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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
舌頭麻木,嘴角疼的厲害,可李小居不敢耽擱,杜樂明這瘋子隨時可能回來,他不能浪費任何一秒鐘。杜樂明一向厭惡他,不知道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來,為了安全,一定要趕緊從這裡離開。
曲起雙腿,然後忍著被繩子緊縛的疼痛,雙腿像是打坐一樣努力分開,拉伸著身體的極限,李小居彎下腰將嘴湊到腳腕的繩子那裡,他閉緊了雙眼,用牙齒啃噬著結實的繩子,一點點啃出缺口,然後用盡全力將繩子咬斷。
腿上的繩子終於被掙開,手腕上的繩子卻是難題,他費力的站起來,挪著僵硬的腿腳走到門口,先貼在門那裡傾聽,確保外面沒聲音,他才小心翼翼背轉身,用被捆在身後的手轉動把手開了門。
外面一片漆黑,李小居不敢開燈,他小心翼翼沿著牆邊走,找到廚房的位置。他背轉身,努力的抬手在案臺上摸索,摸到刀把的時候,李小居瞬間鬆了口氣。幸好,幸好案臺上有刀子,刀柄不大,應該是把水果刀,看來是杜樂明用完放在這裡的。
右手拿著刀子,費勁兒的轉著角度割繩子,第一刀捅錯了位置,捅在左手上,李小居抽了一口冷氣,忍著疼痛,只能狠了心的拿刀子繼續試探著割繩子。總算將繩子割開,李小居左手被劃破三四刀,鮮血淋淋,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鮮血,卻能感覺到那源源不斷的溼意。
不敢停留,李小居將這解救了自己的刀子合上揣進口袋,然後輕手輕腳走到大門口,開啟大門,迅速的溜走。離開杜樂明的家,跑到大街上,李小居對自己剛才那一番遭遇還有些不敢置信。
沒想到會被金毛出賣,沒想到會被杜樂明抓住,更沒想到他自己能逃出來。跑到一處陰暗街角,確信沒人跟在身後,李小居才真正放鬆下來,他滑著坐到地上,仰望著天空。
他就這樣四肢敞開坐在黑暗的街角,像是一隻懶惰到極點的野貓,無聲無息,沉鬱寧靜。
他應該怨恨或者憤怒,可他在膽戰心驚的逃離之後,卻有些意興闌珊。受傷的地方疼痛著,李小居卻懶得去管,他只是呆呆盯著夜空,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有些懶散,有些憂傷,有著還未退卻的攻擊性,有著看破一切的無爭,他渾身散發著矛盾而吸引人的氣息。
他看著夜空,不遠處有人在看他,並且十分著迷。
林權一下飛機就到了這座城市,先去見了白簡,直到傍晚才和白簡分開,他開著白簡的車在路上瞎逛,想先看看這座城市。
白簡被趙豐錦折騰的時候,他正在美國照顧已病入膏肓的父親,所以那些事情他根本不知道。白簡太傲氣,和他通電話的時候也不說,直到今天回來,林權才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他有些感嘆有些失望,失望白簡在落魄的時候沒有想到他這個朋友,也感嘆白簡終於還是回家繼承了家業。
他開著車在街上亂轉,然後停在一處,下車找了個餐廳吃飯,吃完之後,獨自在街上溜達著散步。很久沒回國,回到國家的感覺是奇異的,那種歸屬感和欣喜感,讓他心情雀躍。
大半夜散步的人極少,尤其在這有些偏僻的街道,他走到街角樹蔭下抽菸,原想抽根菸就回去,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偏僻的街上發現如此美景。
他看著李小居從遠處跑過來,看著李小居跑到不遠處的角落,看著李小居滑坐在地上,看著李小居伸展了身體仰頭看向天空。他有些著迷,這道美麗的風景。
他沒認出李小居,只以為是陌生的青年,著迷的同時又感到有些面熟。他安靜的站著,看著李小居的動作,他讚歎李小居身上奇異而迷人的氣息,心臟蠢蠢欲動。
裝作經過的路人,他走到李小居面前,打斷李小居對夜空的凝視,清咳一聲,笑著看向李小居,似是在等著李小居主動說話。
李小居看著林權,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站起來,說:“林權,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啊。”很久沒見到林權,他怎麼到這座城市來了?。
林權愣了愣,路燈有些昏暗,他湊近李小居看了個清楚,才爽朗笑道:“是小居啊,我剛才沒認出來,變化可真大。”
想笑,可是嘴角很疼,李小居吸了口氣,說:“變了正常,不變才奇怪。”
“為什麼不變奇怪?”林權笑著問,心裡還是有些震驚,震驚短短几個月李小居竟有了這番面貌,多出了這麼多奇異的風采,實在讓他驚訝。
“成長期變化很正常,不變說明長完了。”李小居解釋著。
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林權注意到李小居臉上還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