裡面躺著的人,小王說李越天的爸爸說了在沒有他的批准下誰都不可以進病房。
他的臉面無表情,就算躺著沒有意識也散發著銳氣,挺直的鼻子跟慘白的薄唇,那張稜角分明的臉無不透露著這個男人的絕斷跟無情。
我摸索著鏡子,描繪著他的臉,他的身體,臨到他的心臟,我細細在地鏡子面前臨摹,慢慢地划著,我知道心臟的具體形狀,我在醫院裡不知在機器裡看過好幾千遍,我能一筆不誤地把它描繪出來,描著描著我想起以前躺在醫院裡時是什麼心情呢?想忘了他?但又愛他?我甚至想他是沒有錯的,錯的只是我不該愛上他,所以我應該原諒他,給自己另一個未來,不要一份錯誤的愛桎錮了自己。
我依然驕傲,我還是對自己毫不氣餒,我想要另一個沒有他的未來,我不要一個提醒我曾經有多愚蠢的人還存在我的生命裡。
可他偏偏不放手,他傷害了我,他引發我心裡的惡魔,他逼我親手傷害我曾經最愛的人,他……他……他為什麼不死?
“王雙唯。”旁邊有個人在叫我。
我紅著眼睛偏過頭,看著那個跟李越天有幾分相似的嚴肅中年人,李成國,李家的掌拓人。
緩緩地回過頭,看著裡面的李越天,不想理人。
“再過十二小時,越天就可以脫離危險期。”李成國站在旁邊,看著裡面。
我依舊不想說話,在醫院裡,我總是容易覺得窒息,我討厭在這種場合裡說話,空氣中充斥著密密麻麻的細菌,一不留神就會鑽進你的喉道讓你痛苦不堪。
臨走時李成國拍了拍我的肩,寬厚的手停在我身上時讓我想幹嘔,“回去好好休息,他會沒事的。”
依然沒有理,我只是盯著李越天,如果可以,我甚至都不想全身而退,我親手掐死他,他毀了我一次不夠,他還會毀我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不死,我永遠都不會安寧,他會毀了我……
“唯少……”旁邊有驚呼聲:“去叫醫生……”
我回過頭,看著小王,問他:“我可不可以進去看他?”
小王卻像火裡的蚱蜢大呼小叫,完全沒有平時沉穩模樣:“唯少,把手鬆開,鬆開……”
我低下頭,看著手中往地板上滴著血,淅淅瀝瀝像小雨滴,皺著眉鬆開手看,指甲從肉裡抽出,花白的肉帶著難看的血絲,還有血的腥味,讓我噁心。
護士早已撲上來拿住我的手拖著我走,我迷迷糊糊的跟著人走,進了房間,有人在拿著我的手包紮,有人在竊竊思語,一切在我眼裡模糊不堪,熟悉的針頭感刺進我的肩膀,睡意籠了上來,我想我得睡一會,我好幾天沒睡了……
醒來時,穿著潔白衣裳的小護士驚叫:“你醒來了。”
沒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