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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黎不想回答,整理一下溼透的衣服,打算無視此人回家睡覺。
何大少一把捏住他的手臂,稍微用力就把人甩到床上,然後自己覆上去,含住緊緊閉著的嘴唇,強硬撬開,攻城掠地。
嚴黎被他如此深吻,當然知道何寄安今天沒喝酒,口腔裡是乾淨清爽的檸檬香味。
正想著這人是不是特地漱過口才來撩撥他,身上溼嗒嗒的襯衫卻被大力撕開,背部的肌肉被捏得發疼。
他倒是想把人推開,但是定力不夠,勉強把何寄安的頭拉開,看見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就宣告徹底淪陷,衝動的反吻回去。
一個讓人窒息的長吻結束,嚴黎以為今晚的福利到此為止,抱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笑問:“明天是不是又要挨老爺子的馬鞭?”
何寄安沒有回答他,稍微撐起身體,一言不發的把人翻過去,然後把手毫不留情的伸進嚴黎的底褲裡。
嚴黎這才知道慌了,觸電一樣彈起來,驚慌失措的捂著下面,活像個要被強姦的少女,紅了臉,扯住褲子不讓他摸。
“這樣不行,你鬆手!”他被何寄安執著的手弄得毫無抵抗能力,很快那處被捉住,大大喘了一口氣,脊背都要軟掉。
“別動。”
何寄安有些嘶啞的聲音適時傳進耳朵裡,然後耳廓被人含住輕輕研磨,後面也被一根硬硬的東西抵住。
嚴黎果然不再掙扎,把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裡,感覺何寄安把他雙腿扯開,然後滾燙的性器被塞進緊實的雙腿之間。
他腿間的面板被接下來猛烈的抽動弄得又燙又麻又癢,自己的性器也被握在他人掌心把玩,不由神思迷亂,任人揉捏。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感到腿間一溼,隨後被人翻了過去,正面朝上,臉上被印上無數細密柔軟的啄吻。
他伸手擋住眼睛,幾乎不敢發問,他怕這是何寄安為了又一次將他困住而玩弄的把戲。
手被拿開,何寄安用他那該死的漂亮的眼睛看著他,眼中有著可以稱為柔情的東西在流動。
嚴黎在鄒哲臉上看到過極為相似的眼睛,而他,對此毫無能力抵抗。
29。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兩人的氣息都喘平了,何大少又親自動手,把嚴黎身上已經滾得半乾的衣服扒掉,從櫃子裡拖出備用的床上用品換上,這才把渾身上下什麼都沒穿的人摟在懷裡,輕聲說了句:“我們在這兒歪一會兒。”
嚴黎被他強迫著弄出來一次,身體也有些倦怠,便不再反抗,小時候一樣極乖順的任他抱了,一起陷進柔軟厚實的被子中,昏昏欲睡。
何寄安比他大兩歲,何寄祥與他同年,但生辰大了半歲,因此住到寧園之後,開始時都是喊他們大哥二哥的。只是後來玩的熟了,便直呼他們姓名,只有這兩兄弟還叫他的小名,嚴九。
嚴黎並不是排行第九,而是嚴、易兩家統共就只剩下他這一個獨苗,被嚴小姐帶在身邊長大,感情上雖不親密,性命上卻看得重,取名“九”,乃是取九九歸一之意,願他平安長大。
嚴黎從記事起就跟嚴小姐住在國外,家裡除了一個老媽媽,其他傭人都是洋人,直到要讀中學的年紀才回到H城。他讀小學時身邊都是白人,同學都比他高大,整個學校只有他一個黑髮黑眼的中國人分外打眼。Y國青少年間的風氣極差,嚴小姐給的零花錢又多,因此常常受人欺負。嚴家乃是軍旅世家,嚴小姐也是歷練過的,外孫被人欺負,便要讓他自己反擊回去。可是嚴黎小小年紀,怎麼打得過那些外國同學,因此小時候性格難免有些孱弱,後來才慢慢開朗起來。
等他回了H城,嚴小姐把人扔在寧園,除了每週末過來親自執勺見上一面,更是不大管了。何老太爺初見嚴黎也是大大惋惜了一番,特地讓長孫好好帶著一起去武館練拳,入校時也跳了兩級,跟何寄安念一個班次。
嚴黎初習武時,練基本功就特別困難,天天被師傅罵,嚴重時還會動手。那時嚴黎常常渾身青紫,都是何寄安親手給他上藥,晚上疼得睡不著還會摟在懷裡一起睡覺,漸漸兩人感情好得連何寄祥這個親弟弟都要嫉妒三分。
何寄安待他這樣好,嚴黎自然也全心回報,知道他愛吃嚴小姐做的菜,便偷偷地學,後來也學到幾成,抽空便做給何家兄弟解饞。
嚴黎被何大少抱著,後背摩擦在他柔軟的衣料上,有些酥麻的癢意。他的手卻還不安分,慢慢在他胸腹、腰間撫摩,催眠一樣。
“你別摸了,好癢。”嚴黎終於忍不住,輕聲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