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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錯’之類的措辭,饒是季媽媽如此擔憂季劫的現況,十五分鐘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時,一個男聲從後面穿□□來。那聲音沉穩嚴肅,聲音的主人似乎站在一旁聆聽了許久。
那人問道:
“季劫,你為什麼跟天任借錢?”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季劫本來微閉的眼睛猛地睜開,頓了頓,慢慢從床上爬起來。
由於突然安靜,季劫聽到了廚房輕微的聲響。季劫用的水杯與餐具每餐前都要消毒,那是管天任在幫他用熱水燙煮。
季劫微微仰頭看向窗外,下頷的弧度流暢而尖銳。
季媽媽對季文成的突然詢問頗有微詞,但也不好在孩子面前駁他面子,尷尬的空白期過後,季媽媽主動找臺階:
“……季劫,如果你要什麼東西,可以跟我們說一下嗎?”
但她自己也知道:季劫不會抱怨。以前孩子就在自己眼前,缺錢時她也能偷偷給一些,季劫身邊的東西少了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到了北京,一切舉動都在季父眼皮子底下,偷偷給錢就不太現實了。
要說季文成其實心裡也想對兒子好,比如說物質方面從來不吝嗇,電子產品只要更新換代,一定不用季劫開口就買下來,吃的、用的都想在前面,幫季劫打理好一切,像是一堵牆,把所有的風沙都擋在外面。
而季文成一邊想對季劫好,一邊又覺得兒要窮養,生怕把季劫給慣壞了。在這種矛盾的觀念下,一方面季文成給季劫買東西時大手大腳,一方面又嚴格限制季劫手中的流動資金,不讓他帶錢在身上。
他覺得人都是在有錢的時候才學壞的。賭博、毒品……這些都讓季文成感到恐懼,生怕季劫走入歧途。而這孩子跟季文成性格極為相似,執拗、倔強、想來想去也只能用這種強制性的方法約束季劫。
在聽到季劫跟管天任借錢後,季文成心裡‘咯噔’一聲,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管不住了嗎?第二個想法是:這孩子不會學壞了吧?
那邊的季劫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既冷且硬,問:
“誰跟你說的?”
他詢問的態度惡劣,一旁的季遠害怕地扭了扭身子,喚:“……哥……”
季劫不為所動,僵硬地說:“季遠,你離遠點。”
季文成聲音乾澀,說:“季劫,別以為你到北京了我就管不了你。”
季劫瞳孔幾不可見地縮了一下,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季文成下一句強硬的命令打斷。
“——你最好,知道些分寸。”
……算了,這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季劫沉默了一會兒,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將身上的被子扯下來,全身上下只穿一條短褲,接近全/裸的走出房間。
他聽到廚房裡瓷器清脆的碰撞聲,不一會兒,管天任就從裡面走出來,手上端著兩隻碗,隨後端到桌子上放好,很快又轉身去拿其他的餐點。
今天的早點是煎蛋、栗子餅、魚肉粥,因為季劫不愛吃甜的,栗子餅裡面一點糖都沒放。除了主食,旁邊還擺著榨好的胡蘿蔔汁。
再次從廚房裡走出來,管天任才看到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季劫,他驚訝道:
“這麼早就醒了?”
季劫喜歡把飯放涼了吃,平時吃飯會浪費不少時間,因此每天管天任都提前來,想把粥放涼了再叫季劫起床。
季劫半倚在門框上,兩條長腿顯得格外好看。管天任看了一眼連忙低頭,說:
“……快去穿衣服吧。”
季劫卻不回話,只是定定地看著管天任,半晌突然開口:
“我以為我已經把錢還給你了。”
由於無意識的繃緊,季劫聲音有些沙啞。
管天任一愣,隨即想到被他藏在抽屜裡的三個小瓶兒,忍著笑說:
“對。”
“……”季劫眼神像刀子一樣鋒利,“那你為什麼還要說?”
“……?”管天任一臉茫然。
“這難道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嗎?”季劫大怒,上前幾步站在管天任面前,用那種不敢置信的語氣說,“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
“……”管天任被逼得向後退了兩步,口中喃喃道,“不,我沒……”
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劫打斷,他用那種冷漠而憤怒的聲音,說道:
“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告訴他,你是狗嗎?!”
季劫的措辭無禮而尖銳,管天任臉色慘白,看著那人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