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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過,所以不生氣。
現在終於懂點了,懂季文成為什麼那樣對自己,管得那麼嚴。好在也並不晚。
那小孩特別乖,也不認生,乖乖抱住季劫的脖子。
季遠就受不了了,拽那小孩的褲腿兒,說:“你放開我哥哥!不許你摟他!”
管天任連忙上前拉,他看出季劫的怒氣了。
他摟著季遠,說:“果果,別惹哥哥生氣了,行嗎?”
儘管管天任這樣溫和,但季遠還是不領情,他踹著管天任,口中說‘我不要你’之類的話,一定要季劫留下。
季劫看懷裡乖巧聽話的小孩就覺得更復雜,心火蹭蹭往上冒,於是朝著季遠吼了幾聲,季遠終於安靜了。
“……”管天任愣了一下,趕緊把季遠往後帶,說,“季劫,你趕緊去吧。”
看著弟弟驚恐而充滿淚水的眼睛,季劫走出家門,直接扶住額頭。
其實本質上,季劫和季文成,一模一樣。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開庭結束就五點半了,六點鐘到家,然後立刻帶孩子來看病,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季劫連口水都沒喝上,忙得焦頭爛額,從醫院出來再趕回家已經是十二點了。夏天到處是烤羊肉串的味道,季劫抱著已經睡過去的小男孩,身後跟著王阿姨和季媽媽。
季劫,你是個男人,從今以後要好好保護這個家。
季劫來回來去想這句話,突然感覺自己身上揹負的東西沉甸甸的。
因為季劫他們遲遲沒回家,管天任等得很焦急。但又不放心把果果一人放在家裡,好不容易等果果睡著了,連忙穿上衣服要找季劫,剛一下樓,迎面遇到向上走的季劫。
季劫抱著小孩,走的慢而穩,抬頭看了眼管天任,本來沒想說話,後來想到了什麼,竟然打了聲招呼,很客氣地說:“怎麼還沒睡啊?”
管天任焦急地說:“我在等你。你……孩子沒事兒吧?”
“給安了個東西,從外表上看不出來缺一塊。”季劫小聲說,怕吵醒孩子,直到把熟睡的孩子放到房間裡,關上門,才對一直跟在他身後的管天任說:
“果果呢?”
“睡著了。”管天任說,“你吃東西了嗎?我做了點湯,你喝一點吧。”
“不了,我現在吃不下東西。”季劫有點上火,牙疼得右腮都腫起來了,轉身看母親,說,“您吃點,我先睡了。”
緊張和憤怒都是很耗費體力的事,季劫洗了澡頭髮沒幹就躺下,並且很快入睡,連管天任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管天任開了一盞顏色很淡的夜燈,透過夜燈看季劫的臉,輕輕嘆了口氣,關燈躺在他身邊。
第二天早晨管天任四點鐘就醒了,躺了一會兒發現怎麼都睡不著。夏天的東北太陽昇得早,四五點鐘正是一天中最涼快最舒服的時候。
管天任小心地開啟窗戶,讓房間裡通風,洗漱完畢後,本想做點東西,可又怕時間長放冷了,於是猶豫著走到季劫身邊,看睡夢中的人。
這些天季劫很累,加上失眠,更是雪上加霜,好不容易睡了個安穩覺,一晚上動都沒動。
他的長相與性格不符,甚至可以說清純、乾淨,眼睛很大,眼線長,上唇薄,下巴尖。這樣閉著眼睛,就露不出眼睛裡的凌厲張狂,可也沒有平日裡的神彩,看起來不像是季劫了。
但他身上的熱度也讓管天任著迷,管天任跪在季劫身邊,看了他好長時間,一根一根地看季劫的睫毛,然後,就像是受到了蠱惑一樣,管天任緩緩低下頭,就在他的鼻尖快要靠近季劫的鼻尖時,管天任突然驚醒,深吸一口氣。睡夢中的季劫感受到微小的氣流,皺了皺眉,看上去好像要醒來——
管天任驚呆了!他向後跌倒著坐在地上,捂緊自己的嘴,都不敢呼吸,後知後覺感到口乾舌燥,心跳如雷。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激動,而且,他要幹什麼?他是要親季劫嗎?!
你怎麼了!你怎麼能親季劫啊?!
管天任在心裡瘋狂咆哮,表面上卻非常淡定,連呼吸聲都自動遮蔽了。
然後季劫慢慢睜開眼睛。他是側躺著,有一段時間不太能適應室內的陽光,眯著眼睛眨了眨,就看見管天任在那兒坐著,不知道為什麼還捂著嘴巴,僵硬得像是雕塑一樣。
季劫就笑了,笑得像是鑽石一般奪目,他問:
“喂,幹什麼呢?”
管天任舌頭好像打結了說不出話,他難耐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