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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特欠扁。
小C的聲音很快把蘇文拉回現實。
“過來呀,哎呦愣什麼呢?杜傑都成這樣了你還在發呆!”
蘇文被小C一路扯著進了病房。
杜傑一手被捆得嚴嚴實實,跟棒球棍似的,另一手則行動自如,手臂露著,大片的肌膚褶皺起來,淡黃色的藥水將傷口抹遍。他頭上罩著塊毛巾,正坐在病床上用自如運動的那隻手握著一根香蕉,吃得起勁。
蘇文怔愣地站著。杜傑聽見聲響轉頭,大馬適時地挪來垃圾桶,杜傑扔了香蕉皮轉頭,正好毛巾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我沒事的,不過可能要留疤,哎。”他看著自己被捆成木乃伊般的手臂,很是遺憾。
蘇文嘴巴張了好幾次,才聽見心臟重重落地的聲音。這種感覺,不亞於自己劫後餘生。他走到病床前瞪大眼看著杜傑,喃喃道,“你……你……你在吃香蕉?”
杜傑莫名其妙,點頭道,“是啊,你怎麼了?”
蘇文忽然感到十分憤怒,一巴掌就甩杜傑腦袋上,憋了半天才恨恨地吐出一句,“我靠!”
73。悲催的慶生…2
杜傑的傷勢說嚴重也嚴重,一條手臂三度燒傷,上了簡單的藥;一條手臂深二度燒傷,包裹得跟粽子似的。不致命,卻夠杜傑疼的了。許慈收到訊息時不瞭解情況,通知了蘇文便去操心火災事宜。小C對情況是瞭解,不過對於愛美如命的小C來說,要在手臂上留疤簡直跟殺了他差不多。於是思己及人,直把杜傑當成了失去半條命的可憐孩子。所以蘇文收到他們的通知後,在腦中迴旋的資訊就是——杜傑快要不行了!
真是一個大烏龍。
杜傑對手上的傷勢倒是不怎麼在意,留疤而已,頂多難看些,經歷了那驚心動魄的過程,人還活著他就萬幸了。他看著蘇文炸毛的表情,原本五味雜陳的心瞬間平靜了,習慣性地抬手想去拉他。蘇文卻先一步地上前,按住杜傑的肩膀,把他腦袋捧在懷裡道,“嚇死我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他連著唸了兩遍,忽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杜傑把腦袋鑽出來,看著蘇文在自己面前坐下,才道,“今天劇院禮堂失火,我去最先起火的地兒看過,那一排消防器材下面全是木屑。兔子,你老實跟我說,王子卿進這批貨,你知不知道?”
蘇文愣住,心裡百轉千回,定定地看了杜傑半晌,他第一反應是杜傑在懷疑自己,但是很快他否定了這想法。杜傑這種人,他要是懷疑誰,根本就不會說出口來。他之所以這麼坦蕩地問自己,就說明他信任。
蘇文也摸得透杜傑,他這人就算心裡信任,口頭上依然需要得到對方的承諾,才能徹底安心。蘇文摸了摸杜傑的頭髮道,“我知道,但是這批貨從頭到尾都是子卿負責,我沒一直盯著。對了,今天剪綵子卿也在,他……他怎麼樣了?”
杜傑皺眉,“他沒事。這貨是從趙建國手裡進回來的,今天引起火災的木屑也是當時就被帶進去的。”
蘇文聽到王子卿沒事,才舒一口氣道,“當時我只看了器材的質量,確認無誤。我不知道會有這岔子。而且子卿做生意的手腕,我一直是放心的……”
蘇文忽然住嘴,小心翼翼地看著杜傑。
杜傑低著眼簾,從蘇文的角度看過去,就像睡著一般。
隔了許久,他才抬頭輕笑,問的卻是跟生意不搭邊的話,“你給我帶禮物了沒?”
蘇文一愣,有些愧疚,趕忙把奶茶遞給他,見他行動不便,又舉著茶杯,邊喂他邊道,“聽到這事魂都嚇飛了,哪還有空給你買禮物!你現在還坐這兒,能聽我說一聲生日快樂,我就踏實了。”蘇文正色,盯著杜傑的臉道,“生日快樂。”
杜傑笑了笑,吸了口奶茶,轉頭問大馬,“許慈什麼時候能出來?”
大馬低頭恭敬道,“最遲今晚。”
杜傑點頭,道,“你和小C帶人去接她,待會門口肯定有媒體,還是你們去我才放心。”
大馬和小C領命離開,唯剩蘇文和杜傑二人。
病房空曠起來,落日的餘暉映著杜傑的側臉。蘇文忽然發現,原來杜傑是很好看的。只是剛認得時,他戴著形形色‘色的面具,心情總是跟著他的表情而忽上忽下,便從來沒有心思去打量他的外貌;相處久了,每天醒來看見他,熟悉到聞著氣味就感到安心的地步,於是再也沒仔細瞧過他。蘇文一直以為自己瞭解他,可是真正在心裡回想杜傑的模樣時,卻又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蘇文收拾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