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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也為了狡兔三窟的長遠打算,傅斟被遠送去香港讀書。中間我們只短暫見過幾次,但感情卻一如既往的親厚。
如今這棟房子,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景象。
傅斟的父母,也就是毓婉姨媽和她丈夫傅元白,先時住在三樓最東邊的房間。傅元白出事故死了之後,毓婉姨媽就在那間房裡自殺了。聽說是對著太陽穴開的槍,血和腦漿噴了一牆。出事之後,那間房間就鎖起來,沒人進去過。
再之後傅斟從香港回來,沒多久,九爺搬出了秦公館。傅斟怕吵,家裡的下人打發了不少。平日君先生也極少住在家裡,這個家空蕩蕩的,有些冷清。
當天晚上,九爺在德興館擺酒宴客,正式的宣佈認我做孫女。來的大多是幫會里的叔伯長輩,也有些九爺的熟識朋友。
我們這一桌,應該都是同生會有頭有臉的狠角色。但在九爺面前,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摸樣。
經傅斟介紹,與他們一一認識。年長的幾個,有與九爺一起打天下的得力助手侯爺和添爺,有叔叔輩的羅發,掌管鴉片煙土生意的黃師爺,管理碼頭的劉善德,等等。
飲過兩杯,九爺拉著我語重心長的說:“小蔓,做我秦淵的孫女,自然有些許的尊貴體面。可也會帶來很多的煩惱是非。不知我現這樣做是助了你還是害了你。我只希望你能一直無憂無慮,平平安安。”
眾人紛紛開解說:“九爺多慮了。”
九爺對著眾人感嘆道:“人活一世,爭名奪利,最後無非一個面子而已。我十六歲闖上海,鄉下小子,沒人正眼瞧上一瞧。整天裡阿九阿九的呼來喝去。等幹了幾莊體面事出了一點小風頭,才會有更窮酸的小子們喊上聲九哥。小半生腥風血雨裡打滾,混到如今大家給面子稱一聲九爺。人家只看到面上風光。有幾個能看到背後的辛酸。老天最公平。得到多少,就得拿出多少來交換。”
眾人唏噓感慨一番,傅斟陪著九爺出去敬酒寒暄。
九爺一離開,桌上稍稍活絡了起來。聊著幫會的生意瑣事。
高顴骨,猴子摸樣的羅發,邊殷勤的幫君先生倒酒佈菜,邊說:“飛揚,這順泰碼頭,自傅元白完了之後,都是你一手操持的。如今傅斟那小子一回來,就真的全數交給他了?那可是塊大肥肉。”君先生聽著,只默默飲著酒沒有搭話。
另一個年紀略輕些的小鬍子劉善德也跟著說:“他們傅家有自家的船運和碼頭,何苦再來我們這插一腳。”
君先生輕聲呵斥道:“什麼他們我們,說話注意分寸。”
小鬍子連忙陪笑說:“失言,失言。一直以來君先生帶著我們兄弟,大家底氣足些。那傅庭芸,只是個年輕後生,毛都沒長全,行事輕狂莽撞,怎麼能和先生比。”
這時站在君先生身後的海天大哥乾咳了一聲。眾人看見傅斟和九爺正轉回來,盡皆住嘴收聲。
我方才只默默的在旁邊聽,覺得眾人對傅斟十足的不客氣,更不服氣。看傅斟的臉色,應該並沒聽見什麼,只滿面笑容彬彬有禮的逐個敬酒。
盡過禮數,轉而又給我一一介紹菜色。我們邊吃邊閒談。忽然傅斟捂著嘴巴“哎呦”了一聲,我問怎麼了,傅斟說是不小心咬到了舌頭。我忍不住取笑他:“滿桌的魚肉難道還不夠你吃?”
傅斟指著自己的嘴巴與我說笑:“阿姐你看,真有趣,我一出生,就長了舌頭,後來才長了牙齒。可是這後生的牙齒卻要比先生的舌頭硬氣。”
聲音不大,卻也清晰明瞭。在座除了九爺,都知道他所指為何,不覺個個面露尷尬之色。那猴子摸樣和小鬍子各自低頭不語。只有君先生面無表情的淡淡吐出四個字:“口舌之快。”
幾番觥籌交錯,起坐喧譁,賓客陸續道謝告辭。君先生護送九爺回貝當路的寓所。傅斟拉起我說:“走吧阿姐,帶你去見見人。”
我疑惑的問:“這歡迎的宴會不是結束了嗎?”
傅斟搖搖頭,神秘的一笑,說:“是正要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4
4、第04章 派對 。。。
夜色迷濛華燈初上,車子在流淌的霓虹燈影中快速穿梭。不時有電車的鈴聲,小販的叫賣聲,百貨公司的音樂聲,匆匆傳來,又忽的悠揚而去。
七拐八繞,轉進了一條叫“花衣”的小街。周圍漸漸昏暗寂靜下來。行了大約百米,眼前豁的出現一處小巧精緻的院落,門口已停滿了各色各樣的小汽車。傅斟帶著我徑直走進寓所,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