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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愣了,直到楊廣舒奇怪的在我眼前搖晃著雙手才回過神來。
“我這個樣子,沒法回教室了,你扶我在廁所活動活動腳踝再說!”我這才注意他的腳踝似乎是不太靈便的樣子,道:“我扶你在這裡活動一下就好,幹嗎跑那麼遠去廁所裡?”哪知道他圓圓的眼一瞪:“那哪行!這裡來來回回那麼多人,你存心讓我丟人啊!”暗暗為他孩子般的任性感到好笑,手臂卻聽話地攙住了他。還沒一瘸一拐地走到廁所,正撞上顧巖從廁所出來,看到這幅情景,忙道:“廣舒!你腳怎麼了?”楊廣舒白了他一眼“還不幫著扶我!”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顧巖也忍俊不禁,但他很快收回了笑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顧巖也忍俊不禁,但他很快收回了笑容,嚴肅地說:“廣舒你趕緊把腳養好,後天我們學校要去農村‘體驗生活’了!” 5.
高二學生去農村一個星期,幫助農民幹農活,住在老鄉家裡,是我們學校歷來的傳統,只是我們都沒想到這麼快就要走了。
匆忙地收拾了簡單的行裝就要出發了。上車前,楊廣舒拉住我,說:“姚遠,幫我佔個座,我去個廁所,到那邊我要和你住一個老鄉家。”我“嗯”了一聲,有些呆呆的站在那裡,直到一群男生女生蜂擁而至:“咦?這不是楊廣舒的包嗎?來,給我,我給他佔座!”七嘴八舌的,我手上的包不知道被哪隻手接走了。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楊廣舒在班裡的人緣有多好,不管男生女生,都圍繞在他的周圍,好像獨獨只有我,倔強地非要站在他的圈子以外,幡然醒悟,才發現我排斥的竟是整個世界。不過這次,我卻沒有那種忿忿的感覺,只是些微的失落和無所適從。
在農村的7天,我到底沒有機會和楊廣舒住在一起,而是和另外三個不熟悉的男生同住一個老鄉家。人緣極好的楊廣舒早被一群人熱情邀請走了,和顧巖等人住在一起。
在農村,辛苦勞作的日子過得飛快,每天唯一見到楊廣舒的時間就是清晨的5000米長跑。每天的這個時候,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像紮了嗎啡一樣拼命的跑,不到1000米,全年級一百多人就只剩下我和楊廣舒兩個人,好像以後我們被同學們冠名為“兩匹快馬”就是從那時候來的。我們往往以不要命的速度跑完全程,然後劇烈喘息著相互擊掌。每當這時,我都會想起那天的籃球場上,他和顧巖的擊掌,猜度著自己有沒有他們那種渾然天成的默契。
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之中,時光飛逝,轉眼之間,農村生活已經接近了尾聲。離開之前的篝火晚會,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在把天空都映紅的巨大篝火前面,在木柴燃燒的噼啪聲中,楊廣舒翻唱著許美靜的《盪漾》,磁性低沉的聲音襯托著他在篝火中跳動的眼睛,居然把女歌手的歌演繹得堪稱完美,在尾音顫顫地慢慢消失的時候,我居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當時的我根本沒有想到,從我由楊廣舒的一首歌而感動的時候起,一切才剛剛開始。 6.
從農村回來,我和楊廣舒自然而然的熟悉了起來,也開始似真似假地推推搡搡,也開始在籃球場上激情擁抱,我逐漸被楊廣舒帶入了社交圈子,告別了原來默默無聞的生活。原來不熟悉的時候,總以為他不好交往,如今卻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隨和的人。日子長了,就有些不安分起來。
像我們當時的那個年紀,十七八歲的男生,最是目空一切,搗亂惹事的時候。尤其是無聊的自習課,更是我們私下裡搞小動作的時機。楊廣舒作為班長,坐在講臺前維持紀律,我和顧巖兩個人就仗著和他關係“鐵”,在下面連吃帶鬧,交頭接耳,說話聲音越來越大,連帶著桌椅板凳都不停響了起來,根本無視他警告的眼神和越來越緊鎖的眉頭。
下自習後,當楊廣舒收拾了書本,彷彿沒看到嬉皮笑臉的我和顧巖似的越過我們出了教室時,我們才知道他動了真怒。領導怒了,我們就蔫了,兩個人灰頭土臉地跟在他身後,竊竊私語不休。下節課是活動課,我們忐忑的和楊廣舒保持著“安全距離”,以防領導發威。
半節課後,楊廣舒忽然黑著臉朝我們走過來,上來就衝著我說:“姚遠,陪我出去走走。”命令的語氣,我哪敢不從,低眉順目的跟在領導身後,不敢有一點越矩。
出了校門,走在大街上,我依然是不敢發一語,只能偷偷小心地看著楊廣舒的臉色,依然跟包公差不多黑,只好尷尬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走路,後悔自己和顧巖兩個人在自習課上那麼不給他面子。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正當我打迭起幾十種道歉的話語,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