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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卡放下就行。”
他自顧自的起床洗漱,當做沒看見鄒哲濃重的黑眼圈和既惶惑又薄怒的表情。
等他從衛生間裡出來,鄒哲正堵在門口,黑髮散亂,臉色不豫,一手按在他肩膀上,開口便問:“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嚴黎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之前被灼傷的地方已經好得差不多,於是笑著把他的手拿開:“什麼分手不分手,你想得太多了。”
青年臉色更難看,本就有些浮腫的眼睛紅得嚇人,僵硬了片刻便伸手去抱他。
嚴黎身手極為敏捷,迅速閃過,轉過身時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下來,浮現出一種冷硬的神色:“你喜歡這房子?”
鄒哲臉色刷的一聲白了,薄唇抿得死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嚴黎卻不再看他,脫得精光換上衣服準備去公司,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這房子不行,我再幫你選套好的。”
臨出門時,他又對還是呆呆站在主臥裡的青年叮囑:“走的時候把房卡放進抽屜,今天傭人在。”
到了公司就接到衛紅菲的電話,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在電話裡大罵鄒哲一聲不吭從B城連夜跑了,連累助理小卓連夜去查航班資訊,才知道是飛回來。罵到最後,萬分不情願的問嚴黎,人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嚴黎只能賠笑,雲淡風輕的說是,讓她安排人到公寓去接人。
之後幾天倒沒聽說鄒哲有什麼不對,公司的安排照樣盡心盡力去做,只是臉色看得出來憔悴了幾分。全環亞上下都知道嚴黎原來跟鄒哲有過一段,現在鄒哲回來了幾天,嚴總都沒召見過,風言風語便傳遍了。
又有好事者捅出嚴黎把新大風的周澤涵給睡了,於是鄒哲便獲得無數人同情的目光。長得再漂亮也是有保質期的,寵了那麼長時間,也是該換個口味。
周澤涵原來在大風傳媒集團旗下的組合裡不算最紅,最近合約到期後沒有續約,反而過檔到被大風收購後的原星光影業,現在的新大風娛樂做演員。
這事嚴黎也是最近才聽說,那晚周澤涵還暗示想簽到環亞,但是嚴黎當做聽不懂,將人敷衍過去。
這日嚴黎照例去金爵應酬,這次帶了策劃部的一干人,連何寄凡也到場。公司的推新人計劃成功拿下批文,少不得要把上面的人伺候周到,於是一堆大小明星,還有事先打好招呼要捧新人的老闆們把包房都塞滿了。
嚴黎不大喜歡這種場合,不過應景,看遍全場也沒一個比得上心裡那人的姿色。喝了幾口酒,他就藉故去洗手間透氣。
到了寬大的洗手間,燈光還算明亮,嚴黎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發現回來不過一年時間,整張臉上卻已滿布酒色之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不舒服。垂下眼睛不想再看,他把手放在水龍頭衝著,心神放空,恍若夢遊。
正享受難得的清淨,洗手間大門卻被人一把推開,一個身材瘦長的男人一頭撞進來,看見嚴黎卻不往裡走了,笑咪咪的喊到:“嚴總,真巧。”
那人正是被灌得滿身酒氣的何三少,一雙眼睛發紅,舉止輕浮,想是喝多了。
嚴黎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對他微微一笑,擺出一臉關心神色問道:“三少爺,你要是喝多了,我喊人送你回住的地方。”
何寄凡當然不可能住在主宅,也不可能跟長房兩兄弟住寧園,回國之後自己單獨有住處。
何寄凡面上笑意不減,卻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口,將臉湊近了說:“嚴總,我可當不起你這聲三少爺。”
“怎麼會,你是老爺子親口承認的何家三少爺,誰敢對你不敬。”嚴黎面色不變,微皺了眉,將把他的手拿開,何寄凡卻捏得死緊一點不肯放鬆。
“你就敢。”何寄凡將手收得更緊,嘴巴都要湊到他臉上去,滿嘴酒氣令人反胃,“嚴總,你們把好處都佔盡了,總要給我一條路走。”
嚴黎知道何寄凡幾次到S市,新貨入關卻不順利,被紅堂拿住把柄敲詐了好幾次。出貨的線又被捏死,幾個月沒有進項,底下人已經很不滿。何老太爺雖然疼他,這事情卻是絕對不好插手的,兄弟三人鬥法,技高者勝,無可厚非。
再說,何寄凡本就是個私生子,長房肯給他留一席之地就很不錯,下面的,就要憑本事吃飯。
何老太爺這幾年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何家已經是何寄安全面掌權,因此才敢做得這麼絕。只是猛虎雖老,餘威猶在,老爺子若是真的下定決心要換人,也不是不可能,面子總是要給的。
何寄凡的氣息讓嚴黎覺得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