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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蘇文藏在心底裡最深處的難以啟齒,所以當有一日,杜傑給他套上了大紅色的圍脖,開車將他載向杜家大宅時,他是那麼忐忑又那麼幸福。
七里鳳凰的包廂裡,蘇文整個軟在沙發裡,俄羅斯方塊被打得通了一關又一關,直到最後方塊掉落得跟火箭發射一般速度,蘇文才放下手機。
包廂裡的牌桌上,歐局長是地主,季海伍方正夫妻齊心。
蘇文湊過去瞄了歐亞的牌,嗤道,“小海,別怕他,他牌爛的很。別看他裝的那樣,其實他心裡慌著呢。”
歐亞桃花眼瞪得圓圓的,氣憤地看蘇文,“你男人出差,你看誰都不爽是不?”
蘇文聳肩,“是啊,你咬我?”
正說著,季海那邊幾個2壓下來,三帶二再加上倆順子,歐亞嗝屁了。
“拿錢拿錢。”伍方蒼白著臉嚷嚷,腦袋上仍戴著那頂綠油油的針織帽子,一臉驕傲。
這是杜傑走後的第二個週末,還有一週是過年。
蘇文看著在包廂裡鬧騰的三人,溜達去窗戶邊煮茶。
不一會,鄭吳雨也來了,坐在蘇文剛起身的沙發上打電話。
“對,恩,就是那場會議時出的紕漏。你放心好了,這邊我盯著,趙建國不敢有什麼動作。”
蘇文敏感地湊過去,“誰的電話?”
“杜傑的。”
蘇文看看自己的手機,他每時每刻都盯著,當然他的官方說法是自己在玩俄羅斯方塊。心底裡,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在等杜傑電話或者簡訊。
可是杜傑自從幾場一別後,再無音訊。鄭吳雨看著蘇文的表情笑道,“他很忙,美國那邊事太多,剛剛我也是第一次收到他電話。”
蘇文心裡稍稍平衡了。
鄭吳雨對著那一桌的地主農民慨嘆,“這什麼世道啊,老闆都趕著拍下屬的馬屁。”
歐亞笑道,“可不是?咱當幹部的還得為民服務,更何況你這搞腐敗的資本主義。不把人民馬屁拍拍好,當心人民譴責你,中央拘留你!”
鄭吳雨拍拍蘇文腦袋,“你怎麼不去玩?”
蘇文看了伍方和歐亞一眼,頓時被歐亞鏡片的反光耀得全身一得瑟,“那兒有倆賭神,還有一個是賭神的老婆,我不能讓自己成為炮灰。”
一陣嬉鬧,蘇文忽然驚覺,這些人除了季海,竟都是相識不超過一年。
他忽然想起當時在鄭氏面試時的那個問題:
為什麼應聘營銷部?
做這個可以鍛鍊人的交際能力,我覺得朋友很少,親人也不是很喜歡我,我想變得活潑點。
蘇文坐在歐亞身邊夠著腦袋看他的牌。朋友變得多了,親人也不那麼冷漠,崔靜萍和杜鵬飛也時不時地給自己電話。至於活潑?甩杜傑巴掌的時候算活潑吧?
這些人看似和杜傑都沒有關係,又似乎都環環相扣。
生命真是一條奇妙的曲線,他給了你二十多年的低谷,轉眼間卻又讓你攀上了頂峰。
蘇文咧著嘴角出門,在身體好轉的情況下,已經可以偶爾的小抽一根菸。蘇文站到七里鳳凰茶樓的大陽臺上,曬著寒冬的暖陽,愜意地點上了一根菸。
抽到一半的時候,蘇文覺得不對勁了。不遠處的綠化帶裡,怎麼時不時地傳來一聲……呻‘吟?
還是男人的呻‘吟?!
蘇文第一反應就是非禮勿視,拔開步子就往回走,煙也不打算抽了,別待會鬧得太尷尬。
“唔……放……放開……疼……”
一直壓抑的聲音驟然提高,蘇文也跟著停住了步子。
先不論這聲音很耳熟,單是那壓抑的痛苦,蘇文就能聽出來,綠化帶後面那一幕,不是自願的。
蘇文很多時候做事憑第一感覺。
所以現在他邁開大步子繞過綠化帶,衝進了邊上的隔間。
蘇文第一反應是捂住自己嘴巴,不能驚叫出聲。
王子卿嘴唇已經被咬破,滲出的血糊了一下巴。王子卿看到蘇文的瞬間,瞳孔跟著放大,那眼神,蘇文看著都跟著揪心。怎麼說呢?絕望?比較貼切吧。
趙建國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便繼續運動,嘴裡喘著粗氣道,“蘇文?給老子快點滾,媽的,別耽誤我好事。”
王子卿絕望地閉閉眼,看向別處,兩腿中間有血流下去。
蘇文頓時怒火攻心。
想他蘇文和王子卿在一起三年,好吃好喝好穿地供著,那三年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