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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言的模樣,手足無措。
季劫揚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打到地上,‘刺啦——’瓷片打碎的聲音太過刺耳,還有些燙手的粥都灑在地上,還冒著熱氣。
“你以後不用再過來了。”
季劫越是生氣,表情越是平靜,此刻除了雙手不正常的顫抖外,看上去一切正常。
管天任知道季劫脾氣不太好,卻不知道不好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點火就著,他甚至根本不明白自己碰到了季劫哪片逆鱗。
可再看,季劫氣得雙手發抖,指甲成紫色,管天任立刻想到他心臟不好這一回事。管天任曾經聽說,有一次季劫與他爸爸吵架,事後人看上去安安靜靜的,但過了半個小時季媽媽發現季劫雙手還是牢牢握緊,掰都掰不開。那是真的氣狠了。於是有點害怕,管天任連忙解釋道:
“不、真的不是我說的……”
季劫卻不聽他解釋,拎貓一樣,拽著管天任的領口,乾淨利落地把他從家門口扔了出去。
☆、第14章
第十四章
把管天任從這裡扔出去後,季劫雙手顫抖地撥打了楊懷瑾的電話,只覺得等待的過程太過漫長,抖動的話筒讓他厭惡。
當那個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男生溫潤的聲音傳來時,季劫的憤怒突然爆發了,他喚了一聲‘八槍’,喉嚨一緊,竟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楊懷瑾聽見季劫的聲音就知道出事了,頓時有些緊張,“說話,”楊懷瑾聽不到季劫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猜測到:“是不是你爸爸……?”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聽著季劫沉默的呼吸聲,楊懷瑾知道自己猜對了。
每次季劫跟父親吵架,都會採取強硬的對抗措施,離家出走是常有的,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也是一種簡單的反抗方式。而每到這時,季劫就會打電話給楊懷瑾。對自己的兄弟,季劫倒是能些許地暴露自己一點心中的想法。
季劫手都在哆嗦,他深吸兩口氣,開口說:
“我……跟別人借了幾百塊錢。”
“……”楊懷瑾頓了頓,什麼都明白了。季文成對季劫的嚴厲是全校聞名的,畢竟很少有那種不讓自己兒子身上帶超過一百塊的父親。
季劫還在東北時,如果有全班的聚會,班裡同學一般都不敢叫上季劫,因為出去隨便玩玩都能用掉千百元,季劫又不是會賴賬的人,到時候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來還錢。
季劫唯一能欠錢的人,好像就只有楊懷瑾了。說來可笑,季劫家境十分富裕,但認識這麼多年,反而是楊懷瑾吃虧比較多,平時出去吃頓飯大部分是他請客,因為他知道季劫錢包裡很可能只有不到一百塊的現金。
季劫坐在沙發上,又猛地站起身來。他心臟劇烈跳動,好像有個人在裡面打鼓,少年激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至於嗎?!我、我……”
常年的忍耐與隱忍讓他說不出更多的抱怨,季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遠方,眼裡好像有火焰在跳動。
像是有所感應,楊懷瑾也站在窗前,安慰道:
“別生氣啦,你爸他,就是太愛你了……”
“……”季劫幾乎要笑出來,不知為何,那一瞬間,他突然想起《等待》的那個女人,心裡驀地有些悲涼。
楊懷瑾嘆氣,說:“郵政那邊好像不能寄錢。要不你把銀行卡號告訴我,我給你打錢?”
季劫知道楊懷瑾是在開玩笑。季劫身上繫結有無數張銀行卡,沒有一張是他能用的,因為所有權與使用權都牢牢掌控在季文成手中。到了北京,那些銀行卡也理所應當的交由管天任一家管理,每筆出入都會直接反饋到季文成那邊。
其實季文成對自己的兒子並不小氣。那一百塊並沒有使用時間,也就是說你什麼時候用完了什麼時候再要就可以。一天多要幾次,怎麼會不夠他用的呢?不過重點在,要錢可以,但要把你用錢的理由告訴季文成。
那麼看上去就變成了:你花錢買東西,隨便,但這錢要讓我知道。必要時還要我來決定。
偏生季劫自尊心極強,從來不找季文成要錢,因此造成了季文成好像對季劫十分吝嗇的現狀。
季劫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門外‘怦怦’的敲門聲。他扭頭看向玄關,就聽到門外管天任有些悽慘的聲音:
“季劫……我不知道你誤會什麼了,但我真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說。
電話那邊的楊懷瑾也聽到管天任的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